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蕴,兰姨是资深美容师,曾在韩国深造了三年,化妆技术可谓巅峰,你若想当个让人耳目一新的新娘,就去她那里量身打造吧。”
提到兰姨,楚雨蕴的眼前浮现出猫儿小巷中那副大圆耳环,和那副标准的东北大嗓门,她也想起自己的确答应过兰姨婚礼化妆去她店里做。
“兰姨的化妆水准怎么样?”
“兰姨有两个店,尤其是那个新店步行街店,尤其是到了结婚的好日子简直人满为患,有很多新娘都找她化妆跟妆呢。”
“可是蔓婷已经替我约好了化妆师。”
“推了呗,一辈子就化一次新娘妆,我还是希望你能当一个独一无二的新娘。”
换了新郎,新娘妆在哪里画都一样,就像婚纱穿哪件都一样的道理,楚雨蕴无所谓的点点头,敲定:“既然兰姨如此资深,那我就去试一试。”
韩于墨笑着拍打她的脸蛋:“我现在就能勾勒那副美好的画面,我的新娘将是世界上最独一无二的新娘。”
独一无二又能怎么样?婚礼的那一天只是走一个过场,过场而后就该开始听雨轩那平平淡淡的生活了。
“于墨,你赶紧回去吧,婚礼前一天新郎新娘见面不吉利。”
“明天见,我的准新娘。”
韩于墨笑笑跑开,明天对他而言将是一个人生的转折点,他从此再也不是一个人,他的生命中多出了一个人与他同甘共苦。
明天之后将会怎么样?楚雨蕴的心仿佛突然被掏空,拖着一副空荡荡的躯壳走上了楼。
楼道两边已经贴好了耀眼的大红喜字,一看就知道是罗菲拉所为,楚雨蕴结婚她比做妈的教授大人还热心,还张罗着买了许多喜糖,蒸了许多漂亮的喜饼。
楼梯上传来了脚步声,神色匆匆的罗菲拉跑了下来,她的额头上还沾染着面粉,一看就知道她的喜饼刚刚上锅。
“罗阿姨,你要去哪里?”
“我突然想起鞭炮和礼花还没有买,雨蕴,你赶紧上去吧,大家都等你试新娘鞋。”
身边的人都在为她的婚礼而忙碌,就连教授大人虽然嘴上一直反对,但是也都亲自为女儿订了不少东西。
当她走到了家门口,意外的看到了两只红灯笼,这一定也是罗阿姨布置的,红灯笼代表吉祥如意,代表日子红红火火。希望她能如人意,过上幸福开心的日子。
屋内更是异常热闹,苏蔓婷带领着几个大学同学玩起了剪窗花游戏,这群艺术性的女生手真是心灵手巧,一会功夫就把那栩栩如生的新郎新娘剪了出来。
罗若蜜在旁边效仿着她们的样子,剪来剪去却剪成了一只小狗狗,她举起来贴在额头上,手掌交叠放在下巴处扭动着脖子,两个黑黝黝的眼珠跟着节奏转动。
楚雨蕴被疯子的可爱模样逗笑了,大家也都被逗笑了,气氛在疯子的渲染下变得活跃起来。这几个女生开心的手拉手跳起了篝火舞,唱起了曾经在校园里唱过的小调。
这幅欢快的场面并没有感染到孔卉冬,相反她的眼神中流露中哀伤的色彩来,这位母亲的婚前综合症又犯了,她的宝贝公主就这样出嫁了吗?这个新郎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想着想着她忍不住拿出了楚家的金箍棒。
陈仪扬一看傻了眼,急忙问道:“小孔啊,你难不成还想在婚礼上亮出家法吗?”
孔卉冬恨得咬牙切齿:“明天那个黑家伙还要挨我十棍,否则别想娶我的宝贝女儿!”
“教授为人师表,可谓一言九鼎,当时你不是已经说过了吗,十年为限,每年十棒。”
“不行!想娶我女儿必须要挨我十棍!”
她的大嗓门令全场跳舞的女孩们怔住,而后面面相觑,接着一起掩口笑了起来。
而后两个大学同学拍手叫好:“想娶千金就必须以千金的重量来对抗,我们坚决支持阿姨!”
“支持阿姨!”
得到了片刻的安慰孔卉冬心里好过多了,陈仪扬急忙端了一杯茶奉上,直到她的脸上露出了笑容才松了一口气。
苏蔓婷小声说了一句:“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告诉韩于墨让他在里面穿件马甲。”
“万一打脑袋怎么办?是不是还要戴上一个棉帽子?”
“得提起给阿姨讲好,脑袋和脸不能打,万一破了相可是得不偿失。”
“各位美女姐姐们,伴娘礼服拿来了,请你们各就各位去试穿。”
楚雨阳推门进来,他的手里拎着一个大袋子,里面放满了女孩的饰品,其中一个小袋子他拎进了房间,那就留给苏青茉的。
“哇!好漂亮的伴娘礼服!”
几个女孩一抢而光,留下那件最小尺码的就是罗若蜜的,这件礼服穿在她的身上显得有些空荡,尤其是胸部平平如壁,看不到那鼓鼓的一片,更突出了她的骨感。
楚雨蕴从衣橱里拿出一件新内衣,这是她专门买给她的,穿上去后疯子的胸膛立即由平平转变为山峦起伏。
“若蜜姐,你好美。”
镜子里的罗若蜜左看右看,提着裙摆旋转,她的确算得上个美人,只可惜美人是疯子。
疯子突然间掉转头,有些东西在她的眼神中蠢蠢欲动,楚雨蕴吓得手心打颤,这好像是疯子疯前的先兆。
岂料疯子将脸趴在她的脸上,用嘴唇吐着气:“楚雨蕴,你抢走了我的幸福,那就替我幸福下去吧,相信你的新郎会好好对你的。”
这又是什么疯话?楚雨蕴无暇分辨笑着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