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无病脸上一红:“我没有那个意思。”他虽涉世不深,也知道有妓女这个行当。
姜春燕低声道:“还说什么‘一醉方休’。你想把本姑娘灌醉了,然后对我做什么?”
肖无病脸上更热:“我我没有那个意思。”
姜春燕走到肖无病身边,将凳子尽量靠近他,然后大大方方坐下,身子已然靠在了肖无病的身上。
肖无病于是痴痴地坐着,身体不敢稍动。
姜春燕对阿尔斯兰道:“你看看你,这么大岁数,怎么不懂事。别呆呆地看着了,快给我们两个倒酒呀。”
阿尔斯兰慌忙抄起酒坛,将两只酒杯满上。
姜春燕端杯道:“无病哥哥,真是千里有缘来相会。你大老远从天山赶来,也许就是为了和我相逢。来,咱们喝杯缘分酒。”
肖无病猜不透她的心思,只得举杯与她共饮。酒未下肚,立即用神识甄别,确定酒中并无毒药,这才咽了下去。
姜春燕续道:“本姑娘的名字,就是姜春燕,家里人都叫我燕子。你叫我燕妹好不好?”
肖无病点点头,问道:“你到底是做什么的?”
姜春燕:“我家真地是做粮食生意的,我也真地是来和你们谈买卖的。”
肖无病道:“那你为什么女扮男装?”
姜春燕道:“我家没有男孩子。世道这么乱,sè_láng又很多,女扮男装才安全。”
肖无病点点头。
此刻,他心中十分矛盾。
他怀疑姜春燕下毒,骗走了山货,却又硬不起心肠,对她下手。
他着急寻找山货,却又非常希望,能和她在一起多待上一会儿。
他每每望向姜春燕,脑海中总是浮现,她薄被半掩,露着白花花躯体的样子。
姜春燕道:“叫我看呀,你们的山货丢了,保不齐是大车店弄鬼。你们应该去找店主理论,让他赔。”
肖无病摇摇头道:“姜姑娘有所不知”
姜春燕嗔道:“不是说好了吗,要叫我燕妹?叫我一声好不好?”
肖无病嗫嚅半晌,才说道:“燕妹有所不知,那些马车都是我们自己的,车把式也都会些功夫。如果对方没些本事,轻易不会被劫走。”
姜春燕将头靠在他的肩头,喃喃地道:“我好喜欢听你叫我燕妹。要是你能到我们家,帮着我爹做生意,我天天伺候着你,那该有多好。”
看她的神态,听她的意思,仿佛很钟情肖无病。
肖无病嗅到她身上淡淡的体香,不禁心旌摇摇,对她的依偎,毫无推拒之意。
默然半晌,姜春燕嗲声嗲气道:“无病哥哥,再叫我几声燕妹吧。”
肖无病轻声道:“燕妹。”
阿尔斯兰打了个激灵,胃里感到很不舒服。他抓起酒坛,给自己杯中倒上酒,端起喝了一口。
姜春燕忽地坐直,瞪眼道:“怎么了?无病哥哥跟我叫燕妹,你觉得很酸吗?”
阿尔斯兰道:“我我肠胃不好。”
姜春燕道:“你要是觉得无聊,就出去走走呗。”
阿尔斯兰站起,想想复又坐下,说道:“我得跟着无病我怕他自己会吃亏”
姜春燕眼中星波流转,轻声道:“是他吃亏,还是我吃亏?”
阿尔斯兰一时语塞,低头不语。
姜春燕将嘴唇凑到肖无病耳边,呢喃道:“你会让我吃亏吗?”
肖无病忽然将她推开,颤声道:“你你你是想把我们稳在这里!”一言未毕,愤然站起。
大家萍水相逢,她竟然对自己如此亲昵,必然有所企图。
姜春燕做得太夸张,感情戏演得太快,肖无病终于疑心大起。
阿尔斯兰一惊,快速跳到她的跟前。
姜春燕愣住,眼中流出泪来,轻轻吸吸鼻子,点头道:“好,好,无论怎么解释,你们认定是我了。好吧,你来打死我吧。”慢慢拉住肖无病的手,抵在自己的胸前。
肖无病身上仿佛过电,急忙将手抽回,对阿尔斯兰道:“咱们走。”
二人到前台结了账,急匆匆返回客栈。
红梅寺中,柳龙安见好戏结束,便收了神通。
他已经遥空对姜春燕做了印记,以便再次找到她。
不是因为她妖艳性感,吸人眼球。也不是因为想帮肖无病破案,找到山货。
而是因为,他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燕山太平宗。
姜春燕说过:“姑娘我是燕山太平宗的人,得罪了姑奶奶,我叫你们吃不了,也兜不走。”
燕山太平宗的宗主,便是红魔刘雨菲。
还有一位姜长老,是个使毒高手。这个姑娘也姓姜,也会试毒。
柳龙安找到智明,请了几天假,随即飞赴密云县。
兴隆距密云仅有百多里地,柳龙安当天傍晚便到达。他搜寻到肖无病,随即传音道:“肖无病,我是你们在红梅山庄见到过的白龙,找你有些急事,请你到客栈门外相见。”
不一会儿,肖无病和阿尔斯兰出现在客栈门口。
柳龙安抱拳道:“肖掌柜,咱们又见面了?”
肖无病回礼道:“白龙兄找我,有什么事吗?”
柳龙安道:“你们的山货,一定是被燕山太平宗劫去了。我与他们宗主很有交情,只是她失踪很久,我急于找到她。你们帮我找朋友,我帮你们要回货物。”
肖无病大喜。
他也记得姜春燕说过,自己是燕山太平宗的人。
不过,山货凭空丢失,是不是姜春燕所为,的确是一件事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