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就知道,我完蛋了,竟然先动了心!”
她笑着,有点难过,有点苦涩,有点讽刺,又有点认命,最后,深吸一口气,化作坦然。
华恩吃惊的瞪着大眼睛,却是不着痕迹的看向楼上。
小幸那么早就已经爱上那家伙?
周园园也失落的低头干咳了一声,小幸有点不知道她们俩怎突然不高兴了。
“看楼上!”周园园把脑袋埋在胸口,做了错事的坏女孩一般。
小幸闻言抬眸往楼上看去。
只听到楼上某扇门被轻轻地合上,她的心一荡。
两个女人都沉默了,故意让小幸把心里话暴出来,但是现在两个女人都有些后悔,担心。
其实很多女人的自我保护意识都很强,心里都有那样的声音,在男女的事情上不做主动的那一个。
因为现在随处可以听到那些关于谁先动心谁先表白,谁就被动,就完蛋的鬼话。
她的小心脏也是噗通噗通的一阵乱跳。
当即就有个那样的念头:坏了,都被听去了。
客厅里一下子安静下来,刚刚还热闹非凡,三个女人的戏,像是告了一段落。
但是转瞬,她却坦然。
黑睫微微扇动两下,脸上的表情也不复刚才的紧张。
听了就听了,反正经过这么多,她也没有刻意隐瞒他的意思了。
垂着的长睫又缓缓地掀开,清灵的水眸望着楼上那扇刚刚被关上的门。
粉嘟嘟的脸蛋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唯独那双黑眸里,那么坚定的。
他站在书房门口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脸上的表情让人捉摸不透。
她竟然说,是在他带她去拿婚戒的那天。
那天,他抓着她的手要给她把戒指戴上,她的手很僵硬,还颤抖。
那天,她像是很不甘愿,却是那么执拗的把戒指套在他的无名指。
那天,她的小脸好像被红色的染料染过了,体温也很不正常。
那天,他们没有谈情说爱,她怀着他的孩子,乖乖的跟他在工厂里吃饭。
等他从楼上下来华恩跟周园园已经走了,她坐在沙发里继续看着电视节目,不自禁的感叹,现在的韩剧,越来越女性化了。
不经意的抬眸,看到穿着西裤白衬衫的男人一步步从楼上下来,一手勾着他的西装外套搭在肩上,像是要出去?
她微微皱眉,随即却立即展开:“要出去?”低声一句。
他点点头:“我去趟公司,很快回来!”
貌似从容。
小幸的心里一荡,却是点点头:“好!”
“路上慢点!”他从沙发不远处经过,却没有停留的意思。
她屏住呼吸许久,以为他会过来,习惯了他忽然近距离的接触,可是这一次他却没有。
她尴尬的微微扯动唇角,最终说出这句话。
“嗯,你——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他停下步子,微微转身看她的侧脸,却只是说了那样的话。
小幸在他走后几乎是瘫坐在沙发里,靠着沙发背想着他刚刚在楼上,他应该是听到了她的话,不然周园园跟华恩不用那么担心。
可是如果他听到了,他现在出去又是作何?
难道这不是他想要的?
小幸越想越觉得糟糕,脑袋开始微微发疼。
他现在离开,明显是让她胡乱猜测。
而他开着车子在去公司的路上,嘴角微微上扬着,眼神里一如既往的冷漠。
天气竟然不错,昨夜幽暗的空中连一颗星星都没有,他还以为今天天气会不好。
心情不自禁的有点飘,到了办公楼楼下他就给严连打电话:“在不在办公室?”
严连正在公关部玩:“在别的部门,怎么了?”
“没什么!”像是急着找什么人一起分享,但是真正找到的时候,他竟然又不愿意说了。
严连心里却有点不得劲,凌越看着他的表情不对:“怎么了?”
他看了她一眼,笑的有点不自在:“傅总问我在不在办公室,然后又挂掉了。”
凌越的脸色也变的不好:“那你快上去吧!”
严连走后凌越又开始工作,说实在,在公关部呆了好几天,其实正事没干一点。
听严连说卓幸出事,她倒是知道卓氏酒庄出了问题,但是竟然会有人找上卓幸的麻烦,微微挑眉,看到有人过来,就坐下装忙碌。
傅执上了楼要进办公室的时候秘书敲打完最后几个字站起来:“傅总,您让我查的事情查出来了。”
他看了秘书一眼,正要说什么却看到严连从那边走过来:“待会儿说!”
他一个眼神秘书便知道什么,点点头,轻声道:“好!”又坐下工作。
严连经过看她坐在那里很认真的样子忍不住打趣:“宝贝今天没玩摇一摇?”
秘书一下子红了脸,傅执又从办公室里出来:“你进不进来?”
摇一摇?
“你老婆没事了吧?”严连坐在他对面问。
“一场虚惊,不过李阳像是伤的不轻。”
他低声道,声音里没有什么起伏。
严连却忍不住笑了一声:“李阳?你该不会又打翻了醋坛子跟你老婆吵架才这么晚又过来吧?”
“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傅总挑眉,冷声质疑。
心想:我有这么喜欢酸?
“我当然知道,先不说每次看到李阳你的脸就阴沉沉的,哪次提到李阳你那眼神不得跟杀人似地?”
他倒是没在意,不过竟然突然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