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门神通……”
牧守山神色一凝。他听过另一个自己说过此门神通的厉害,威力很是宏大,而张衍明明知道他有万相翎在身。还是一样使了出来,那里面说不定还有什么不为他知晓的变化。故此不敢令其近身,当下伸手在虚空之中一按,周围却是渐渐生出一面形如琉璃的壁障来。
大手很快袭来,竟是一下从壁障之内穿入进去,然而奇异的是,从张衍这边看去,其明明已是到了牧守山头顶之上,但想要将之一把抓住时。结果却是从对方身上一穿而过,好似这一刻,两者已是分属不同界域。
而自牧守山这里观来,那玄气大手陷入壁障中的那一半已是消失不见,并未落得他这处。
可仅仅只支撑了片刻,他就觉得不对,身上法力竟然如飞而逝,就是连那造化潭水也有些接济不上,如是这么下去,差不多数十呼吸。身上法力就要耗尽。顿知这门神通虽然威能宏大,却也不能长时支撑,只得往后一退。遁至壁障之外。
随他撤去法力,那壁障也是如气泡一般破碎,而那五行大手仍是好端端的停在原处,向上一抬,又是往他所在之处捉来。
牧守山待要再躲,却觉身躯一震,立知自己是中了五行遁法,对于这门神通,他却无有太多应付手段。只能喝了一声,凭借自家法力强行挣脱开来。可还未等他彻底遁开,一个抬头。却是见得难以置信的一幕。
只见无数流星剑芒自身后而来,一时竟将他所有去路俱是封死。
他也是错愕,这杀伐真剑不是在和另一个自己纠缠么,怎么到了这处?
要是张衍调得少数剑光过来,他倒不奇,可这数目,几乎是铺天盖地,便非是全数,也是到得大半了。
这时他已是避无可避,看了一眼四方,明白已是入了死局之中,索性不再动作,任由剑光将自己淹没。
天中一根翎羽骤然消去,他自那处显身而出,但是剑光已是铺满了这片界域,他方才出来,又被斩中,顿时又是不见。
下来一段时间,无论他从哪一处出来,皆是方一露面,便被斩杀了回去,原本数目众多的羽影也是变得越来越少。
而牧守山自家,则因被不停挪遁来去,根本施展不出任何手段来,只能一遍又一遍看着剑光落下。
张衍本还提防法宝真灵出来主动阻止,但直到此刻也未见得,那不是对方做不到这点,就是在漫空剑光逼压之下其根本不敢有所动作。
此时万里之外,另一个牧守山正在飞速赶来。
方才在飞剑攻击之下,他只得不断退避,而那飞剑常作迂回包围之势,通常只以十来道剑光上来斩杀。他未免被困,只得不断往无有剑芒之处不停遁走,直至心神之中传来警兆,这才猛然发现,大半剑光居然早已在不知不觉之中撤走,与他纠缠的其实只是少数,顿时惊怒交加。
他十分清楚,他们之中任何一人都不可能单独面对张衍,要是那头战局结束,那么自己一人也是无力回天了。
不过他们双方各是练就一门神通,若在互相间隔不超过千里,就能将任意一方凭空挪遁过来,进而化合为一,是以他只要及时赶到,便不是无有机会。
张衍这边,他负手而立,从容无比地看着那天中翎羽一根根消失,尽管万相翎在飘动之间,还在不停化出新的翎毛,但却是及不上他斩杀之速,此时场中差不多还剩二三十根,差不多再有数十呼吸,就可彻底解决。
就在这时,他闻得后面有动静,回头一看,却见一道遁光过来,知是另一个牧守山已是赶了回来。
他神意一动,几道剑光当头斩去,其却是折身一绕,轻易避了过去,仍旧冲来。
张衍笑了一笑,伸手一指。
牧守山顿忽感前方百里之内,灵机有暴跃之势,他上次领教过厉害,知是凌空雷震之术,赶忙一顿一避,想要绕过。
哪知这时那灵机却是骤然隐去,就在他惊疑不定时,一连串炸响却是在身边爆开,顿时将他法体炸散一半,只是他一晃之间,就又复原。然则欲再往前冲,那灵机暴动之感又是生出,有心置之不理,却怕中了陷阱,只得再次躲开,可才一做出动作,又是一道道雷光在周侧闪出。
张衍淡然看着,这凌空雷震经他重作推演之后,已是将原来缺陷弥补了,发动之时,实则根本无法让人察知。
不过他还更进一步,可在短时内压住雷芒,使其暂不发动,最迟可延至七八呼吸之后,如此神通跃出之势可快可慢,更可用以惑敌,威慑之力却比原先更大。
凭借此法,又利用对方急于救援之心,却是硬生生将其拦在了外间。
此时在剑光劈斩之下,最后一片翎羽消去。
白衣牧守山显身出来后,望着四面八方遥指着自己的剑光,叹了一声,道:“张真人,是我二人输了。”
张衍闻听此言,笑了笑,一抬手,满空光华顿时一敛,化作一道,飞回他身躯之旁,悬停不动。
牧守山待另一个自己过来,拿一个法诀,其便一道流光飞来,顿时隐没入他身躯之内。
张衍见此,不觉心下微微一动,他想了一想,问道:“牧真人方才所用神通,可把我那‘太玄一气五行大手’引入镜壁之中,不知唤名为何?”
牧守山哦了一声,却是反问道:“却不知渡真殿主你这门神通又是从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