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衍一将闳都收去,五色光华便就收敛而去,闳都此刻已是被他困入了道法之内。
不过被困其中,并非没有抵抗之力了,若是后者伟力高过他,费些力气,还是有可能硬闯出来的,但闳都明显没有达到这等地步,其人除非能够解化出其中道法,方能从里出来。
只是五行真光轮转不停,道法也是演变无穷,甚至没等你解化出来,原来你所看到的道法就变化成了另一种模样,这却需得你从头进行推算。
所以要想从里出来,远没有那么容易。
这里最厉害的地方在于,那就是被困之人随着不停解化推算,自身道法也会逐渐暴露出来,并被张衍所得知,而他理解越深,针对性的变化就越多,其人解化起来也就将倍加困难。
故一旦落入五光之中,若不尽快闯了出去,那么越到后面,出去的可能将越是微小。
而当被困之人将所有本事使过之后仍无法出去,那就只能任由张衍摆布了。
当然,这里他也不是没有负担,自身始终是需分得一部分伟力出来镇压的。好在随着伟力压制,当被困此中之人彻底断去与诸有的牵连之后,届时他只需轻轻一推,就可将之送入永寂之中。
现在闳都是否能够冲了出来,他也难下论断,所以暂且放着不管,转而把目光投向季庄等人。
季庄四人被那虚影纠缠,本来想尽快解化,从中脱困,可是当见得张衍出手,所有人都是不约而同缓下了动作。
他们自不愿卷入两者斗战之中,而等见到闳都被五色光华收去的那一幕,诸人心中俱是震动。
可他们也能判断出来,闳都应该还没有被逐入永寂,否则此刻困锁他们的伟力也应该一并消失。而不是仍停留在他们身躯之中。
只是张衍此次不用几合就将闳都收了去,看去似还未拿出全部实力,这也令他们忌惮不已。
张衍观察片刻之后,发现闳都锁住季庄等人的神通虽看去也是虚影,可与斗战所用却有所不同,乃是另一种运使手段,但终究依靠的是道法变化,所以这对他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只是稍作推演,就知如何解化,下来他只是一挥袖,就将困住相觉等人的伟力搬挪开来。
相觉等人这一解脱,不觉一阵轻松。相互看了看,季庄先是站了出来打一个稽首,道:“多谢道友助我等脱困,敢问一句……”他试着问道:“未知闳都道友去了哪里?”
张衍淡声道:“我只暂且送他去一个地方罢了。若是他想明白了,答应不再倾覆诸有,我自会放了他出来。”
季庄与其余三人相互看了看,道:“以我等之见,闳都怕是不会那么轻易改变心意的。”
张衍道:“那若不改,自有我来处置。”
季庄终于放下心来,道:“那就拜托道友了。”
恒悟这时开口道:“玄元道友,不知那些流落入诸世之中的造化之灵伟力该是如何处置?,若是我等能将此事处置,想来闳都道友也不会盯着此事不放了。”
这些伟力可以说还剩下小半,若不除去,等到造化之灵正身归来,那就是给其增添力量了。尤其是随着现世生灭,那些沉入进去的伟力早就与诸世融为一处了。
他们也清楚闳都毁灭诸有的做法是最为简单有效的,任凭你伟力藏得再深也没有用处,可代委实太大,所以他们是不会去考虑的。
张衍道:“诸位对此是何想法?”
相觉道:“我有一个法子,不知可行否?”
张衍道:“但说不妨。”
相觉斟酌了下语句,才道:“我与几位道友利用过造化之灵入世之身,此事道友想来也是知道的,从这处却能看到,这造化之灵伟力在无主之时,自会追逐其本来之道法。”
他看向三人,又看了看张衍,道:“我等可立一处大世,此天可贯通诸域,与诸世相接,并将所能见到的造化之灵都是置入其中,由得其等在里间修炼,并传播道法,如此此辈必可将那伟力牵引过来,最后等时机一到,我等便可一网成擒!”
微明想了一想,道:“只凭借几个造化之灵托世之身,又能牵引到多少伟力?”
相觉道:“不是还有那被我等镇压的伟力化身可用么?我等既然能利用此人把造化之灵伟力接引入世,那也自能够将其伟力从诸有之中重新捉摄出来。”
恒悟思索片刻,点头道:“这么说来,此法倒是的确可行了。”
季庄看向张衍,道:“如今就看玄元道友怎么说了。”
张衍淡笑一下,他知道,季庄等人始终不忘同享造化之地的主意,这合立一天,把诸世贯通,或许是为了解决造化之灵伟力,可若照此法,顺道也是将造化之地的门关打开了。
他是不会给予其人这个机会的,他淡声道:“这个办法有些用处,不过我手中布须天及造化之地内的造化之灵伟力有我来设法清除,就不必再合同一处了。”
相觉知道事情没有那么容易,不过他只是试探一下,见此法不成,就又提出了另外一事,道:“玄元道友,我等先前为阻挡造化之灵,可谓竭尽所能,方才又为阻止闳都倾覆诸有,也是出了大力,如此当是可以证明我辈与那造化之灵无有牵连了吧?”
不管找寻缺失之道还是为了那立造大世,这里都必须要找到造化精蕴之地,可他们担心张衍以他们可能是造化之灵借托之身为借口将之夺去。若是此刻能顺带证明自身,那么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