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总,”金玲也不安起来,她冷声问道:“难道你就当春晚是你们家开的吗?”
“岂敢岂敢!”徐建业不以为忤,洋洋自得:“在文艺界这一亩三分地上,不管大陆还是港台的朋友,都要给我几分薄面。”
“不信?”他有些惊讶,玩味地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
可惜,半天没人接。
徐建业的脸色变了几变,随即自我解嘲:“马上就要直播春晚了,可能他也比较忙。”
好像是应征了他的话,手机刺耳地响了起来。
这小子一脸的兴奋,干脆开了免提。
“小二,你这个时间打电话干嘛?”一个很浑厚的中年男人的声音。
“我说陆叔叔,能不能别叫我小二啊。”徐建业呵呵笑着。
“那我叫你啥?小业?你小子讨打。”姓陆的人貌似打了个呵欠:“说吧,啥事儿?”
“陆叔叔,小子能不能拿下一个节目啊?”徐建业直言不讳:“有个人我看着特不爽。”
“开什么玩笑?你当春晚是谁家的呀?”那边先是愣了下,随即有些不满:“你应该早给我说啊,行啦,没什么事我先挂了!”
合上电话,徐建业显然不满意,但已经显示了他和接电话的人关系不错。
“金小姐,我徐某人不是吹牛吧。”他依然不愠不火:“怎么样?跟着我,在京城在大陆就可以横着走。”
“至于春晚?”他好整以暇地拿出一支烟。见金玲皱皱眉,又放回了烟盒:“不仅这次,今后你每次都可以上。”
“很抱歉!”她有些愤怒了:“徐老板。请把你的人叫走,不然我报警了。”
“报警?”徐建业玩味地看着她:“只要你不怕影响,尽管报。要不我来帮你报警?”
“都在这个圈子里,做事情不要太绝吧。”金玲苦笑着。
以前,她总认为自己在文艺圈大小还算个人物。得到港岛好声音的冠军以及主演了几部电视电影以后,自信心爆棚。
至于宋伟杰的事情,她一厢情愿地认为那不过是一场意外。
突然又想起养父的话:“在中国。什么最大?政治最大!”
曾经金玲不以为然,现在才觉得真是这样。
“徐少,我父亲是巫山!”她迫不得已。只好曝出了底牌。
“谁?”徐建业脸上露出赫然。
“她说她父亲是巫山!”小七在旁边起哄。
“巫山?”徐建业无名火起:“臭娘们儿,给你脸你特么不要脸。你怎么不说他是你爷爷呢?他才多大,你多大?”
说着,不管不顾地拿出一支烟。把烟盒丢给手下的几个人。
“你要找借口就找一个像样的好不好?”他把张悦拉到身边:“我姓徐的对女人就是好。不信你问问她?我对她怎么样?”
“金小姐。你的身份在京城真不起什么作用。”张悦的双臂把面前的男人搂得紧紧的:“徐少真心不错。”
“你看看啊,今年的青歌赛,我拿了一等奖。一个新人,又来参加春晚。不管你在港岛的势力多厉害,明年你就不会再有机会了。”
“港台的电视剧或者电影,本土能有多少人?还不是要背靠大陆这棵大树!当然,金小姐既然能来参加春晚,想必在大陆关系也很强大哟。”
张悦的话不无揶揄。不仅仅是她,就是徐建业一群人。都以为是港岛推荐过来的。
谁知道,金玲来参加春晚,压根儿就与那边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看来徐少认识我父亲?”金玲冷声道:“我也给他打个电话确认下,免得你以为我是招摇撞骗的。”
她的手机在梳妆台上,至今还没有在市面上流行,就是张悦看到了,眼里不由露出贪婪的目光。
这个年代,央、视春晚并没有后世那么严格,只是对一些摄像器材之类禁止带进来。
当然,手机的拍摄功能正在开发,金玲这款手机就可以拍照,只不过像素不高。
电话通了,她心里万分激动,也把免提开着。
嘟,连续的长音,金玲的心都快蹦出来,怎么还不接呢?
“姑娘,咋啦?”谢天谢地,养父终于接了电话:“你不是在排练吗?你小姑姑想来看你排练,在哪儿呢?”
“啊?”金玲喜出望外:“爸,你们也来现场了?我在三一九房间。你……”
话没说完,手机被徐建业劈手夺过去:“哥们儿,你的声音这么年轻还是她爸?能不能别把我当白痴?还来到现场了。”
他觉得不解气,啐了一口:“别和哥们儿装,要几把多远滚几把多远,操!”
“小妞,挺牛哇!”合上手机,他揶揄道:“手机还不错,这两年挣了几个钱,就觉得在京城吃得开了?还整了个这么年轻的爸爸出来。”
他喷出一口浓烟:“你特么当我是第一天出来混的?不是有个爸吗?我特么就不信了,今儿个就在这儿等着!他人不来,你特么就别想走!”
一使眼色,手下的几个人不屑地看了看这三个战斗力为一的渣渣,虎视眈眈守在门口。
“还是我们家小悦乖!”徐建业在张悦的脸上摸了一把:“放心吧,哥明年让你在春晚上大放异彩,现在你去排练。”
王一兵对巫家确实不错,让他的秘书专程来接巫山一行。
“巫董,”这个比巫山还大上几岁的中年人一说一脸笑:“我是吴副部长的秘书葛小军。来,请跟我来。”
“那就谢谢小葛了。”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