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你怎么想,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那也是你的自由,你的前妻宋青青和女儿钟真瑶现在生活得都很平静,真瑶考上了南州这里的一所普通大学,做人做事也比以前踏实多了,你让她们看开了很多事情,这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你想见见真瑶吗?”虽然钟文博对钟真瑶无情,可是她还是一直念着这个父亲,不肯相信父亲会那么残忍地对她,虽然母亲严令她不准去见父亲,可她还是忍不住求范雨瑶代替她传个话。
“见她做什么?那个女人的孩子和她母亲一样都不是好东西。”钟文博恨屋及乌,讽刺地冷笑,“你什么时候和她这么亲密了?不要忘记是她和她母亲抢走了你们母女应有的东西。”
“我怎么会恨她呢?谢她还来不及呢,如果不是她们母女,现在落得那个下场的可能就是我和我妈了。”范雨瑶回以虚伪的微笑,可怜的钟真瑶又要失望了。
“呵呵,好,你们姐妹情深,是要连成一气来对付我这个老头子了是吧?”如果钟文博的眼睛会喷火的话,范雨瑶现在可能已经被他烧死了。
“对付你有什么意义?不要忘了你这么多年来的住院费、护理费全是我出的,如果真要对付你,我大可以对你置之不理,你对我不仁,我却不会对你不义,所以你尽管安心养病,说不定还能泡个小****做我的继母,也算是佳话一桩。”
钟文博一向知道这个女儿厉害得很,特别是这张嘴,说话声音温温柔柔的,一个脏字也不吐就能让对方气得七窍生烟,他算是再一次领教到了。
“你读大学别的本事我没见到,这嘴上的功夫又长进了不少。”她每次来他都要全力戒备,结果还是每每败北。
“对了,我已经结婚了,差点忘记告诉你了,我觉得这才是我读大学以来最大的收获。”范雨瑶笑眯眯地给他看手中的戒指,这是一枚极普通的小钻戒,毕竟那种几克拉的大钻石成天戴在手上太不方便了。
“你结婚了?”钟文博被惊呆了,怒气冲冲地拿出做父亲的架势,“为什么之前不告诉我?”
“你不是一直生病吗?既然身体还未复原,就不麻烦你出席我的婚礼啦。”婚礼办得简单而温馨,对她来说就已经足够了,毕竟结婚是两个人的事情,没有必要昭告天下。
“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爸,你没和我说一声就自己跑去结婚,不孝不孝”钟文博气坏了,如果之前还是和范雨瑶斗斗嘴,现在则是动了真怒。
范雨瑶却不以为意,“我一直都是和我妈和继父生活在一起,他们同意了就行了呗,何况我现在已经告诉你了,你气个什么劲儿啊?”
“你”钟文博瞪着她,自然不会承认她在他心中的位置绝不会是她以为的那么无足轻重,他的确是个寡情的人,但对这个极其出色,在某些方面又与自己很相似(他自以为的)的女儿,他是真正把她当做女儿来看待,虽然每次都对她恶言相向,在她面前继续保持无情无义的父亲形象,但这却是他想吸引她注意力的方式,没想到她连终身大事都瞒着自己,看来他在她心中真的没有任何地位可言,钟文博一下子似乎苍老了好几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