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时皇宫一片寂静,顾晏生也洗了洗睡去,又是跟何钰一个床。
经过白天一番讨论,俩人都明白了,只要不接吻不上床,就不算情侣,所以非但没有避嫌,反而越发亲密,毕竟只要不接吻不上床就不算情侣,换句话说,他俩拉拉手,背靠背,睡一张床,但是纯洁的什么都没做,这就是纯纯粹粹的兄弟情,不用担心。
第二天又是平静的一天,何钰已经渐渐上手了丞相要做的事,当天没有来东宫,往后来的也少了,因为他什么都懂了,忙着政武,加上总有人为难他。
前两天过来,说有人给他塞银子,想叫他罩着,实际上是想拿捏他贪污的把柄,何钰钱是收了,但是用在了国库里,反倒得了皇上赞赏,还将给他送礼的那人反打入了大牢。
皇上在偏袒他,而且做的很明显,何钰知道原因,众大臣不知道,只以为皇上欣赏他这样的另类,小鞋也不给他穿了,反而纷纷配合起他的工作,对他鞠躬尽瘁,竭力效劳。
何钰来的更少了,一下朝就老老实实待在何府,皇上看他的眼神太可怕,一看他闲着,有事没事就喜欢喊他过去下盘棋,议议事之类的,何钰没法子,干脆假装很忙,连东宫都不去了,还不忙吗?
如果他一边拒绝皇上,一边跑去东宫找顾晏生,说不过去。
他不来找顾晏生,顾晏生便过来找他,喝喝酒,谈谈心事,顺便汇报一下对方的行程。
“我今天一天都在府上待着,哎呀,闷死我了。”为了躲皇上,他只有晚上才能偷偷跑出去玩一会儿。
“我今天新运来一颗花树,已经栽了下去。”那花树大,他亲自栽的,费了不少功夫,栽完已经天黑,趁着宫门还没关,提前出去,过来找何钰。
自从他俩那天袒露心声,知道了各自胡作非为,对方会难受,于是便有了一个新的约定,见面汇报一下各自干了什么,见过什么人。
最好不要跟人过份亲密,男的女的都一样,以便让双方放心。
“这么说我不是一个人无聊?”无聊也有人陪着,爽。
“不,你就是一个人无聊,我不无聊。”顾晏生戳穿他。
他跟何钰不一样,喜静,越是静,越是没人,他越舒服,身边有一个爱热闹的何钰已经可以了,再添会烦。
何钰深深被打击了,“顾兄,我心好痛。”
原来都是他打击元宝,现在一山还比一山高,变成了顾晏生打击他。
“行了,别装了。”顾晏生谈起正事,“昨天皇上召你进宫做甚?”
何钰笑意藏起,“就下下棋,说说话,话题围绕我爹和我娘。”
皇上真是爱惨了他娘,喜欢听他讲他娘的事,有时他也会说一些三人年轻时候的故事,比何钰讲的还精彩。
“怎么说?”顾晏生问起细节。
何钰摸了摸耳垂,“具体我都忘了,只记得他说过一句话。”
“什么话?”
“曾经我们也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