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最后一更晚一点,我和孩子看看电影。
黄浦江畔的夜晚,稍微有些冷。
南方人睡觉都要开着窗户,就算是在大冬天也一样。
很显然,朱建国享受不了这种习惯,把窗户关得紧紧的。
估计谁都想不到,平日里一副二世祖模样的朱少,会有愁眉紧锁的时候。
假如真把朱建国当成啥都不懂的人,那会死的很惨,这家伙一直都是扮猪吃老虎的高手。
当年在京师,与梅家国斗得不亦乐乎,是一个心无城府的人能办得到的?
屋子里满是烟雾,他拿起烟盒,发现里面已经空了,打开了另一包烟。
吸了一口烟,他拉开窗帘,一股水湿冷气扑面而来。
“咚咚咚”,房门有节奏地被敲响。
朱建国紧了紧睡衣,把腰带扎起来,过去打开门,一个娇小的人影扑入怀中。
“这么大的烟味,窗户开得奀了。”一口粤式普通话,小巧的鼻子吸了两下。
“你现在旁边的房间等我一会儿,”朱建国皱皱眉头:“我还有事。”
“夜不成公事,”女郎嗔怪道:“都七点多了,是不是该带我出去吃晚饭了?”
“男人的事情你少插嘴!”朱建国把眼一瞪:“要不然今后你再也不要来找我!”
这是他在港岛随意弄的一个经纪公司里的三线演员,见面的第一天就拿下了。
这两天在申江开会,打电话把她叫了过来。
“哦,”女郎垂下了眼帘,把他的睡衣理了理:“你也不要太累噢,老公。我可指着你呢。”
“行啦。小妖精!”朱建国在她屁股上轻轻一拍:“我等会儿给你电话。”
女郎轻轻合上门,发出几不可闻的嚓声。
盯着茶几上的那一摞资料,他叹了口气。拿起手机拨打电话。
“喂,叔叔。”朱建国说话的时候哪有平时飞扬跋扈的样子?“你还没休息吧?”
“建国啊!”巫立行始终都是温文尔雅的:“什么事儿?”
“叔啊。”朱建国的语气有些沉重:“可能要给您添麻烦了。”
“炎黄不是和我们弄了一个房地产行业商会吗?有几家企业没有过来。我让部队上的人查了下,每一家的屁股上都不干净。”
“当时我在现场放出话来,说要让他们好看。所以,嘿嘿。”
“涉及到权钱交易吧?”巫立行呵呵笑着:“不要说你和小山的关系,就是走正常渠道,我们也要处理的,你把资料传真过来吧。恩,干脆直接传到家里。”
自从上任国家纪委书记。他一直在不声不响地做着事情。
眼见纪委没有大的行动,连赵立生都有些着急,打电话拐弯抹角地打听。
其实,这一年纪委还是做出了不少改变。
当初发生任何案件,同级纪委需要向地方的一把手汇报。
巫立行把这条给否了,改成先向上级纪委汇报,再通报同级书记。
纪委书记的升迁,不再以同级书记的评语为准绳,关键在于你任上办了什么事情。
假如你要是一件案子都没办过,那就说明你不称职。
哪有可能有这么清澈的官场?人人为公。中国早就实现*了。
全国的纪委系统为之振奋,不少曾经想办的案子迅速落实。
如今不管哪一级的纪委书记,也不再是举手书记。在自己的领域里有着绝对的权力,不受同级的党委书记掌控。
第二天一大早,国家纪委突如其来召开书记办公会。
“首先,请大家关闭通讯工具!”巫立行面沉似水。
自从到这里上班,这还是第一次用这样严厉的语气说话。
不管在哪个部门,一把手的威严不容挑衅,在纪委里也一样。
“今天,我们将对京师的博宇建筑、申江的神华建筑、汉江的科易建筑、辽河的大坤建筑进行重点审计。”
“我坐镇京师,负责博宇建筑的工作。”
“张副书记。你带队到申江,对神华建筑审计。”
“杨副书记。你去汉江。”
“柯副书记,你到辽河。”
“这里是我掌握的资料。希望大家顺藤摸瓜,打响我们这一届纪委的第一枪。”
“每一位包括我,吃住身边有警卫二十四小时守护,家里我们会打个招呼,直到这次战役结束。有没问题?”
相互之间,平时称老巫、老张什么的,严肃的时候叫某某同志,而在布置工作的场合,肯定就要用官衔。
“巫书记!”张副书记张大虎是彩云省的纪委书记升上来的,原以为书记会落到自己头上,却没想到竹篮打水一场空。
在纪委里,也只有这老货平日对一号颇有微词,不过当面发问还是第一次。
“张副书记请讲。”巫立行的脸上木然:“大家有什么疑问都放开了讲。先说断后不乱。”
其他两位摇摇头。
“我想拿两条换洗的内裤,”张大虎装作不好意思:“您看?”
“不用了!”巫立行摆摆手:“你是要普通的还是品牌的?马上就让警卫去买。也就是说,从我们进入这个房间开始,意味着行动开始。”
“那怎么行?”张大虎呼的站起来:“我穿的内裤第一次都是洗一遍再穿的,而且从来也没有让别人买内裤的习惯。”
“这样的话,简直就像资本主义的享受。”他自得的笑笑:“我是农民的儿子!”
“好一个农民的儿子!”巫立行冷笑道:“我只知道在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