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殊等镜湖修道人在调和好内部诸事后,便就聚集起众人,越渡入虚空元海之中,向山海界杀奔而来。
这一刻,诸天万界的目光都被吸引过来。
有一些人还隐有期待,他们听闻山海界至今仍是灵机充沛,毫无衰减之象,要是这回被这些外来修道人攻打下来,那么他们自己说不定也能趁乱入内,去抢占一处地界。
而若是侵略之人被击败,其原来所在地界灵机现在应该也未耗尽,那说不定他们也能趁虚而入,顺便捡个便宜。
山海界外,镜湖一行人已至,
因为上次山海斗法盛会,所以他们知道山海界外有禁阵守御,故早是准备好了法宝法器用以攻破阵法,只是令众人诧异的是,方才攻袭了两下,那看着坚固无比的大阵,就在众人面前轰然敞开了。
这不得不让人怀疑这是诱敌深入的诡计。
慈殊见众人惊疑不定,大笑一声,道:“诸位,山海界诸派的底细,我等来时皆是打听清楚了,我等来此本就为了进入山海界,既然这般容易就打开门户,不管是否有陷阱,莫非我等还怕他不成?
众人深以为然,就算里面真有什么布置又如何?当年镜湖攻入布须天时,众人身边不知携带了多少破阵毁界之物,他们手中现在还留存有不少,便是陷入重重阵禁围困之中,也一样有把握冲杀出来。
因为该准备的早是准备稳妥了,故又再是相互交流了几句后,一行人就纷纷往那缺口所在破入进去。
余寰诸天,青碧宫内,执殿长老彭辛壶正与长老关隆兆、凤览看着山海界所在,等待此战的结果。
关隆兆言道:“长老以为此战谁人能胜?”
彭长老缓缓道:“山海界道友主动放开门户让此辈入内,那便是有足够把握取胜,此战结果早已定下了。”
凤览笑道:“此次攻伐之人虽然功法高明,可上下人心不齐,还各有算计,山海各派恐怕这一次只是难得碰到对手,这才放了他们进去一战。”
关隆兆道:“这许多上真在一处,恐怕短时内还无法看到胜负。”
彭长老沉声道:“这些外来修道人留着终究是个祸患,若是这一次山海界同道未能将之肃清,那只能由我等代劳,将他们铲除干净了。”
演教总坛之内,高晟图正在观望舆图,演教近来扩张举动甚多,但也并不是所有地界都是顺利。
那些毫无灵机的地界也还罢了,可本来一些灵机微弱,无人看中的地界却是频频遭到外来修士侵袭。
而且除了修士,异类妖魔也是同样察觉到了危机,演教与之也是冲突甚多,可以说,从整个演教的势力范围来看,攻杀征伐几乎是一刻不停。
殿内有一名弟子走了过来,轻声言道:“掌教,有一位上真前来拜见,说是有要事与掌教相商。”说着,他又加了一句,“这位上真拿了青碧宫的引荐书信。”
高晟图本不欲见,听到这句话,想了一想,道:“请他到正殿。”青碧宫毕竟是元尊门下,与演教也有打交道的地方,他也必须要给些情面。
他放下手中之事,来至正殿之上,不多时,一名貌相俊美的道人走了进来,打一个稽首,道:“高掌教,贫道余寰诸天修道人冉关悦,在此有礼了。”
高晟图还过礼后,便问道:“道友来此,不知有何指教?”
冉关悦语声诚恳道:“今日此来,是希望贵派能够合闭界门,断绝诸天万界往来穿渡之路。”
高晟图略觉意外,道:“这是为何?道友可否说下情由?”
冉关悦正声道:“高掌教,现下诸天万界乱流纷起,虽这是灵机渐衰的缘故,可也是因为有贵教界门能够穿渡诸界之故,要是贵教能将此门合闭,那么就算诸派有此想法,也无法付诸实行了。”
高晟图看着他道:“道友是在为何人说话?”
冉关悦正色道:“自然是为诸天万界亿万同道说话!”
高晟图稍作沉吟,道:“道友,界门一事事关重大,况且灵机衰弱的大势之下,便是合闭界门,也不可能阻碍诸天同道互相攻杀。”
冉关悦点头道:“高掌教说的难处,我也是知晓的,可贵教若下决心,仍不难挽回此事,”说到这里,他又言语诚恳道:“若能将演教功法拿了出来,给予诸天万界修士观摩,则必可解救世人!“
高晟图为之愕然,这般理所当然要一家教派将自家功法交了出来,这人究竟是如何想的?莫非失了神智?
他试着与之又攀谈了几句后,基本可以确定,其人态度并不作伪,而似是内心深处当真如此想的。
他暗暗摇头,为诸天修道人操心劳累,无偿付出,这却也太过高看他了。而且演教功法就算拿了出去,若是修炼之人皆是认同演教,那还罢了,可如此轻易得法,谁人又会把演教放在心上?要知现在可不是以往道法断绝之时了。
在明白其人只是一个妄人后,他忽然失了说话兴趣,语声平淡道:“道友之言,的确有几分道理,只是演教之事,也非我一人能匆忙决定的,过后我自会慎重考虑。”
冉关悦站了起来,大声道:“现在诸天万界都是陷入危难之中,正该有演教这等大教站了出来维持正理道义,而非推诿,我会在外等着高掌教的答复。”
高晟图听得心下皱眉不已,待将其送走后,他沉思片刻,唤来一名心腹弟子,道:“去查一下,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历,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