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凌越却是在门口站着冻的有点发抖,虽然现在已经不再上冻,但是还是怕花受了寒。
她知道何悦凡事都很喜欢整洁,所以不敢有半点差池。
但是天这么冷,她又怕自己上了车然后何悦来开门,就一直在摁着门铃。
而楼上的书房窗口位置,小幸正端着茶望着远处那渺小的人影。
她想,也不是她故意要让凌越受尽冷风的,是凌越自己硬要来自讨没趣。
所以心安理得的喝着茶回到座位里去开着电脑修稿子。
凌越觉得不对劲,已经过了快半个小时,不得不到车里拿出手机给何悦打电话,何悦听到手机响却是犹豫了一下子,眉头紧拧着:“是凌越。”
王姐不说话,只是扶着孩子在走路,她手里一个小宝贝也是硬要拉着她走,她一只手接电话一只手扶着宝宝:“喂?”
还是接了起来。
“傅太太,您要的花儿我给您送到了,但是门一直没开,您是不在吗?”
凌越的眼神看向门里,却是看不到里面的动静。
何悦哦了一声:“那个你稍等一下,我在休息没听到,我马上去给你开门。”
然后把电话挂掉,小萌包却是一步没走好差点摔倒,吓的她半死:“哎呀我的小心肝,没摔着吧?”
小家伙却是被她那一声给吓的哭了起来,何悦抱着孩子哄着:“没事了没事了,小心肝不要怕啊,奶奶在,奶奶在。”
王姐看着何悦抱着小萌包子又没空去开门了,不由的心里暗爽。
谁都想让凌越在外面冻死吧。
凌越收了电话心想很快就有人来开门接她进去了,脸上的表情也不再那么僵硬,但是过了五分钟还是没人来。
她掏出手机,想立即打过去却怕是自己性子太急让何悦不高兴,或者何悦现在正在跟小幸周旋,于是又忍耐下,继续站在门口等。
现在路边的树枝上光秃秃的还连个嫩芽都没有的时候,正是冷的最佳时节,尤其是现在又是下午,往后越来越冷了。
几次看向门里,一点动静都没有,她想,里面肯定是吵的很凶,所以突然笑了一声。
想到小幸不被婆婆喜欢她的心里就暗爽,但是却又因着这些年工作习惯的不动声色所以很快收起脸上得意的表情。
一个大美女站在一豪宅前抱着一捧花等开门的样子,尤其是长发被风刮起那一刻,真是让人我见犹怜。
却是没有人经过的。
并且,谁来怜惜一个已经不懂的怜惜自己的女人呢?
当一个女人不再自爱,自重,便是再也得不到别人的怜悯跟尊重了吧。
又过了几分钟,凌越显得不耐烦,被羞辱的感觉越发的实在,眼神不自禁的也开始烦愁。
摁了几次门铃,张姐在打扫,然后看了看时钟,看看时间已经又过了半个小时,她才从厨房出来,刚要上楼,小幸正好从楼上下来:“张姐去把花签收一下。”
张姐点点头便是出了门,小幸到沙发里坐下,看到两个小家伙扶着茶几站在那里好好地,何悦坐在旁边照顾着,却是看到她坐下的时候不由的冷漠了起来。
小幸却是不在意的,她早已经习惯那样的何悦。
“晚上有什么特别的想吃吗?我做。”
小幸低低的问了声,生活还得继续啊,不能死气沉沉。
这一仗赢了并不代表下一仗会赢,想要做最真的自己,总是要付出一些代价的。
“你做?你做的我敢吃?”
何悦冷冷的一声。
小幸低头笑了声:“我才不敢呢,我不敢毒死您,我要是毒死您,那傅执跟傅柔知道了还不得把我给活吞了?”
斗气归斗气,说的却也是事实。
“哼,你知道就好,别看平时他们俩好像站在你这边,其实儿子女儿都是我的手心肉,他们自然是把我看在第一位的,只是平时看不出来,到关键时候你就知道了。”
小幸一直都很知道的,其实。
看何悦那样子,也像个老小孩。
张姐去开了门,凌越盼的天都要黑了:“张姐,怎么是你?”
张姐脸色发冷:“就是收一捧花嘛,我这个下人就干了的活。”
她说着看向凌越,看凌越紧紧地皱着眉,不由的就心情大好:“花儿不是送这里的吗?还不给我?”
好心提醒。
凌越却是吃一惊,但是花已经送到她手里。
张姐把准备好的钱送到她手里,凌越却是没接住,低头去捡的时候钱被刮跑了。
张姐偷笑一声,然后说:“凌小姐,钱我可是给你了啊,是你自己没拿住。”
说完调头就要走,凌越已经被羞辱的惨不忍睹,却是抬头看着她着急的问了声:“你们家少奶奶跟太太是吵架了吗?”
张姐回头看她那想知道实情的样子却是装傻:“没有啊,太太跟少奶奶在陪小少爷跟小小姐呢,两个人有说有笑的。”
一句话搞的凌越不上不下,张着嘴说不出话。
张姐走了,门关了,她又被关在外面。
她气急反笑:“这婆媳俩是联合起来耍我玩吗?”
转身上车甩门离去。
张姐抱着花回来:“少奶奶,花儿要放起来吗?”
小幸起身:“那边有个花瓶,放到里面吧。”
张姐点点头,然后快快乐乐的把花插在花瓶里抱着去灌水。
小幸看着放在窗口的百合,觉得已经不鲜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