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我不是黑后,那是谁呢?”我干笑。

在国相姿态转变之时,我的心便高高提起,国相问出那句话后,我一下子像被抽空了蓝条。

这一天终于来了。

气空力尽之后,反而有种尘埃落定的轻松。

会被烧死吧,会被烧死吧?玄膑会恨死我吧,占了他母亲的身体,其他皇子中会有人给我求个情吗,不管怎么说我也费尽心思的讨好他们来着。

良久,千玉屑轻笑出声。

“黑后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只要黑后才知道阎王到底在哪。”千玉屑手持玉扇,微微一笑,儒雅风姿一如既往,说出的话却令我惊骇不已,“毕竟,阎王,可是被我与黑后联手囚禁在伽罗殿,据我所知,黑后曾在这之后见过阎王一面,”千玉屑幽幽的说,“之后,黑后便称旧伤复发,阎王也自此失踪了。”

黑后自那次莫名伤重醒来1憬厝徊煌。

自永寒树归来的黑后日渐偏执与疯狂,执着于仇恨的她选择了跟他联手囚禁阎王,掌控森狱。

然而不久就莫名伤重,醒来后的黑后仿佛对黑狱一无所知。

千玉屑看着她像被披着狼皮的羊,混迹于狼群,小心翼翼的讨好群狼,甚至还自觉的把自己当成一只幼狼的庇护者。

一个对他言听计从,毫无权力yù_wàng的黑后其实更符合他的计划,但是鹰扬长歌的出现让他警醒。

这么张扬的逼问,这不是鹰扬长歌怠K是知道了什么,还是有了什么底牌呢?

他所担心的,是传言中阎王的十八张面孔,逃离伽罗殿的阎王,现在正已那种面孔出现在世间呢?阎王最后的状况,只有黑后知道。

阎王,竟是被这两人弄失踪的!我不会被灭口吧?

“失踪,也许是死了呢。”我颤巍巍的说。

看着我毫无掩饰,震惊不已的面容,千玉屑突然俯下身,我的面前骤然呈现一张放大的俊颜,“阎王不会被外人杀死,只要阎王才能杀阎王。想想看,失去禁锢的阎王,会不会因为你不是黑后而放过你呢?”

“我觉得不用等阎王,你现在就不会放过我,见不到阎王,鹰扬长歌也不会放过我。”卧槽,我竟然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哈哈哈哈,黑后真是有趣!”

千玉屑似乎被我的愚蠢愉悦到了,右手笏版轻击左手,“你以为,鹰扬长歌真想见阎王?”

“不,不是吗?”别把我想的那么蠢好不好,在外号称阎王闭关那么长时间,私底下议论失踪的多的是,鹰扬长歌要那么忠心早来了,我只是猜不到他想干嘛。

似是看穿我的吐槽,千玉屑又换上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森狱皇子们年龄相差不多,成年期将至,鹰扬长歌只是借此逼迫黑后就范,为玄灭太子争取一个参与政事的机会。”

阎王虽然册立了四大太子,但据我所见,所有皇子们确实都只是在读书习武,没有参与朝政。

可是,想参与朝政,跟我说一声就行啊,阎王不在,谁能压着不让太子参与朝政啊。

“自然是黑后你呀!” 千玉屑嗤笑,“黑后乃是森狱之王后,地位尊崇,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阎王闭关,黑后不发话,太子们如何能入朝理政?”

地位尊崇,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我怎么没感觉出来?

“蠢不可及啊!”千玉屑看着眼前把所有心思露在脸上而不自知的黑后,明明拥有优势地位却不知利用,竟被鹰扬长歌压制,那个心狠手辣权欲旺盛的黑后是怎么被这种人夺取身体的。

“黑后啊黑后,尽快想起阎王在何处,这才是你保命的根本。毕竟,这可不是鹰扬长歌蛋。 

我想我想,我使劲想,我想个屁啊,知道我是假的还让我想。

我很憋屈。

我也很想像别的穿越女主那样机智无双,大杀四方,可没长那脑子,想被男主男配保驾护航,又没那颜值。

千玉屑走后,我陷入了深深的低迷情绪之中。

心中藏事,信步而行,等我反应过来,已来到一处明显废弃已久的殿堂,破败幽静,杂草丛生。

这里是?

“黑后,你已许久未来了。”

幽幽叹息传入耳中。

循声望去,一架干枯如木的骷髅坐在角落里,妈呀,不会是这个玩意说话吧,闹鬼啊。

“咦?黑后你身上的黑暗气息,嗯?”骷髅的嘴一张一合,“是高明的隐藏方法吗?”

不需我回答,骷髅人又道:“黑后,你做的很好,把玄膑接到同住,视为亲子,如此,方能让玄膑心甘情愿成为我们的棋子。”

把玄膑视为棋子,心中无名火上涌,立马对这个骷髅的好感度由中立变成仇视。

“你面有不虞,怎么,演戏演上瘾,对玄膑产生母子情了?可别忘了,玄膑太子的腿疾来源于你啊哈哈哈哈哈”骷髅声音嘶哑调侃的大笑。

如遭重击,玄膑的腿疾来源于我是什么意思?我心神大乱:“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此处没有外人,黑后何须再演戏。你被困永寒树,若非我以咒术令玄膑太子重病,你又怎能以所谓天羌族异法能救治玄膑太子之名重登后位呢?黑后,做人,可不要忘本啊!”

言之凿凿,由不得我不信。

玄膑因腿疾被嘲笑奚落,甚至想自杀,一次次的练习又跌倒,这都是因为我吗?我心头猛然涌起一股难言酸涩,不对,是黑后,为什么我会带入这种感情?仿佛就是我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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