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琅心里十分好奇,便想要派人去打听一下圣人什么反应。
却被薛朗出声阻止道:“这种事情还是莫要打听的好,毕竟是丑事,圣人这会儿恐怕正恼怒着呢。”
萧琅道:“怕什么,我打听的又非是国家大事,谁会傻了吧唧到多嘴告诉圣人知道?白白惹了一身骚。”便回头叫人去打听。
元容心说前世可没有这么劲爆的消息出来,到底是因为安乐公主死的时候不对才导致二人被撞破奸情,还是前世根本没有这回事,只是今世不知道被什么影响才让二人看对了眼?
萧琅开始跟元容东拉西扯起历代公主驸马们的趣闻轶事起来。
江山代有才人出,虽然说的是才高八斗或者将相之才的才就,但奇葩人物也是代代不绝,而且各有各的特色,有的是荒唐无度,有的是狂放不羁,有的是心狠毒辣,尤其是皇家之中,更是出奇葩的重灾区。
不说旁人,只说前朝那位名声远扬的福慧公主就是个比安乐公主犹有过之的奇葩,典型的是全世界都得惯着她以她为中心的性子,若是寻常人家也还罢了,毕竟能祸害的范围有限,可偏偏老天又让她有个做圣人的阿爹,才给了她嚣张跋扈的资本。
萧琅道:“要我说,福慧公主还是不够聪明,她怎么就忘记了,当初皇位上做的是她爹,疼宠她自是无妨,可等她的兄弟做了圣人,又如何会像她爹一样宠她?不知道收敛的人,总是有找死的时候。”最后这一句也不知道是在说的谁。
薛朗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福慧公主从生下来估计就没受过委屈。何曾知道收敛二字如何写?”
却不意一句话又惹得萧琅斜眼看过来,似笑非笑道:“哦,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薛朗立即想到了自己那一大堆的黑历史,不说旁的,他跟萧琅的认识可是源于他对她的路遇调戏!这等调戏貌美小娘子的行为,显然不属于萧琅能忍让的范围内,当即心里一哆嗦。脸上忙堆起了笑容讨饶。
元容看他们两个又开始“打情骂俏”。便又一阵无力感从心底传上来,心道萧琅从前是多么豪爽的一个人啊,现在凡是跟薛朗在一起。却越发的有小女儿情态,两人的对话那叫一个傻兮兮,果然如同裴宁所说,女人一旦喜欢上某个人。就会变笨蛋?
正低头寻思着,便听见有熟悉的脚步声传来。元容抬头一瞧,见是崔元靖,当即大喜起身道:“阿兄怎的来了!”
崔元靖有些受宠若惊,他又不是出了个远门。阿妹怎的突然这么热情,只能是让人意外的惊喜啊……却不知道元容只是高兴于崔元靖回来,她终于有借口撵走那两个斗嘴不停的家伙了!
薛朗和萧琅能在元容跟前肆无忌惮。那是因为萧琅和元容交情好,可是崔元靖就不那么熟悉了。毕竟大家不是在一个圈子里玩,崔元靖都入仕好几年了,薛朗还是纨绔公子呢,彼此寒暄过几句之后便立即告辞了。
元容便挽住了崔元靖的胳膊,贼兮兮问道:“阿兄,赵岐和王汾如何了?圣人有没有很生气?你没被圣人迁怒罢?”
瞧着阿妹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面上由好奇转换成关心的表情,崔元靖便心里一暖,微笑着伸手揉了揉妹妹的发顶,道:“圣人并不是个爱迁怒的人,为兄自然无事,至于那两位驸马……恐怕不太好。”
元容一听眼睛都亮了三分,崔元靖不由摇了摇头,拉着她下了台子道:“时候也不早了,我们先回去再说。”
之后崔元靖便原原本本的将自己所看到的那一幕都告诉了元容,还道:“以我之见,圣人恐怕是怀疑赵岐在安乐公主之死上做了手脚,若然真的查出端倪,赵岐便离死不远。而圣人对王汾显然是还留有几分余地,至于是看在平妃还是新阳公主面上就不知道了,不过他犯下此事,恐怕仕途上会有所阻碍。”
这是自然的,就算圣人不再追究他,也会有想要拍圣人马屁,或者看不惯他的人下绊子,还不怕会被上头找麻烦,谁叫连圣人都抽了你呢,明眼人都知道圣人这是不待见你呀!不被圣人喜爱的臣子,一般前途也就无亮了,也就是王汾还有后台,才能叫人略微收敛一二。
元容笑道:“王汾这也是自作孽,谁叫他家有贵妻却还作出此等事情?打的可是圣人和公主的脸面!”要知道自前朝至今,公主的地位素来都是很高的,虽然比不上皇子但也不遑多让,尤其是能干的公主,甚至能够左右朝纲。新阳公主虽然没这么牛,但架不住人家有个好爹。
至于赵岐,元容不关注也不担心,那手脚是裴宁动的,相信他肯定已经扫好尾巴了,何况又过了一日,现在能查出来什么?既然什么都查不出来,那赵岐也就是吃些苦头罢了,倒不会被连累丢了命。
崔元靖也跟着笑:“是啊,王汾如此不智,真是奇哉怪哉!”虽然不明白其中缘由,但这这丝毫挡不住他幸灾乐祸。
元容也跟着纳闷,难道王汾就只是忽然脑抽了?或者是赵岐做了什么?唔,当然也有可能是第三人设下的圈套,只是会有谁脑筋这么扭曲,骨骼这么清奇,想出来用这种法子收拾人?
想到这儿,元容不由得瞅了崔元靖一眼,总不会是自家阿兄记恨王汾才顺手使了个绊子罢?
倒是叫崔元靖被她瞅的有些莫名,连连看了她好几眼,终究还是忍不住吭声道:“怎么?可是为兄有何不妥之处?”说着便低头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