“吴爷爷,爷爷,汪书记,你们看,这是欧洛泰的详细规划图。”巫山指着面前的地图。
“在百屯这一片,就是交通枢纽。”
“百屯的地理位置,比欧洛泰地区任何一个位置都要好,所以,这一块区域现在看上去很大。”
“也许目前我们觉得比较空旷,随着时代的发展,人口的增多,这些地盘今后够不够用都是两说。”
“既然如今我在地区专员的位置上,就一定要让后任至少三四十年不操心,整一个前瞻性的规划。”
“北边,靠近欧洛泰镇,是休闲居住区域。”
“其实,这些都是我发展大欧洛泰市的一部分。不管是百屯镇还是彩石镇,作为欧洛泰的卫星城市。”
“彩石镇那边,连接西部的吉姆奈、卜尔金,南部的富海、和风,是当之无愧的商业中心。”
“而东边,往福运、庆禾那边去,想要修建娱乐场馆。冬天的北疆分外寒冷,不少设施还得考虑室内。”
“除了娱乐场馆,运动场地也要设立在这边。大体上,就是我目前的规划。”
本来,赵立生想独自和自己的干孙子呆在一起。
这样,不仅可以享受天伦之乐,还能欣赏北疆夏天的美丽。
一八四收归和风,吴振是咬着牙齿答应的。
巫家和吴家是亲家,当年他把这孩子丢在欧洛泰,不仅是为了锻炼。万一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能加以保护。
吴胡子的赫赫威名,就算离开维省这么多年,在官员里面的声望不是盖的。
不曾想。这小子一转眼成了地区专员,给建设兵团收归地方开了一个头。
到如今,建设兵团成了历史名词。
汪恩冒是他的老伙计,他不能把火发过去,就想冷一冷巫山。
要不然,也不可能等到这个场合才过来看看。
毕竟各种新闻媒体上,经常在长篇累牍地报道欧洛泰。老爷子心里痒痒的。
赵立生想和巫山单独在一起,他也想呢。
别的不说,就是想问问。为什么不事先给他打个招呼,事情过了这么多年,都没给他只言片语的解释。
巫山要知道,心里不知道怎么叫屈呢。
当初在一八四的问题上。自己通过吴振往下面压。已经犯了错误。
他再怎么厉害,毕竟是离开多年的人了。
要让他给建设兵团打电话,不就绕过了汪恩冒了吗?
其实,吴振也就是一个面子问题。
他与汪书记是战友不假,建设兵团是集体决议,当年吴胡子才是最终的决策人。
归根结底,争斗无处不在,所有的老人都是老小孩。
尽管自己的干孙子不清楚。在那里懵懵懂懂的,赵立生已经看出了一些端倪。
不过。处在他的立场上,也不好怎么规劝。
人家的二爹是吴振的幺儿媳妇,真正的亲戚关系,比自己这个干亲更靠近。
“老吴,你说小山这么一整,农十师完全就大变样了是不是?”赵总理给自己的副手旁敲侧击:“我看挺不错。”
意思很明白,哪怕你们是抵手的亲戚,要找我干孙子的麻烦,我接着。
不得不说,赵老爷子相当护短。
“是啊。”这两天吴振和以前留在农十师的老部下见过面,知道前后的差距有多大,心结也就慢慢解开了。
“对了,巫山,你这些虚线是怎么回事?”汪恩冒眼精,看到从哈密那边延伸过来一条虚线,一直到吉姆奈的边境。
“我想修一条铁路,”巫山点了点:“这样的话,也就只有恰巴河没有铁路。但我的计划是那边也要有,先把架子搭起来。”
“又要依靠那些港岛人?”吴振本质上是一个保守的人,只不过因为吴建国的关系反而成了改革派的先锋。
在内心里,他对外资港资相当抵触。
“还是别了,”巫山叹口气:“贷款吧,咱还得起。因为这些主线和支线,要回本不知道猴年马月。”
“巫山,想不到你的胸襟这么大!”汪恩冒有些激动:“这纯粹就是为了给老百姓带来方便。”
“可惜呀!”赵立生慨然长叹:“欧洛泰缺水,维省缺水。要不然,老汪啊,维省成为国家最富庶的省份指日可待。”
“我看到了公路两旁的防护林,效果挺好。”吴振若有所思:“真想看看,有那么一天,北疆不再缺水,维省不再缺水!”
“老领导哇,我会把植树造林让人写在维省的章程里。”
汪恩冒眉毛一翘:“只要我们的子孙后代不再有干旱之苦,我们看不到算什么?”
缺水吗?巫山看着地图上蓝色的细线,沉默不语。
那些都是国际河流的源头,流经苏俄。
“对了,小山。”赵立生的眼睛还盯着铁路线:“难道你想整成国际铁路?”
当了总理,眼光就是不一样。
“有何不可?”巫山晒然一笑:“我们和苏俄、蒙古的关系,总不能永远冰冻吧?要是今后关系缓和了,往西往北!”
他的手指头在地图上虚画着,大有挥斥方遒的架势。
“可惜呀,你只是一个专员。”汪恩冒不得不赞叹这孩子的眼光,实在太长远了。
“恩,年龄是个硬伤!”吴振老神在在地点点头。
谁要说吴胡子是改革派,巫山指定和谁急眼,
你瞅瞅,在国外少年当市长的都有。还改革派的代表、先锋呢。
当然,也只是心里想想而已。他可没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