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谢鹤江垂下眼眸看向陆正,“顺路。”
陆正眉头稍紧,但还是有种的明示了谢鹤江:“将军,百花楼现在已经被封了。”
潜台词就是,那里不适合您这涉案人员过去,您这刚从大理寺出来还是先回去洗洗睡吧。
谢鹤江却开始有些不耐烦了:“我知道,但是没说不准我进,不是吗?”
陆正长长的吸进了一口气,半晌没有说话。
一旁的李玉娇见状,饶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陆正。
虽然她和陆正的关系没有好到那种可以相互为对方两肋插刀的地步,但是并不难看出,刚才他正是冒着得罪谢鹤江的风险在为自己解围。
正所谓礼尚往来,往而不来,非礼也。
既然刚才他帮了自己,那么现在自己就不能冷眼旁观。
她豁出去了,个中恩恩怨怨是原主和谢鹤江的,又不是自己和谢鹤江的。
她现在是衙门的仵作,不是给谢鹤江带了绿帽的前妻,她没什么好内疚的,也没有那个时间和精力感到内疚。
反正这只是原著衍生出来的、并不存在的时间和空间,虽然她很喜欢作者,但是穿越过来的是她李玉娇不是作者啊,完全没有必要遵守作者的p设定。
李玉娇微微上前一步,问谢鹤江:“想必将军是刚从大理寺出来的吧,这么晚了,将军不回去休息吗?”
谢鹤江不动声色的将李玉娇上下打量了个遍:“你什么时候成了衙门的仵作?”
李玉娇笑了笑:“就在今天。”
谢鹤江无声的勾了勾唇角:“什么时候衙门招人条件这么宽松了?”
李玉娇抿了抿唇,面上的笑容逐渐消失:“谢大将军,从第一次见面至今已经十四年了。十四年,我用十四年掌握一门手艺很难吗?”
“你似乎一点也不惧怕我。”谢鹤江奇怪的笑了笑。
李玉娇点点头:“我已经为过去的事情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将军也并没有失去什么不是吗?难道将军记恨我,现在是想要教训我一顿好出气吗?”
谢鹤江闻言皱眉,随即往后退了半步,沉声道:“我没有。我和你一样,并不是杀人凶手,我去百花楼只是想为自己洗刷冤屈罢了。”
李玉娇听了谢鹤江这话,朝他一点头,打了个手势:“将军请。”
景仲:什么东西?他们在说什么?这个小仵作,哦不,这个女仵作十四年前就和谢大将军认识?
谢鹤江提着灯笼,走在前面。
景仲见状,连忙叫手下的人去接灯笼。开玩笑,他怎么敢在走夜路的时候叫当朝一品大将军给自己打灯笼?
前头的陆正走了两步便停了下来,很显然他是在等景仲过来。
“你在这里干什么?不是叫你去吏部查档案吗?”
景仲把陆正往街道旁边扯了扯:
“嗳,新来的李仵作和谢将军之间好像很有故事的样子唉,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刚才李仵作说跟第一个死者跑了,对不起某个人,然后跟谢将军说什么十四年前的恩怨,难道十四年前?谢将军被”
他指了指前头走在谢鹤江身后的李玉娇,“给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