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骷髅头草,柳龙安喜极而泣,急忙擦去表面浮土,吃下了半颗。
骷髅头草的口感,与水果差相仿佛,入口清脆香甜。中说它既能果腹,又能解毒,食用三颗即可百毒不侵。
柳龙安已被毒素折磨得精疲力竭,就地静坐片刻,估计骷髅头草的药性已经行开,便凝气丹田,默念起“燃灯佛心咒”。
骷髅头草果然灵验无比!真元之气顺利汇聚丹田,一扫先前的种种痛楚。显然,体内毒素已然部消除。
急忙发动丹田真气,冲过会阴,通到督脉,再会至舌尖,与任脉承接,沿胸腹正中,重新下还丹田。小周天之后,又将真元之气在百脉中运行一周,完成了一个大周天。
柳龙安只觉神完气足,舒畅无比。
他将另外半颗骷髅头草揣在怀中,期待尽快找到刘雨菲,拿出来救她性命。
解了体内剧毒,柳龙安清清爽爽回到客栈房间。
房中点着蜡烛,茶桌旁站着五个人。
客栈掌柜阴沉着脸,正在痛骂面前的小二:“人都走了三天了,你他娘地也不支一声儿。一群穷和尚,身上拿不出钱来,他们的店钱你付吗?”
店小二脸上汗水涔涔,低头不敢言语。
智明和觉露、觉慧三人面面相觑,一脸羞赧之色。
柳龙安忽然出现在床上,掌柜和小二惊得面色如土,智明三人则是又惊又喜。
觉露道:“我就说吗,柳居士绝对不会甩下咱们,自己不辞而别。”
智明道:“阿弥陀佛。龙安,三天两夜不见,你去哪里了?客栈催咱们付店钱呢。”
柳龙安急忙跳下床来,对掌柜和小二笑道:“放心吧,付账的人在这呢。”从怀中拿出一块银子,“够了吗?”
掌柜一把抢在手里,对小二骂道:“你他娘地大呼小叫,就跟出了多大事儿似的,人家不是在这儿吗?这些都是仙爷,住在咱们这里,就是给咱们赏脸,店钱很重要吗?”
转脸又对智明陪笑道:“小二年岁小,不知好歹,您几位别见怪。”朝着小二使个眼色,又对众人陪个笑脸,两人匆匆走了出去。
觉慧骂道:“呸!还好意思说店钱很重要吗!”
觉露也道:“真是狗眼看人低!我们拿不钱出来,他指桑骂槐地数落半天了。”
柳龙安这才知道,自己已经外出三天两夜,不禁心急如焚:“三天两夜能找到骷髅头草,确属侥幸。只是隔了这么长时间,刘雨菲恐怕已遭不幸。”
又想到:“这次使毒的,是巴凤德的师傅,那位姓姜的老者。他是太平宗长老,应该不会坑害刘雨菲。他既然能施毒,也一定会解毒。”
心中不住安慰自己,希望刘雨菲仍然活在人世。
他将那晚的情形,简要说了一遍。智明道:“怪不得第二天无人守擂,原来那位女菩萨中毒了。”
智明告诉柳龙安,红梅山庄卢友达,先后打败少林寺住持圆明、白马寺方丈本不在,一举守擂成功。明日一早,就要和普度教主一争高下。
等到智明等人回了自己房间,柳龙安急忙打开天眼,搜寻刘雨菲迹象,仍然毫无所得。
他走出客栈,施起土遁功夫,飞临那天出事的悬崖。再次打开天眼查看,心中既盼望在此找到她,又害怕见到她躺在树林杂草之中。
只是眼前根本就没有刘雨菲的踪影。
刘雨菲既不在客栈周围,也不在悬崖附近。
柳龙安心中猜疑道:“那会儿我正坐在她的身后,或许姜长老便以为我是敌人。他当时投鼠忌器,不敢直接去救雨菲,不得已才用礼花放毒。一定是他把我踢下悬崖,随即将刘雨菲救走了。”
返回客栈,柳龙安不禁思如潮涌。
当年自己随父亲前往刘府,给刘雨菲驱鬼辟邪。自从见到她,两人就一直缘牵不断。她将自己救出红梅山庄,自己又助她大闹落鹰寺,杀死了仇人明达和无尘。
她身上有着种种谜团:她到底练得什么功夫?是什么人推举她当了宗主?她为什么不认识自己?她为什么要到庐山杀死杀明了?她现在去了哪里?
想想她十几岁便父母双亡,孤身在江湖闯荡,时时刻刻都可能遇到凶险,柳龙安不禁更生怜爱,思念不已。
如此辗转反侧,他一夜都没睡好。
次日一早,觉露过来催他起床,要上山观看仙擂决战。
庐山各条上山的道路,都人头攒动,摩肩接踵。来到牯岭,远远看到擂台前人山人海。不少人一直住在山上,不忍漏看任何一场比赛。
柳龙安对智明道:“你们到棚屋去看吧,我怕常欢喜找我麻烦,还是藏在人群中为好。”
智明沉吟道:“也好。散场后在客栈汇合。”说完带着觉露、觉慧走向棚屋。
柳龙安抓把湿泥,悄悄抹到脸上,掩在台下观众当中。
过了盏茶时分,一个和尚纵身跳上擂台,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
那声音低沉浑厚,压过台下的熙熙攘攘。
和尚年过六旬,须眉半白,神色恬淡,接着续道:“老衲东林寺方丈普净,见过各位檀越、菩萨。今日是仙林大会的**,由东道主普度教主守擂,红梅山庄庄主卢友达攻擂。两人之中的胜者,便是本次庐山大会盟主。”
他向棚屋道:“有请卢庄主。”
只见一人大袖飘飘,自棚屋冉冉飞来,随即气定神闲,站在普净身侧,向台下抱拳道:“卢某与诸位见礼了。”
台下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