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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界仪晷必得及早取回,多耽误一刻,便多一份变故,薛定缘在得知这法器落处后,立刻发书往少清派去,请其门中真人出手拿回此物。
如今坐镇西原之人乃是冉秀书,在得知这个消息后,未有任何耽搁,立刻御剑西去。
而在同一时刻,张衍那一道显阳分身也是出得山门,启程往西原过来,借助两域之中如今修筑起来的转挪之阵,只百多天来,就到达到了地头。
方自阵门之中跨步而出,天穹之中云雾一开,薛定缘显出身来,对他一个稽首,道:“真人请往此处来。”
张衍点了点头,乘风而起,到了天中,与他见礼之后,便问道:“薛真人,如今是何情形?”
薛定缘道:“我那弟子已是将那钧尘界二人擒拿回来,其等身上所携之物俱在此处。”
他一抬手,两只乾坤囊袋飘飞了出来,
其等形制与九洲乾坤袖囊略有区别,似是一条玉锦带,连着一只囊袋,上绣工整彩画,下悬有玉佩明珠,看着精巧华美。
张衍见其中一只囊袋极大,上有皮毛覆盖,有别于另一只,于是伸指一点,法力去到之中一转,顿把里间诸物看了个分明。
这里有许多古怪虫豸,种目极是繁多,除此之外,还有各种尚在沉眠之中的兽妖,此些妖物身上皆是配有鞍带。应是用来骑乘的,余下一些散碎物件,俱是生灵脑颅和筋骨。
看得出来。其主人如南华派修士一般,在制御妖物之上极有一套。而陶真人所担忧的虫豸应便是出自此人之手笔。
瞧了下来,他发现这里并没有什么太有价值的东西,便就将之挪到了一边,又查看起另一只囊袋来。
这袋囊之中放置的大多数是飞遁守御之类的宝器法符,还有各种宝材金石,看来郭昌禾推断的那位宝桓宫修士,当就是此物之主了。
这时他心下微动,在袋囊一处角落之处。却是发现了被十数个被铅汞柔银包裹的法器,其形制奇异,与其中另一些钧尘界法器看去并非来自一处,而且灵机早失,这些很可能就是此二人从那处遗宫之中得来的。
他注意力很快落在了一块牌符之上,那上面所显文字好似蚀文,顿时来了兴趣,将其从袋囊之中取了出来,放在眼下看了看,又试着推演了一下。却发现无法继续,立刻就判断出来,这当为宗传蚀文。乃是一个宗门供自家弟子所用,用寻常推演之法是无用的。
不过这并不是完全无法可想,若是舍得下力气,有数种方法能够解开其中玄妙。
正在翻看之时,薛定缘言道:“冉真人回来了。”
他转首看去,却见一道剑光在天边一闪,只是一瞬,就已是来到了两人面前,随那光华散开。冉秀书自里行步出来,他笑吟吟打个稽首。道:“两位真人有礼了。”
薛定缘还得一礼,道:“冉真人此行如何?”
冉秀书笑一声。道:“幸不辱命,那些猴妖有万余头,许多开了灵性,一气杀了也是可惜,故是贫道以剑中神通,将其等心中拘束都是斩断,这些妖猴倒也知晓感恩,个个跪下叩首,不过难保没有漏网之鱼,故是全数抓了回来,让清辰师兄头疼此事去,至于那两界仪晷,也已是取回。”
他一抖袖,将一个三尺来高的法器掷了出来,只是在三人感应之中,其周围有灵光闪耀,内中藏有一股浩大磅礴的法力灵机。
薛定缘辨了一辨,神色一肃,道:“此中法力当是那钧尘界大神通者所注,若是留着,许有变数,待我将之化解了去。”
他伸手上去,只是一拂,顷刻间,仪晷之上灵机便就消去,四周光华也是黯淡下来,又言道:“此上法力虽除,但薛某以为,这物却不宜立刻毁去,可暂且留着,用以欺敌。”
两界仪晷共是一对,这里仪晷若被毁去,那么钧尘界中必会发现异状,极可能再派遣修士来此,反而现在对面来人和这法器都是落在他们手中,倒可以利用其等做很多文章。
张衍也是点头,道:“此事便由薛真人处置吧。”
本来打坏这法器为最好,不过如今人器两得,就不必如此了,再有薛定缘蜃境迷惑,倒是可以向钧尘界送出些似是而非的消息,叫其无法做出正确判断。
薛定缘打个稽首,道:“必不会误事。”
张衍转首看来,道:“冉真人去往西原,可曾见得那处遗宫么?”
说起这个,冉秀书顿时变得兴致勃勃,他道:“见到了,那遗宫好生庞大,破碎城址遍布方圆百万里,虽不知过去多少年,但其上一些禁阵犹还存在,那修筑之人当是我辈气道修士,应不是山海界本来所有,许是从自那天外落来,只是我急着回来,也只粗粗一观,许多地方不及细看了。”
张衍点了点头,道:“不管其来由何处,既在我山海界中,当要弄个明白了,贫道稍候便亲去此处查看一番。”
此事不能不重视,假设对方真是自天外而来,那么此前能至,未来亦能至,过去不知也还罢了,现下既是发现,那有必要弄清楚其是来自何处,又拥有怎么样实力,还有一个,那能蔽去凡蜕真人感应的宝物也必得拿到手中,将来或许还有大用。
他向薛、冉二人详细问过此地情形之后,就在天中分别,驾起一道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