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翼按照司马权的主意,每过十来日便设法去外天外一次,频频转动那两界仪晷,试图引起对面注意。(之后,司马权分身上门,言称事情成了,对面有人过来接应,消息已是顺利递了出去,
张翼这才止了动作,并且变得沉寂下来,这些天去往地星之外的次数多了些,恐怕会引起一些人的注意,虽以他眼下地位已是无人来管,但小心一些总是没错的。
而另一边,司马权接到杨传出宫往中天域的消息后,就知其必是去找饶散人和贝向童二人的麻烦去了。而且这一位若是动作够快,这刻两边很可能已是动上手了。
他心下不禁寻思了起来,凡蜕修士之战,可绝不是一天两天就可结束的,特别是贝向童此人,向来小心,玉梁教其余帝君都不怎么在乎自身天域守御营卫,因为无这必要,可此人偏偏反其道而行之,在左天域中细心经营了千余载之久,如今不知布下了多少禁制大阵,那么打上个一年半载,甚至三年五年也都是有可能的。
只是积气宫这里有杨传加入后,饶、贝两人联手纵然可以凭借地利优势抵挡一时,可实力差距毕竟摆在那里,最终当也无法挽回败局。
他忖道:“此地不宜久留,需得走了。”
转念下来,他从宫城之中飞遁而出,化流光往地星另一面飞去,数日之后,就在一处行宫之前落下。
邓真君感应得他到来,亲自出了殿门相迎,等他从天中落定,上来笑着一个稽首,再一侧身,道:“全瞑道友来了,快请里间请,”
司马权打个稽首,便他随他往里去,并问:“道友近日如何?“”
邓真君好似心情颇佳,边走边言道:“这处地星之上一百八十九国,如今皆愿尽数奉我魔宗为正宗,其治下之民未来便可为我之子民,我已命其挑选精干人手为我听用,一可为质,二可壮我教门枝干,今已得万人,来日此数当会更多。”
他们初至此处时,人手还很是匮乏,多仰仗的还是司马权先前自家栽培出来的门人弟子,这些人控制一座地星绰绰有余,但要掌握一座天域就是捉襟见肘了,故是必须招揽得更多人手,现下采取的策略就是从地星土著之中拔擢人手,好把魔宗势力尽快铺开。(
司马权叹一声,道:“恐怕道友要暂且停手了。”
邓真君一惊,他不由得站住脚步,道:“全瞑道友此语何意?可是积气宫盯上我等了么,不应当啊。”
他们所在之地虽亦可算在玉梁教中天域内,可因是灵机偏弱,玉梁教以往也不怎么看重,按理说不可能被积气宫盯上,
司马权传音言道:“在下收得消息,杨传已是往左天域去了,现下不定在和散人交手,按照散人事先吩咐,此人若至,我等便要先行撤走,不得在此久留。”
邓真君有些不舍,犹疑道:“好不容易再打开局面,不想又要抛却。”
司马权劝说道:“此番收获也是不小,散人找来的那些弟子俱是资质上乘,只要有此些人在,回头再有散人主持大局,我魔宗不难复兴。”
邓真君唉了一声,道:“可惜未曾找到玉梁教秘星,否则的话,至少能省我千年之功。”
司马权失笑道:“这岂是这么容易找到的?听闻那贝向童似也在四面派人搜寻此物,可还不是一样无有结果?”
不止是贝向童,连他在得知秘星之事为真后,也是派遣了不少分身四下找寻秘星下落,只是目前为止,却还没有任何头绪。
邓真君也知当断则断的道理,这回收获其实已是足够多,只要他们人还在,到了哪里都可以东山再起,便道:“邓某这便前去安排。”
司马权却喊住他道:“邓道友稍等,我等虽是走了,但也当留下一些看守,万一积气宫之人看不上这处,来日也可有用。”
邓真君想了一想,道:“这却容易,这地星之上有不少修士与我签立契书,此些人吞吐清灵,便随我走也无用,索性就把他们都留在这里,为我看守门户,就是被积其宫清理了,那也无甚可惜。,
司马权道:“好,便就如此安排吧。”
两人在这些年中不断被人追逐,逃遁经验丰富无比,不过短短几日间,就把所有事宜俱是理清,带上了这些时日搜剿来的海量修道外物与那些人种与往虚天深处遁走。
不过他们并没有行去太远,两月之后,便找上了一处漂游陨星,并拿出饶散人事先交给他们的玉壶,遁入了里间,如此除非杨传派遣一名帝君过来搜寻,否则决计是找不到他们所在的。
到了小界中后,两人按照饶散人此前安排,把手底下的人手分派出去,四处修筑宫观殿宇,开辟药园,并筑造地火天炉。
与外界相比,这处小界方算得上是他们真正根基所在,因是玉壶君辟之地,如今界中也无一名帝君能自外间强行闯入,可以说是十分稳妥,唯一美中不足的,为免暴露自身所在,每隔一段时日才可呢能打听外界消息,哪怕钧尘界中发生了什么大事,他们也要很久之后才能知道。
司马权此次只留了两界仪晷在身,通天晷则是早早由分身送到了积气宫所辖天域附近,是故哪怕无法随意出去,也无需担忧外界之事。
因玉壶小界之中无争无乱,可谓安逸无比,根本不觉时日流逝,两人这一待,就五载过去,忽有一日,有一股极其熟悉的庞大气机进入界内。
邓真君从坐定中惊醒过来,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