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娇摇摇头:“不要了世子,还是不要麻烦他了,我估计他现在正在专心刻木雕呢。”
“那你怎么进去呢?”齐湛奇道,“你要爬墙吗?”
“自然不是,”李玉娇挑眉,“这院子还有个偏门呢,我早就做好了被他关在门外的准备,所以一早就去把偏门给打开了,现在我可是来去自如了呢。”
“机智。”齐湛说完,哈哈笑了两声,背着双手自顾的离去了。
谢鹤江在房内雕了一下午的木头,李玉娇就搬了个小板凳在院子外头坐着,摘摘韭菜,剥剥冬笋。
她仔细的观察过谢鹤江的一举一动,好像她刚回来的时候,谢鹤江就已经察觉了。
不过由于这次她没有进去捣乱,所以谢鹤江也没有气愤的把她再丢一次。
李玉娇选的位置离谢鹤江所在的那个房间并不远,她看见谢鹤江经过一下午的努力,终于把手中的木头雕刻成了一只小兔子的形状。
为什么是兔子呢?李玉娇想,大概是因为她自己属兔吧。
傍晚的时候,李玉娇把摘好的菜拿到厨房里去洗了,简单的做了个冬笋炒腊肉,韭菜炒鸡蛋和一个青菜瘦肉汤。
把菜都端上桌以后,她便打算出去叫谢鹤江吃饭。
一出门才发现外面居然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
刚才炒菜的时候、锅里噼里啪啦的、她还没有听见外面的动静。
这下子发现了,忙就要出去抢收晒在院子里的衣服。
这一跑出去,才觉察到雨下的还不小,大颗大颗的砸在头脸上,带了些许寒意。
而她前进的脚步,却忽然被眼前的那一幕给阻断。
谢鹤江在收衣服,他因为看不见,以为自己已经顺利把衣服从绳子上扯了下来,转身匆匆就要往回走,却忽然被还挂在绳子上的衣服带倒,身子晃了晃,最终还是没有稳住,一下子跌坐在了泥地上。
李玉娇见了,本想立刻上前去扶他的。
可却看见他握拳狠狠在地面上捶了一拳,他失落着垂头不语的样子,让李玉娇的心猛的疼了一下。
“我居然会变成这样!还怎么回去见她…”李玉娇撑着油纸伞过去的时候,便听见谢鹤江咬牙却无力的说了这样一句话。
李玉娇张了张嘴,她想说话,可是又怕自己一开口会让他崩溃。他这个人,即便去赴死的时候,也不曾这样过啊。
这一次她没有使坏,规规矩矩的扶了谢鹤江起来。
谢鹤江一站稳,就立刻甩开了李玉娇的手,抱着手里的衣服一步步的往房间内走去。
他不让李玉娇帮忙更衣,就连眼睛上的纱布也不要李玉娇帮着换。
李玉娇给了他独处的空间和时间,趁着这个空档去厨房把饭菜给他端了过来,又去给他烧了洗漱用的热水。
等到李玉娇把自己收拾干净的时候,谢鹤江已经插门入睡了。
李玉娇便点着灯,去了这个院子里的另外一个小房间。
这应该是之前照顾谢鹤江的那个小男孩睡的地方,李玉娇站在床边叹了一口气,她一点也不想睡这张床,她想去睡在谢鹤江的身边。
嗯,想睡就睡。
李玉娇出了屋子就朝谢鹤江的房间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