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也不是伊尔库茨克州这里的土鳖学校能比拟的,那是在首都最好的学校里。
从那以后。巫从法就成了哈不都拉家的上宾。
一个民族的传承,必须首领有文化,这是大势所趋。
此刻,当巫从法带来一个高大的中年人,说是他叔叔,哈不都拉一家人自然是热情万分。
对于明显是他叔叔的女人尼娜,一看就是白种人,他们选择性地忽略了。
“巫,你要是在秋天来就好了!”大中午的。哈不都拉也烤了全羊,来招待尊贵的客人。
“那个时候,草肥马壮,羊肉更加鲜美。”他一边吃着羊肉,喝了一口马奶酒,递给了自己的客人。
巫从法喝了一口,又递给了巫山。
“秋天吗?也是啊!”他在苏俄生活了几年,对当地的各种情况了如指掌:“一路行来,看到初生不久的草。被牛羊啃得光秃秃的。”
万恶的封建社会呀,巫山不由发出感慨。
哈不都拉的家人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吃东西,桌子上就只有这几个人。
“老公,他们说的是什么语言?”尼娜才不管别人的眼光。只要自己的男人在身边,什么时候都是最美好的。
“这是他们本民族的语言。”巫山低声说道:“要不你喝一口马奶酒?不然这里的主人会很不高兴的。”
“都什么人啊?”尼娜咕哝着:“看我的样子满是仇恨。”
不过,她还是依言接过喝了。
在克格勃的训练不是盖的。马奶酒的膻腥味被她硬生生压住咽了下去。
“只能说俄罗斯人对少数民族压迫地太厉害了吧!”巫山淡淡地说着,撕了一块肉递给她。
“这女人是你叔叔的什么人?”女人在鞑靼人的宴席上是不准上桌子的。哈不都拉看到她的动作,脸色稍微缓和下来。
“额。”巫从法本身就不善于言辞,总不能说找了个小三儿吧。他灵机一动:“恩,大概或许是未婚妻?”
“俄罗斯人没好人!”哈不都拉说着,用手里的刀狠狠砍在面前的羊腿上,也熟练地撕下一块肉。
巫山在欧洛泰的那几年,除了着力发展经济,平时也没闲着。
经过中国政府的大力移民,少数民族的数量在北疆早就成了真正的少数。
但人口的数量在整个地级市的比重中还是占了百分之三十左右。
对于语言的学习,他从来没放松过。
突厥语系,基本发音差不了多少。尽管还不能自如地交流,说几句简单的话还是可以的。
“不一定!”巫山接口道:“人的善良与否,与他所在的种族没有太大的关系。”
“您说得对!”哈不都拉目露异色,想不到他也听得懂,举起马奶酒满满喝了一口,又递给了巫山。
“老公啊,太不卫生啦!”尼娜轻轻扯了扯自己男人的衣袖:“大家都在喝。”
“姑娘啊,我们从古到今都这么喝酒的。”哈不都拉冷冷说道:“我的酒只给我尊贵的客人喝。反正到目前为止,从来没有白人喝过。”
刚才被巫山压下去的火气,腾地起来了。
哪怕没有进过学校,俄语也只能写几个简单的单词,他听别人说话毫无障碍。
“我”尼娜有些委屈。
“呵呵,族长过虑了,每个民族都有自己的风俗习惯。”巫山拍了拍小女人的手背:“你信任我侄子吧?”
“那当然!”哈不都拉想也不想。
“叔叔是我最尊敬的人!”巫从法终于说话了:“他找的婶子,肯定是人品方面比较完美的。”
哈不都拉有些尴尬,正要答话,儿子进来在他耳边说着什么。
“让他们进来吧,”他略微沉吟,微笑着冲三个客人说道:“我有朋友从遥远的中亚过来。”
当图尔迪一进来,马上就看到了巫山,他的眼睛里满是讶异,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