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衍于冥冥之中有股感应,那神兽若得出世,或能借助其力解决那劫火。..
只是眼下想要达到那一处,需得穿过那一重重破碎界空。这却并不容易,原来片刻可至之地。不定要走上十天半月,甚至还有可能更为长久。
这门玄术用得恰到好处,方才溟沧派中引动四海之水,本来已是占得绝对优势,但灵崖上人这一个反手,却是又一下就将双方之势抹平了。
不过说起来,若是补天阁方才那等破灭周空界域的玄术不出,玉霄派许是根本不会放心施展此术。
他深思了一会儿,眼下东华众真都是陷在其中,为了应对敌手,其必得穿行其中,说不定自己可以从中找出一条正确路径。
转念至此,他盘膝坐定,闭起双目,全力感应起来。
此时此刻,元室殿主周奉恭正站于一处高崖之上,留意四处灵机变化,
方才那玄术降下时,他只觉眼前一花,便就到得一处溪谷之内,待自里出来,却发现又到了另一处截然不同的地界中,不过他反是因此镇定下来。
周氏之中,他与亢正、辟璧二人乃是平辈,所能知晓的隐秘也比其余同门来得多些,曾隐约听闻过,门中似有一门碎乱界空之术。
只是这门玄术具体有哪些门道他也不甚清楚,在未曾弄明具体情形之前,宁可留在原处不动。
忽然间,前方溪流处有光华一阵波荡,他立刻把目光盯了过去,全身法力已是转动起来。
片刻之后,却见一名羽衣星冠,英挺俊雅的道人自里踱步出来。
他不禁面上一喜。急急迎上前去,稽首言道:“师兄。”
亢正真人微微点头。
元室真人又左右一看,试着问道:“只是师兄一人么?”
亢正真人言道:“自然,为兄先是来寻得你。”
元室真人一怔,随即一转念,振奋言道:“那么师兄想是知晓如何穿行界空。找寻他人所在了?”
亢正真人笑了笑,道:“上人既然施下这门玄术,又怎会不做后手?此中玄妙,为兄也在上人提点之下,已是略略窥得些许门径。”
虽然九洲表面看去被划分为了无数界空,一派杂乱无章,支离破碎,修士行走其上,也不知会被转到何处去。但这里面,实则也是有窍诀可循的。
至于找到他人下落,却是凭借亢正真人自身本事。
似他这等炼就元胎之人,若不惜法力,自可于霎时间观遍九洲,对于气机熟悉之人,倒是不难察得,但要是敌对之人。却要多费一些力气了。
元室殿主则是另外转着心思,他言道:“师兄。溟沧派中,当以孟至德功行最高,师兄既有这等本事,不若再寻得几名同道,找了上去,将之斩杀。那溟沧派气数必是大损。”
亢正真人沉吟一下,随即摇了摇头,道:“此举不妥,这人功法高深,我若是能聚集起五六人来。在其无旁人相助的情形下,许能斩杀他,但先不说在短内找得这许多人手并不容易,就是齐全了,也未必能全数到此人面前。”
元室真人不解道:“这是为何?’
亢正真人稍作解释,他方才明白,原来这玄术另有奥妙,人数聚集越多,则穿行界空之时就越有可能被分散到不同地界,但若三四人同行,倒无有这等限碍了。
不过此举给了敌对一方些许生机的同时,也一样反过来保护了自己人。
实则对亢正真人而言,似孟至德这般人物,便是当真就在近处,也不会主动寻上去。
元胎修士斗战,哪怕一方多得二三人,所占优势也是不大,斗了起来,胜负实在难料,甚至一不小心,还可能把自己搭了进去。
眼下这等局面,不知要缠战多久,需得尽量减少法力耗损,那些功行高深之人,能避则避。
元室真人还不死心,道:“这机会万般难得,孟至德不寻,那不如找了那齐云天出来,若能毙杀,也能给溟沧派予重创。”
亢正真人沉声道:“为兄虽能感得众真所在,但除却熟识之人,其余人等看去皆是一般模样,要找此人,并不容易,眼下只能行一步看一步了。”
元室真人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
亢正真人看他一眼,道:“你可是想问上人为何不把此间行走的窍要传下?”
元室真人慌忙言道:“弟子不敢。”
亢正真人淡声道:“此可与你明言,要明此道,当先能窥望九洲,若是功行不足,感不得天地运转之妙,便是知晓也无用处。
元室真人不敢再深究下去,连忙点头称是。
亢正真人唔了一声,稍作感应,言道:“距此处不远,正好有一名修士,看那气机,并非是我派中人,我等这便寻了过去,若非是友盟,可先行除之。”
他在原地推算了一下,道一声“随我来”,便当先行去,元室真人急忙跟上。
说是不远,实则二人穿过十数个不同地界,荒漠高山,汪洋丘陵全数走了一片,才到找到此人。
元室殿主望了过去,却是见得一名四旬上下,气貌清合的中年道人,他呵了一声,稽首道:“原来是平都教赵真人。”
赵真人见得二人,不禁心下一沉,吸了口气,稽首道:“两位真人有礼。”
亢正真人把手微抬,权作还礼,他言道:“赵真人,如今我两家分属敌对,既然撞见了你,那是必要取你性命的。”
赵真人沉声言道:“既在劫中,又有何人可脱,赵某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