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郑矩他妈妈出院了。闹着不吃饭也要看到自己儿子,郑矩现在又不能出院,只能觉司祺开车去接了二老过来看郑矩。
沐果果再看见郑矩他妈妈的时候,鼻子一酸都想哭,这还是记忆里面的那个给自己包饺子的阿姨吗?
歪嘴说话都说不清楚,坐在轮椅上面半瘫着,眼眶泛着晶莹盯着失去了记忆不认识人的郑矩……那种场景让沐果果觉得,世界上最大的悲哀莫过于此。
沐果果就这样在每天担心郑矩恢复记忆想起马芷然又期待郑矩可以记起每一个亲人朋友的矛盾中,忐忑的度过了三个多月,郑矩出院了。
在这一段时间的照顾,让医院所有的同事都清楚了沐果果和邓家屉是没有关系的,和郑矩才是有关系的。
这也就消除了他们觉得邓家屉有老婆的疑虑,因为沐果果真正的另一半是这个因为出车祸在医院待着的郑矩。
除了媳妇,还会有哪个孕妇会在自己声望不好意思没多久就如此这般的照顾病人,还是个适龄男青年?
答案只有一个,那是她丈夫!
没有人问,因为那样就显得太八卦了。可是,实际上在那里猜测,不仅八卦还猥琐。
三个月后,郑矩出院了,他还是没有回复记忆。
在出院的那一天,郑矩拿着自己的包,站在病房的门口盯着那一张病床,轻轻的问沐果果,“我没有爱人么?我出车祸的时候她在不在?她怎么样了?怎么一次都没有看见是我女朋友来看我?”
这番话让沐果果的心堵住了,“马芷然”这三个字卡在沐果果的嗓子眼里面却说不出来。
“她……她第二天就出院了,一点事情都没有,跟她父母回家了。”
“哦。”
像是过了那么一世纪的时间,郑矩淡淡的无所谓一般的回答让沐果果那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郑矩突然开口问道自己的女朋友,让她以为郑矩想起马芷然来了。
她担心,她害怕,她不敢让郑矩再去触碰马芷然这份毒。
“咱回家吧。”
沐果果观察着郑矩的表情。小心翼翼开口说道,所幸郑矩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异样。
“好。”
郑矩对着沐果果轻轻的笑着,拿起包向外走去。
“哎哎哎,我来拿就行。你才出院我来拿我来拿……”
“没事。”
自从失忆了之后,沐果果感觉郑矩变得乖了许多。不过,变乖了之后,总有一种好像生命的意义变得不存在了。
就是郑矩这小子现在给沐果果的感觉就是,活不活着都无所谓了。没有对活着的渴望也没有对活着的反抗。
“矩子啊,我教你我们中华民族的国粹怎么样?”
“好。”
郑矩也不问一声国粹是什么,就直接答应了沐果果。
“等着啊,二缺二我再喊两个人。”
打着郑矩的名义,沐果果拉着自己的两个妈妈——亲妈和婆婆,一起加入了国粹带来的脑部手部眼部各个部位配合的益智竞技。
“来来来,首先说好了不玩钱的啊,谁输了谁喝一瓶盖子的苦瓜汁,绿色食品有益健康啊!”
为什么不能玩钱?沐果果是这样想的,因为郑矩现在什么都不记得。如果带他打麻将玩钱的话,万一把他引上了赌博那一条路怎么办?
就这样在国粹的陪伴下,每个人都不无聊的一天一天,身心皆在一种舒适轻松的状态。
本来沐果果觉得这份平静可以持续很久,可是没有两天她心里的这一份平静就被一份请帖给打破了。
她和觉司祺收到了马芷然的结婚请帖,深深的不安和负罪压在沐果果的心头。
她想要告诉郑矩,他最爱的人要成为别人的新娘了,可是她又自私的不希望郑矩回忆起来后再被马芷然伤害。
其实在沐果果的心中,曾经一度以为郑矩和马芷然是已经领了证的,所以两个人才会一起跑路。有段时间沐果果好像还听说马芷然怀了郑矩的宝宝来着……现在看来。果然传言不可信啊!
就像在古代,有一家人因为每一天都要浪费家里的一个劳力去挑水,后来这家就在自己家里挖了一口井,省下了这个劳力可以干其他事情。这家人挖一口井省下一个劳力的事情就被一传十十传百。传到后来传到皇帝的耳朵里面就变成了这家人挖井挖出一个人来!
传来传去就乱了,所以很多事情没有证实以前不要妄下定论。
不过这个马芷然,矩子对她那么好,她就一点点的感动都没有么?
沐果果最后还是没有告诉郑矩马芷然要结婚的那件事情,沐果果和觉司祺瞒着郑矩去了。沐果果就是想知道马芷然到底遇到了谁,让她愿意嫁?
那一天。沐果果穿上一件修身的黑子裙子,一点都不像生了孩子以后应该有的身材。在沐果果的要求下,觉司祺穿的也是一身黑色。
因为,这次沐的觉得自己参加的不是马芷然的婚礼,而是郑矩爱情的葬礼。
从某一个意义上来说,郑矩失去记忆,就是那个喜欢马芷然的郑矩死去了,那个认识沐果果觉司祺,为了马芷然努力学习的郑矩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马芷然的结婚,也就是那个郑矩的葬礼。
看到新郎官,沐果果搞不懂为什么马芷然不接受郑矩却选择他?沐果果真的看不出马芷然选择的这一位比郑矩优秀在哪里!
新娘新郎敬酒敬到沐果果和觉司祺这一桌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