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惊的模样,而她正一手揽在少年腰上,一手摸着少年的头发,在做什么不言而喻。

柳清安一下子反应过来,慌忙放下车帘,口称“罪过罪过”。

陆明玑“腾”地一下红了脸,从她怀中挣扎出去,手忙脚乱地坐回了自己的位子。

苏流采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便又探出头去,道:“二表兄所为何事,不妨说来听听?”

柳家两兄弟关系亲近,长得却一点都不像,柳清河温润如玉,五官清俊;柳清安则是眉眼含春,眼下一颗殷红小痣,生了副fēng_liú多情的样貌。

柳清安闻言有些尴尬地咳了一声,道:“此事说来话长——还要从新皇陛下登基之事说起。”

苏流采会意,便让他上了车来,备好了茶水点心,听他慢慢讲来。

陆明玑因为刚才一事还有些尴尬,便低垂着头为二人沏茶,顺便小心地听着二人对谈。

原来是为了庆贺大晋新皇登基,北方凉国遣十六王子携重礼进京,现居驿馆,原本一切相安无事,谁知就在刚才,那凉国王子竟然遇刺了。

苏流采听他讲完,险些被气笑了,道:“所以你奉命捉拿要犯,竟捉到我车架上了?”

柳清安闻言摸了摸鼻子,道:“我这不是正好碰见你的马车了吗,想着近日繁忙的很,都没空见你一面,就正好......”

苏流采忍不住给他一个暴栗,佯怒道:“大表兄才说对你不放心,你便给我干出这档子事来。”她这二表兄随性的很,自幼脑子便缺了根弦,想得一出,便是一出。

柳清河被她打了一下,也不生气,反而乐呵呵道:“这不是你和大哥从小护着我么。”

陆明玑有些讶异地看着他们的相处模式,没想到苏将军还有这么温情的一面。

苏流采无奈地笑了笑,道:“我今日原是要赴宴的,全给你搅合了。”

柳清安闻言一挥手,道:“这有什么?你只管赴你的宴会去罢,我也要继续搜查了。”

苏流采无奈道:“你这三脚猫功夫,自己小心些,别给人送菜就是。”

“我这功夫虽未得真传,却也是姑父交给我的,你放心便是”柳清安闻言不忿道,说着,又向陆明玑看了一眼,道,“三妹妹这些年学坏了,以前可是洁身自好得很,每次出门多少名门世家的贵女少爷为你抛花掷囊都不屑一顾呢。”

苏流采闻言楞了一下,又忍不住笑了起来——那些打马游街的少年时光她本以为自己永远也忘不掉,现在想起来却恍如隔世。

便听柳清安还在喋喋不休,“虽说你已经成年了,却也要节制些,今日是我便算了,倘若被别人发现,当心在陛下面前参上你一本......”

陆明玑听他这话先是有些不好意思,接着便是有些怔楞——苏将军在亲友话中的样子,似乎和他了解到的不太一样。

苏流采听他说着,面上有些不耐烦地说道“知道了”,目光中却带着温情,也没有打断。

柳清安又唠叨了好一会儿,才念念不舍地看了苏流采一眼,转身离开,并且放言得闲下来一定要找她喝上一杯。

苏流采目送他转身离开,冲外面一众禁军喊道:“查完了,并未发现要犯。”方对着宁秋吩咐道,“启程。”

马车重新启动,伴随着柳清安的离开车内重归寂静,却又有什么不一样了。

苏流采轻轻抿了一口茶水,悠哉道:“说吧,有什么想说的,现在说了,一会儿晚宴可别再提。。”

陆明玑楞了一下,反应过来是在和自己说话,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您和家人关系真好。”

苏流采想到了什么,突然笑起来,道:“还好,不过这么活宝,也就我二表兄一个了。”

陆明玑也笑了笑,道:“我是家中独子,父母还在时,对我也是极好的。”

苏流采轻轻搁下茶盏,想到查到的他的身世,安慰道:“我知你以前过得苦,胆子也小。”她顿了顿,又道,“我这人平日忙得很,不那么会体察个人心意,你若是哪里过得不好,便告诉我,可别说我哪里欺负了你。”话到最后,竟是意有所指。


状态提示:10.偶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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