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关心,有些刻意。
却只是让她知道,他会记挂着她。
小幸听到声音转头,看到他眼里的牵挂才笑了一声,低声道:“好好照顾爷爷!”
母女俩回去的路上何悦沉默着,小幸安静的开车,快到家的时候何悦才说:“他已经不愿意再去让我干涉傅家的事情。”
小幸微微一动:“嗯?”
何悦笑着摇了摇头:“没事!”
小幸却是如梦初醒,傅建国恐怕是真的不愿意让何悦继续干涉傅家的事情。
“但是您永远都是傅执跟傅柔的母亲!”小幸无比坚定却很轻易地声音。
何悦缓缓地抬了眸,似是被这一句给说动,不自禁的笑了一声:“是啊,他想摆脱我,可是我却给他生了两个孩子,我却永远是那两个孩子的母亲。”
小幸便是安心的开车,男人可以绝情,女人也可以不去自作多情,但是,总要有个原因让自己活的理直气壮。
是的,是需要一个理由让自己挺直了身板活着。
就像是何悦,她跟丈夫的种种是不尽人意。
但是她有一双优秀的儿女却是大家都看在眼里的。
只要傅执在意她,傅柔心疼她,傅建国还稀不稀罕又有什么打紧?
小幸想,既然傅建国可以那么绝情,她又何必在多情,不如好好地再活一回。
如果想着,有第二次活的机会,或许就不会那么纠结难过,痛苦到难以喘息。
那些深夜里偷偷的为了一个不再爱自己的男人而留下的眼泪,其实还不如珍惜着,为了值得的人落泪。
回到家何悦去休息,她去看了眼儿子女儿才回自己的房间。
何悦却是难以入眠,这么多年,这个男人,终究是被自己看错吗?
傅执在病房里陪着老爷子,老爷子心情也不好:你爸这时候跟别的女人交往我也不高兴,可是你说你出手打他是不是就过分了点?
“爷爷,我当时很激动。”他不想多做解释,打了就是打了,当时就那样的情况。
声音里带着淡淡的烦闷,隐忍,他垂着头望着自己手上的婚戒,让自己尽量的平复。
“我能想象的到你当时的心情,哎,可是他要是执意……”
“那我会跟他断绝父子关系。”他想,不知道大名鼎鼎的傅建国变成穷光蛋以后,那个女人是否还那么钟情。
即便那个女人还钟情,他却也是不会多看一眼,在他心里,那个女人早就成了抢夺他母亲地位的贱人。
过分吗?
其实他也问过自己,但是答案却是让他自嘲的。
哪里过分?
他只是在为自己的母亲抱不平,只是在为自己的母亲不值得。
何悦跟傅建国离婚,什么都没要。
两个人三十多年,把傅家里里外外打理的井井有条,把长辈照顾的舒舒服服,唯一对出轨的丈夫做过一次报复。
但是似乎是冤冤相报,不知道何时才能了。
已经过去那么多年,傅建国追究起来却是一点也不含糊。
他可以很在乎自己的感受,在离婚的事情上,他可以不在乎儿女的感受,不问儿女的意见。
他也可以在再婚这道题上不问儿女的意见的,只是,这次不同一离婚的时候那样轻松了,因为在儿女的眼里,心里,只有母亲才是这个家唯一的女长辈。
夜太深了,深的人的心透过脊背都是凉的。
他躺在沙发里却是不急着合上眼。
只想这一生,不能辜负那个女人。
爷爷因为身体太虚倒是没多久就睡着了,傅执就像是他的名字那样,有点执拗的陪在那里,尽着一个孙子该尽的责任。
第二天一早何悦便起来煲了汤,总是男人再无情,她也不能忘恩负义,只要老爷子不嫌弃她,她去照顾儿子的爷爷也是天经地义合情合理。
小幸还是负责载着她,到的时候爷俩正等饭呢。
老爷子一闻到粥味立即来了兴致:“可是好久没吃小悦做的早饭。”
“您要是还喜欢,那往后想吃了就跟我说。”
傅执走到小幸身边陪她站着,小幸低声说:“以后爷爷要是想吃妈做的菜也可以常来我们别墅玩啊,小小幸跟小小执也很想您呢。”
“你们小两口好不容易从老宅搬出去,难道现在再要全都搬到你们那里去?那不是又打扰了你们的小生活?”老爷子说,已经开吃。
“不会啊,现在有妈妈在,我都觉得家里温暖很多。”小幸立即说,很坦诚的。
何悦看她一眼:“人家小的都是不愿意跟公婆住,谁像你这样傻的恨不得一家人都围在一起?”声音里却全是宠溺。
小幸低着头不再说话,原本她就喜欢家里暖烘烘的。
只是后来何悦对她做过一些事让她不敢再一起住。
然而现在一切都过去,她倒是又怀念了,而且,人活着总是不能太自私。
他只是轻轻地拥着她的肩膀,他的老婆,一辈子都是这样温柔。
温柔?
想着这两个字竟然不自禁的挑了眉。
原来心里一直把她的心当成那样温柔的吗?
“您若是真觉得在老宅没意思,我倒是不介意您也搬到别墅去跟我们一起住。”傅执便是作为家里的男主人提出邀请。
老爷子却是笑了笑:“家里啊,总要有个人守着,我倒是想让你妈跟我回到老宅去住。”
小幸跟傅执一听这话都吓一跳,连何悦都吃一惊的嘴角微微动了下。
“小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