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海听着贾政一直在抱怨自己运气不好,如若这次没有生病该多好多好,最终,听了贾政这么多话的林如海也有些忍不住了,打断了贾政的抱怨,道:“二舅兄,你不是已经参加过一场了吗?乡试第一场的题目是什么?”林如海问道。
贾政楞了一下,把第一场考试的试题说了,经义第一道是《又日新康诰曰》。
林如海思索了一下,一下就想到了题目的出处,出自《大学》的第三章,‘汤之《盘铭》曰:“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康诰》曰:“作新民。’,“二舅兄如何答的?”。
对于这道题,贾政自己觉得还是很有把握的,这次乡试的几道经义题都是截搭题,贾政破题都破了许久,唯一对这一道有把握,把这道题翻译了一遍,然后说自己的想法,大约就是让人除旧迎新,不断进步云云。
林如海听了贾政的话,眉头皱了起来,道:“二舅兄,这道题你错了,这道题后面还有一句呢,‘《诗》曰:“周虽旧邦,其命维新。”是故君子无所不用其极。’,你还应该从国家的方面去下笔,从人写到国家,再进行升华,二舅兄,你只说到人,这篇经义,你走偏了”。
贾政愣住了,他最有把握的一道题都走偏了,那其他的题呢。
“所以,二舅兄,你不用觉得自己运气不好了,等下次再继续吧”,因为题目走偏了,如若这次没有生病,你都考不中的,林如海隐晦的表达着。
贾政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也听不清林如海的话,这次,对他的打击似乎有些大。就在这时候,外头的下人进来了,道:“姑爷,姑奶奶叫您一起去东府,去看看表少爷”。
林如海站了起来,对贾政行了一礼,道:“二舅兄,那你好好养病,我和夫人去东府了”,说完,看贾政还是没有反应,无奈的耸了耸肩,转身出去了。
林如海出去,看着贾敏等在外头,笑了一下,走到贾敏身边。
“你和二哥都说了些什么,怎么在里面这么久?”贾敏可不觉得,自家二哥和自家夫君有什么话说,顶多就是抱怨自己,抱怨命运对自己不公平,抱怨自己不是长子不能继承爵位什么的,而且也不知道母亲怎么想的,对二哥特别宠爱,要知道,日后分家,母亲可是要跟着大哥的,现在不对大哥好一些,日后在大哥手上讨生活,她可怎么是好。
“和二舅兄讨论了第一场科举,二舅兄似乎走偏了,我便劝二舅兄不用觉得自己这次运气不好,让他下次再努力”林如海道。
“噗嗤”贾敏一下笑了出来,“那二哥还不得气死啊”,贾敏乐不可支,她现在都有一种冲动,再去见见她母亲,告诉她母亲,即使二哥不生病,也考不中科举的,贾敏得意,不过想着今日她到底说话太狠,母亲也年事已高,万一刺激到她就不好了。
林如海笑了笑,道:“我们现在去东府么?”。
“好,趁着现在时间还早,可以多陪陪瑾瑜”贾敏温柔一笑,果然,她让珍儿媳妇帮着养孩子是对的,现在,瑾瑜的身体虽然还是比不上琏儿和瑶儿,但是,比起之前奄奄一息的模样要好太多,身上的肉肉也多了,而且还能跟着琏儿、瑶儿跑跑跳跳,性格也开朗了起来,贾敏都不知道要怎么感谢夏露,过年过节,给东府送的礼,都和西府差不多了。
贾敏和林如海去了宁国府,就被宁国府的下人们提醒,说他们现在在院子里的亭子里,贾敏和林如海只能在下人们的带领下,院子里的亭子这里。
因为已经初夏,夏露就不放三个小豆丁满府跑上跑下的玩耍了,小孩子不太懂,玩起来就不知道克制,一不小心就会玩过头,指不定就会中暑。
不过,屋子里也不是特别的凉快,夏露觉得,初夏就在屋子里放冰也不太妥,就带着三个小豆丁来亭子里,这里有风吹过来,而且还有地方遮阳,倒是避暑的好地方,不过,小孩子让他一直在亭子里也是坐不住的,夏露便给三个人每个人都发了纸和笔,让他们画画,教导画画的,自然就是贾珍。
贾珍在金陵守孝的时候,倒是学了画画,虽然比不上画了十几年的那些大家,但是,画得有模有样的,在夏露这种外行人眼中,画得极其不错,夏露自己也有跟着贾珍一起学画画,但是,教他们画画的先生批评夏露,画的画太过匠气。
夏露表示,匠气就匠气吧,她又没想过真的学一个所以然出来。
贾珍让三个小豆丁们画池塘里的荷花,贾珍先给三个小豆丁讲解画画的技巧,夏露在一旁看着,觉得此时的气氛极好,她让紫鸢磨了墨,摊开一张宣纸,写下了一个题目,孙夫人游记,贾珍自从给夏露取好了号之后,夏露就一直想着写小说的,身为二十一世纪的女性,写的类型自然要有区别于现在市面上的那些种马小说。
不应该说是种马小说,是,加汤姆苏小说的集合体,基本上都是一个调调,有多少多少女人,表妹,大官小姐,什么的都喜欢他,一个普通的书生,最后考中状元被大官人家小姐看中,然后娶大官小姐为正妻,以前的青梅竹马为妾,做享齐人之福的故事,夏露看到了就想吐。
她的这个孙夫人游记则不同,孙夫人是孙大人的发妻,而且是孙大人早年还没有发迹时娶的,而且孙夫人还是农村姑娘,做农活十分的厉害,为人贤惠,孙大人早年对孙夫人也十分的尊重,在他外出求学时,都是孙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