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縻入得界中后,立觉这是一处无主之地,就本能按照对自己最为有利的做法,开始设法炼合此间,毫无疑问,若是成功,不说做出什么反击,保自身不失倒是不难。
只要他伟力一下,纵然还无法成为御主,也可以稍稍阻碍他人闯入进来,随着他意念转动,伟力立时向外张开,可当快要充斥整个造化之地时,季庄道人却是随之杀入进来,却是使得他无法得竟全功。
好在到这一步他还有一个选择,那就是立时遁走。
面对偌大一个造化之地,季庄没有可能就这么弃之不顾,只要能迟滞其人片刻,那么他就能再一次从那伟力罗网之中闯了出去。
只是正当他欲舍弃此地遁走之时,心中却有一股异样意识升起,他本能要将这之压下去,然而就在这时,这方造化之地之中的伟力居然与那意识产生了某种共鸣,使得他神思为之一僵。
而这个时候,实际上是天机出现,按照他所修炼的法诀来看,本该是原縻那未曾磨灭的本来意识浮现上来,进而将顽真替代,还得本来,到时也算是真正过了一关。
然而事情发展却非是如此。
一股本来存在他法身之中伟力这时冒头出来,由微至广,陡然就将原本属于原縻的痕迹完全拭去,于顷刻间变作了另外一人,同时法力一引,居然将这处造化之地的伟力调用起来,将季庄道人的伟力牢牢阻止,无法再往前压迫半分。
季庄道人感受到前方阻力,同时察觉到,与自己对抗之人再非原来之人,便沉声问道:“汝是何人?”
这时一股浩大伟力忽然自外侵入进来,曜汉老祖也是在此现身出来,他目光一扫,在望见原縻之时,却是有些意外,分明也是看出不对来,随即他两目一眯,道:“是你?”
他凭气机不难辨别这是谁人,说起来对方与他也有几分牵扯。
先前为了提升原縻功行,他自虚寂之中将一造化宝灵的伟力摄拿出来,并渡给后者以做资粮,可看现在这般情况,原縻不仅没有如预料中那般将其炼合,反而是其人反客为主,将原縻给取代了。
他回想了一下,发现自己走的每一步好似都是在帮助其人觉醒过来,可要说对方能够左右他意念,那是绝无可能的。
要真能做到这等事,那说明对方的伟力层次比他现阶段的力量还要高上许多,若是如此,那也没必要绕这么大弯子了,直接出手对付他便就可以了,所以这里只能说是天数巧合了,
季庄此刻传意问道:“道友知晓此人是谁?”
曜汉老祖也没有隐瞒,如实告知了他。
季庄神情一沉,这么说来,原縻能到这里来,也是受了其人指引,其人能引动这里造化之地的伟力,想必早前曾在这里留下过意念化身,进而成为了此间御主。
他心中一转念,这是一个绝大变数,还是设法掐灭为好,于是传意曜汉老祖,道:“此人来历不明,可能有碍我等,道友不妨与我联手灭绝此人。”
然而曜汉老祖却是没有回应,也不知打得什么主意。
季庄道人眉头一皱,知道此事没有什么指望了,反而担心这两人合起来对抗自己,便出声道:“道友怎么称呼?”
原縻笑着回应道:“我虽恢复了神识,可现下占据的仍是原縻道友之身,那诸位还是以原縻称呼我为好。”
季庄道人见他不愿透露道名,也不再追问,只道:“道友既然取代了原縻,那想来也是知道其人所知一切,而今我等需维护天序,断绝道法,不得随意提升功行,以免那一位归来,不知道友可是愿意?”
原縻一脸笑意,道:“两位放心,要是那位回来,岂有我等容身之地?这我自是明白的,我不会做出那等举动。”
季庄道人抬起造化宝莲,对着其人一晃,瞬息间,一股拘束之力便已是放出。
原縻笑嘻嘻张开双手,任凭那宝莲之力上身。
季庄道人见此,也无意多留,打个稽首,就出了这方造化之地,等有片刻,见曜汉老祖也是从里出来,便传意言道:“此人留下,后患无穷,道友方才若和我一同动手,便无此虑了,如此还可将其人造化之地夺取过来,道友也能有一座驻落之地了。”
曜汉老祖看他一眼,道:“若能做到此事,我又岂会不做?道友不妨推算一二。”
季庄道人闻言,当即于心下默算,片刻之后,不由神色数变。
他叹了一声,摇头道:“本来只有三个下棋之人,现在却又是多了一个出来,也罢,既然个个争先,那便各凭手段,看谁行在最前了。”言毕,便摆袖往镜湖回返了。
曜汉老祖深深朝那里看了几眼,身影一转,亦是同样离开了此处。
张衍虽坐于布须天中,可他分神在外,亦是看到了这番经过。
他认为那取代原縻之人应该不是什么大德,不过对比现在曜汉、季庄二人的力量,却也并不弱得多少,应该是在解化未见未知路上走得极是长久之人。
这人原身应该是某个造化宝灵,宝灵纵天生便有伟力,可是心境有缺,想成就上境可没有那么容易。可是其人本身平常,却不等于这件事平常,由于发生的一切太过巧合,他怀疑有更高层次的力量插手其中。
照理季庄和曜汉二人应该会是联手将此人迫入永寂,可其等却没有什么做,显是没有办法解决此事。
他冷哂一声,其实这事也并非是莫名其妙跳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