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啥……对不起啊!”
竹屋里,灯火摇曳,灯光照映到人身上忽明忽暗,看不清楚人脸上的情绪;薄烟缱绻,生添了几分压抑与尴尬。凌楚楚望着坐在一旁的明墨,愧疚难当。
此刻,明墨的左手臂整个悬在空中,一晃一晃,他用右手试探着把左肩上的骨节扳回原位。
只是一碰到那处,便要忍受巨大的痛楚,额紧紧皱着,豆大的汗珠从墨发当中倾盆而下,汗湿了发,也打湿了衣裳。
凌楚楚看得心惊,双手握拳,指甲紧张得抠进了肉里而不知,小心问道:“你能医好自己对吧!”她以前看电视剧,里头有功夫的男子一旦骨折或脱臼了,只要自己随便扳一下就能立马好全,速战速决,根本没有做手术一说。
明墨闻言,突然一怔,抽空瞥了眼楚楚,见其紧张兮兮的样子,暗自扬了扬唇角,随即放下右手,叹道:“明某并非大夫!”
言下之意,我也弄不好自己的手,且无能为力!
楚楚的眸子骤然暗了,转身出了竹屋从外边找了根半人高的竹片进来,比比明墨手臂的长度,用刀削去半尺。又从芥子手镯里拿了绷带,将光滑的竹片固定在明墨的半边手臂及其上半身。
“这是为何?”明墨不解。
楚楚细心缠着,最终将绷带打结固定,方才回道:“这般固定你的手,可以减少伤处的摩擦,减少因运动晃荡引起的疼痛,同时,也可尽量避免第二次伤害!”
明墨低头看着被缠成粽子似的自己,不禁有些后悔自己的突发奇想,这算不算——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先是故意弄得自己骨折,后又撒谎说自己无法医治!
摇了摇头,苦笑着问自己这究竟是怎么了,自从楚楚失忆后,连他,也变得不再像原来的自己!
“怎么了?很痛是吗?”楚楚见他摇头,以为伤处又疼得厉害。
“并未,只是觉着身上黏糊有些不适!”他解释。
“你等着,我去打盆水给你洗洗!”
转瞬,楚楚便一手提着偌大的木盆、一手拎着桶清水毫无压力的走了进来,“我看你头发得洗,只是这水太过冰凉,难免惹上寒气使得头疼,你且再等等,我出去烧些热水过来。”
心里有多抱歉,眼下就有多体贴。若是之前,让她这么伺候一个人,嘿嘿,那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明墨被绑了只手,此时有些僵硬地从座位上站起,走到木桶旁,将右手手掌淹没在清水当中,“不必那么麻烦!”
不过短短十数秒,原本冰凉透骨的冷水居然开始冒起了热气。凌楚楚看得双眸溜圆,深深崇拜,“这就是传说中的深厚内力吗?好家伙,比热得快还好使!”
明墨不明白“热得快”为何物,但前半句却听得明白,他沉沉道:“楚楚,你的内力只在我之上!”
嘎?
当真?
虽然总听奶娘她们说自己的功夫有多好多好,但自己终究不是真的楚楚,记不得那一招一式。但内力就不同了,就算灵魂换了一个人,但原主体内的内力却不会因为换了个芯子而一并失去。
据明墨所说,这普天之下,会飞天之术的唯有她一人耳,那如果她好好听明墨的指导,把内力也给发扬光大,那自己成为一代武林高手的事岂不信手捏来?
哈哈!
凌楚楚望着明墨,如同狗看到了肉,眼里精光闪烁,一手把明墨推倒在躺椅上,特狗腿的嬉皮笑脸,“你躺好,我给你洗头!”
原是打算随便给洗一下的,如今却是连洗发水、护发素、刮胡刀……全给拿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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