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子园,蓦然间刮起了一阵大风,将栀子树上的花瓣吹落了不少,落到地上的那一片纯白,令人怜惜。
那只被咬疼的手布满了红痕,楚雨蕴心疼的将它贴到在自己的脸上,时光总是丢丢捡捡带走很多东西,为什么就是磨灭不掉他们最初的流年?
当误会终于解释清楚的时候,江明朗叹了一口气:“真是做梦都没有想到,原来韩于墨就是罗天昊?只是,这个罗天昊和罗天思的哥哥有什么关联吗?”
“没有关联,他们只是碰巧重名而已。”
“真是巧的很,想不到我们都是被人仇恨的对象?而且就连他们名字都是一样!罗天思的仇恨也是从十几年就已经萌,他对我的恨应该不会比韩于墨少多少,既然罗天思都能放下仇恨,我想,韩于墨也不会例外,他难道就不会放下仇恨大彻大悟吗?如果他愿意放了你,我给他亿联的半壁江山都愿意。”
“就因为韩于墨一直都怀着报仇的执念,所以才一直活到了现在,所以他的事不是用钱所能解决的。”
“所以,你才要离开我,留在韩于墨身边赎罪?”
“老实说,我宁愿选择以死赎罪也不愿意留在韩于墨身边,但是他偏偏不给我死的权利,他要玩的是猫捉老鼠的游戏,他想要用一生的时间慢慢咬死我,至死方休。”
“十几年来你还是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你也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意味着什么?难道就因为童年的一个错,而搭上你一生的幸福吗?”
“忻辰,你知道吗?韩于墨用催眠术将我召唤到了过去,对于他在小黑屋里所生的一幕幕我都清晰的看到了。当时他是多么的希望我能打开那扇门,他一直都对我怀揣着美好的幻想,等着我来救他,只要我能在最后一刻出现,他就愿意和我做朋友......当那只可恶的变异老鼠撕咬他的时候,我简直都感觉到自己身上那种分裂的疼痛。还有他在医院急救室中的场面,他那小小的身体在手术台上就像一枚落叶般喘息着,好像随时都能停止呼吸......这些场面我都身临其境的感受了一遍,就连我都恨上了那个曾经的自己,更何况是当事人韩于墨?”
想到这里,她那敏感的皮肤仿佛感受到了一种灼热的疼痛感,那就是穿越到小黑屋中留下的恐惧症。
“不要怕雨蕴,那场恶梦都过去了,不要在想了,这十几年来你一直都在受着良心的谴责,而且他没有死,你完全没有必要一辈子为他陪葬。”
江明朗怜惜的将她那颤栗的身体拥入怀内,如果可能他愿意就这样一直抱着她,保护着她,再也不让她受到一点伤害。
“可是,这辈子韩于墨都不会放过我,他是不会和我离婚的。”
“雨蕴,不要着急,总会有办法的。既然殷初夏那么爱他,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允许韩于墨和你在一起的,她一定会强迫他离婚的。”
“韩于墨报仇的心如长江绝提谁也阻挡不住,他不会因为殷初夏而改变主意。”
“既然殷初夏这里行不通,我这里还有一招杀手锏。韩于墨不是向来最敬重他那个伟大的妈吗?我想,如果他知道儿子要报复你的事,她一定会阻止。”
这个主意虽然是不错,但还是令楚雨蕴浑身打了一个冷颤,如果让那位羊脂球婆婆知道是谁残害了自己的儿子,一定会将她大卸八块,说不定还真的将她的尸骨埋在菜园里当肥料!
“雨蕴,你不要担心,事情都过去十几年了,而且韩于墨现在不是好好的吗?他妈妈既然是那种爱贪便宜的小市民,就一定不会和钱过不去,只要她接受了我的钱,就一定会命令她的儿子放过你。既然韩于墨的命是他的妈妈捡回来的,他一定会谨遵母意,在加上有不省事的殷初夏在,这个婚他一定是会离的。”
这番话点燃了楚雨蕴的信心,她点了点头,将身体靠紧了江明朗,他的心跳声还是那么的动听,于是她嘴角浮笑,想象着他们那和栀子园有关的未来。
“忻辰,我们之间已经错过太多,这次我真的不想放开你的手了。只要韩于墨对我放手,我就会和你在栀子园过过一生。知道吗?当你以前说要为我种下一片栀子园的时候,我就在脑海中开始了一个浪漫的婚礼,我穿着自己设计的带着幸福咒语的婚纱,间别着一朵栀子花,在心里轻轻念叨着我们的幸福咒语走向你。每一棵栀子树都是我们的嘉宾,都是我们的见证人,就连树枝上的鸟儿都在为我们欢唱......”
“雨蕴,你的想象和我的想象达成了一致,唯一不同的是我把嘉宾多加了两位,你就是老夏夫妇,如果看到我们有情人终成眷属,他们一定会为我们高兴的。雨蕴,我一定会圆你这个梦,在栀子花开最浓时娶你,在我们的栀子园里为你戴上钻戒。”
正说着,江明朗的手机响了,他没有去接的意思,但是手机却一直响个不停,秘书找他一定有急事,他忽然间想起下午的董事会议要召开,毕竟和唐骏清才刚离婚,借腹生子的风波还没有完全平息,如果他现在缺席将会影响股东的信心。
“忻辰,既然公司有重要事那就赶快回去吧。”
“雨蕴,我会一直等你,记得我对你说过的话,死不放手。”
“我知道了,死不放手,都过去几年了,你的霸道有增无减。”
“因为命中注定你是我的。”
“又来了。”
“这辈子你都躲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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