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抬手,眼睛向前看,一定要微笑。你要笑得好看,不能太僵硬。”妙龄在旁边指挥者贝苍山练习舞蹈。
贝苍山本来跳的好好的,一想着要怎么摆出笑容,鱼尾就开始乱了步伐。
“啊啊。”他的腰用力扭下去,全身跌倒在地上。
“哎呀,姐姐,你的身体太僵了。你要让自己的动作灵活起来啊。”妙龄语气有些急切,带着些责备的感觉。
贝苍山已经练了快一天,鱼尾下部磨出了茧子,听了这话,心情也是沮丧,慢慢做回床上:“妹妹,我想休息一会儿。”
“唉,好吧好吧,就你这样的态度,什么时候能学成?”妙龄可不希望贝苍山真的整日不学无术的混日子,因为前几日袖姨跟她说过,如果她干得好,那么也有机会成为歌舞姬,一旦自己成为了歌舞姬,那么久能嫁给贵族公子了。
成为歌舞姬可是妙龄最主要的目的呢。尽管她不知道,袖姨并非真的想让她做歌舞姬,只不过是为了激励她好好教贝苍山而已。
贝苍山不喜欢此刻的情景了,那妙龄实在是太严格。但是袖姨已经将自己交给她管,于是缓缓站了起来,继续练习刚才的舞步。
妙龄满意地笑了。贝苍山看到这个“单纯”的就像“亲人”一样的妹妹如此开心,自己心中也是喜悦。
贝苍山学的很快,不到半月时间便学会了月影舞。这舞以那月下竹影为原型,行动如静止,静止随风行,舞步流转,与影为伴,生生世世,醉于月下,长伴长眠,颠倒众生。
这支舞最需要注意的地方便是那长袖的摆动,每一次挥舞的力度都要刚刚好,既不能过柔,也不可强硬。袖子甩的高度也要恰到好处才能体现幽美的意境和动人心魄的感情。
贝苍山也是聪明伶俐,再加上以前在海底学的杂技功底在,他学起这舞来也算得心应手。
在袖姨面前试演的时候,他由于担心鱼尾过于劳累而不能在客人面前跳好,于是只使出了六分力气。仅是这样便赢得了袖姨的夸赞。
“好啊,好啊,苍山,你这舞学了还不到半月,便能跳成这样,也是不错了。”
“多亏妙龄妹妹教得好,不然我怎么能学的这么快。”贝苍山不好意思地说道。
“但是这种舞只有被你这种气质的人跳,才能体现出它的意境来。”袖姨笑着继续夸赞。
“袖姨真是过奖了。”
妙龄在一旁看着,心中妒忌不已,这个明明是我教她的舞蹈,凭什么都不让我在你面前跳一下,只看这个女人。她心里不平,却无计可施,妒忌慢慢变成了憎恨。
倘若说妒忌只是小火苗,只会慢慢灼烧被妒忌者的人生,那么恨意便是大炮,只要时机成熟,一个操作便能让被憎恨者失去性命。
因被袖姨夸赞而暗自喜悦的贝苍山只顾傻笑,完全不曾注意到斜后方射过来的毒辣眼神。他像个智障一样的单纯天真的模样更加引起了妙龄的憎恨。
袖姨斜眼瞬间,看到了妙龄的表情,心中冷笑:妙龄这个丫头根本做不出什么事来,也不必在意,她
恐怕还以为自己有机会成为歌舞姬,殊不知我那样允诺她只是为了让她耐心教苍山而已,哼,凭妙龄那种嫉妒焦躁的心态,永远当不了我翠鸣院的歌舞姬。
贝苍山在翠鸣院的第一次的表演,便是在一楼,可以为所有人看到的那种。客人们坐在塌之上。贝苍山刚刚出现的那一刻,全场便开始有了小小的沸腾。甚至有几个客人站了起来。
“这个姑娘是新来的吧,怎么能长得这么好看。”
“姑娘叫什么名字?”
“姑娘要表演什么?”
底下不时地有客人议论着,神采飞扬的样子仿佛这个美丽姑娘就是他的妻子一般。
贝苍山的女妆的确美艳不可方物,活像个仙女下凡。他本来也没真的觉得自己有那么好看,听到客人们的议论才意识到自己美貌的程度,心中喜悦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