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将军!”李玉娇立刻挺直了背,一副小兵得了令的样子。
“这样最好。”谢鹤江嘴角挂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别再让我抓到了。”
说着将握拳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抬起,准确无误的摸到了李玉娇那只凉凉的小手,紧紧握在了掌心里。
与此同时,李玉娇笑着去看谢鹤江那线条明朗的侧颜:“你手真暖和。”
谢鹤江也垂眸看了她一眼:“那就别放开。”
李玉娇闻言,心尖一颤,握拳的手微微挣扎了下,直至五指展开,然后十指交缠,感慨颇深的道:“我再也不会放开了。”
谢鹤江薄唇微启,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将那只小手握的更紧了些。
雪还在下,这会儿马和人走的这条道是谢鹤江一大早就来除过雪的,只不过现在已经又被覆上一层不深不浅的白了。
走着走着,便可以看见前头的大路和屋舍了。
村民们各自拿了用得上的工具在除自家门前的雪,远远的就能听见大人和孩子们的欢声笑语。
谢鹤江说:“大路应该是通的,不过路不好走,天黑前我们能到绿水镇就不错了。”
“那小荷她们呢?还有林员外?”李玉娇问,“你估摸着他们什么时候能下山?”
“具体我也说不好,总归是要比我们晚些时候的。”谢鹤江见大路就在眼前,不禁拉着李玉娇加快了脚步。
只李玉娇却没有立马要跟上的意思。
不禁惹得谢鹤江回头看她,不无担忧的问:“怎么了?”
李玉娇扬起脸看了看他的头顶,忽然笑说:“没什么,忽然就希望这林间小路能再长一些,我们再这样多走一会儿。”
谢鹤江有些好笑:“路还长着呢。”
“是啊。”李玉娇又往谢鹤江的头顶上瞧了瞧,然后直视他双目,一双愫,“我们就一直走、一直走,一直到白头。”
“你……”
她在一语双关。
谢鹤江立刻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
他真的从来都没想过,会遇到这样一个女人,不是简单的娶妻生子,而是叫他时刻心动牵念,且不分地点场合。
谢鹤江忽然就笑了,无声的,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
然后他放开了手里牵着的马缰,一掌撑在了李玉娇身后的那颗大松树上。
李玉娇只觉耳边生风,然后身前的男人便蓦地逼近了过来,将她抵在树上,圈在怀里。
他手上的力道刚刚好,一掌下去,大松树的积雪落的也是不急不缓,将将使得两人一齐白头。
“白了。”在李玉娇还未有开口之际,谢鹤江这样说。
李玉娇只觉得心快要撞破了胸口:“谢…”
她才说一个字,剩下的所有便被谢鹤江堵回了喉咙中。
凉凉的、薄薄的,又有些柔.软的双唇贴了上来。
李玉娇睁大了双眼,太近了,近到她已看不清他的眼睫毛是长是短、是浓是密了。
她缓缓闭上眼,感到他的唇瓣压了下来,轻轻的在摩挲,那种冰冰凉凉又麻麻痒痒的感觉她无法言喻,只任他予取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