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衍回得清寰宫中后,就在玉台之上坐定,此次一场斗战,着实得来不少东西,只是有些乃是那位存在刻意扭曲的,需得自行剥离出去,剩下那些,方才对他有用。
这些只要理解领悟,就能化为己有,并成为功行提升的资粮。
把这些在神意之中转有一圈后,他的气机缓缓升腾,这意味着他解化了更多未见未知。
他把此中大部分都是理顺清楚,最后剩下那些,眼下尚还无法拿捏准确,大可留待以后再行解决。
可是大道无穷,你每当推开一扇门户,自以为贯通道理之后,却发现背后又是一片更为广阔的天地,所以说,只要未曾寻到道之极尽,三重境看去几乎就是一个无法触及的境界了。
不过这并不意味着当真没有办法,在消化了斗战所得之后,他此刻已是有了一个想法,现下因为条件有缺,暂还无法达成,只能留待往后再慢慢设法了。
他抬头望去,却是发现,自己功行到此一步之后,似乎渡去那些浑域已然不是什么难事了,
尤其是其中一处,似与那位持剑道人气机有所牵连,或许就是其人留在此中的布置,现下若要寻了过去,却也很是容易,
他算了一算,用不了多久,这一处浑域便会挨近布须天,自己强行闯入,难免会造成动荡,而且也无此必要,以那位道人的品性来看,除了自身之道,并不在乎其他东西,所以这一处倒是无碍,等到与布须天相接后,使其融入进来便可。
可其余几处稍微有些麻烦,
他感觉冥冥中与某些伟力有所牵连,要是自己去到那里,或者强行闯入,那一定会引发什么事端,于此他倒不惧,只是那位存在方才被逐,有些事可以先缓上一缓,等到时机到来,这些异力迟早是要一一抹除的。
思定之后,他暂且撇开此事,下来便把从那道人处得来祭剑之法重新推演了一番,并自己整理出了一套法门。
原先那祭剑养剑之法都是以一处造化之地来推断的,可现在他治下足足有四处造化之地,甚至必要时,向尘姝借得她那处造化之地一用也未尝不可。
有这么多造化之地在手,他认为养剑蕴剑之法根本不必要这么保守。
他一抖袖,就将清鸿剑丸投入至布须天中,若是能照他所想,成功将下个纪历造化至宝的精气成功夺来,那等到清鸿剑丸成就那一日,质器当就不再会弱于太一金珠。
另一处造化之地内,尘姝与神常、簪元二人一番论道下来后,发现还是有一些难题怎么也无法解透其中道理,这就是功行之限了。
簪元道人叹道:“或许只有玄元道友能为我等开释。”
尘姝道:“那只有有机会才能请教了。”
神常道人这时道:“今次在尘姝道友这里也是叨扰过久,我等也该当告别了。”
尘姝道:“两位且慢。”她把纤手一抹,就将两枚玄玉托出,分别摆放在了两人面前,并道:“这次承蒙两位道友解惑,无以为谢,这两样东西就赠了两位道友吧。”
神常道人看有一眼,有些意外道:“周还元玉?”
簪元道人看了看,也是略微惊异,道:“的确是周还元玉。”他看向尘姝,现世之中修道人若是得了此物,若得机缘,便可有一场大造化,道友当真要把此物赠送给我等么?”
尘姝摆了摆手,无所谓道:“此物对妾身无用,两位道友若是欢喜,那是最好。”
这两枚玄石一枚是从界中寻得的,她也不知这是界中原本就有的,还是夕梁从别处得来的,识忆之中并没有看到此物来历,显然夕梁也没有把这当作一回事。而另一枚,则是新近孕生出来的。
她是造化宝灵出身,界域之中的宝物只要不是达到她自身层次的,那都没有兴趣,要不是这阶段她常常去人世磨练心境,知道此物还是有一些价值的,那根本就不会留意到。
神常道人思考了一下,道:“尘姝道友,贫道以为,你不妨将此进献给了玄元道友。”
尘姝怔了一下,不解道:“为何?以玄元道友之修为,莫非还会对这等东西感兴趣不成?”
神常道人笑道:“此物唯一之用,便是助下境修士入至真阳之境,可我二人本来就没有弟子,收了下来也没有什么用处,而玄元道友便就不同了,有布须天在,那背后现世一直存驻不灭,可以想见,其门人后辈,甚或同道当还都在,不定其中就有人用得上此物,道友还不如拿此去做个人情,便是不成,也可以此为借口向玄元道友讨教一番道法。”
尘姝秀眸一亮,要真是能在张衍那里卖一个好,那无疑对自己有莫大好处,道:“那妾身就遵从两位言语了。”她又道:“只是今次解惑之情,改日妾身会再登门拜谢。”
神常笑道:“道友何必如此见外,我等也是一样从你这里得了不少好处,只是彼此请益,又何必言谢呢。”
尘姝却还是坚持,在把神常、簪元二人送走之后,她再稍作安排,便就遣出一具分身过得浑域门户,来到布须天内,随后就往那座议事大殿而来。
到了殿门之前,恰好见得銮方、秉空二人自里出来,当即万福见过。
銮方、秉空二人对她也很是客气,俱是稽首回礼。銮方还出声言道:“不想在此见得尘姝道友,未知道友何时方便,我等正有一事,想要与道友商议一二。”
尘姝想到毕竟还要靠二人找寻宝胎,倒是需得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