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边已经是狂风暴雨了,但是在沈欢位于建邺的家中,却是一片宁静祥和的氛围。
厨房里有人在忙活,菜刀落上案板的声音不时响起,隐隐还能听到“咕嘟咕嘟”的炖汤声。
尖锐的水汽声越鸣越响,厨房内的人终于放下了菜刀,快步走了过去将开水声按掉,随后没一会儿就响起哗哗的水声,还有拍打某些物体的声音,也不知道是在处理什么食材。
但是在厨房里忙活的人并不是沈欢,他正瘫在客厅的沙发上。
面前的茶几上放着切好的水果,他右手捏了一块苹果咀嚼起来,左手则是拿着手机放在耳边,耳机里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来。
“……你不要急,这种时候一定不能急,肯定能找到办法的!”
电话那头的声音很熟悉,是本茹。
可是她明明是在劝沈欢不要急,她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却是比沈欢着急多了,相反,沈欢现在这个当事人反而跟个大爷一样瘫在这里,看模样悠闲得不得了。
虽然嘴上说着一定能够找到办法,但是本茹显然一点办法都没有,于是又把她之前说的那些车轱辘话翻出来再说起来:“这些卑鄙小人就是见不得别人好,自己又没本事,只会搞这种恶心的手段……”
大姐,这些车轱辘话你都说多久了?
沈欢一边吃着苹果,一边翻着白眼。
本茹这个电话已经打过来半天了,又是感同身受、又是安慰、又是帮着沈欢骂那些暗中捣鬼的卑鄙小人,翻来覆去地说了半天,义愤已经不止是填膺,而是要充海了。反而是沈欢,时不时地插上两句嘴,劝上几句,不知情的人听了,还以为现在被搞的人是本茹呢。
“……这样子无中生有造谣生事,实在是太可恶了!……”
“……这些坏蛋就是见不得别人好,自己又没有本事,只会搞这种没品的手段……”
沈欢实在受不了了。
他有的时候真的搞不清楚女人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生物,为什么同样的话她们可以翻来覆去地说也不嫌烦呢?在他的记忆里,本茹刚才的那句话在这通电话中已经说了两遍了,刚才那是第三遍,意思完全一样,就连语句都差不多,唯一不同的就只有每次的形容词有点区别。
他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本茹这么啰嗦呢?……
等到接完本茹的这个电话,沈欢才松了一口气,在沙发上瘫得也更加惬意了,而他听着厨房里的活动声,听着听着,没一会儿竟是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事发突然,他从昨天到现在三十几个小时连轴转,不停歇地gāo qiáng度持续工作,正经觉都没有睡过,只是中间的时候眯过半个小时。
现在他终于把工作都基本做完了,第一步也顺利地迈了出去,暂时小松了一口气。这心情一放松,再被这极具温暖家庭味道的声音一催眠,他竟就这么睡过了去。
厨房里的声音已经持续了好一阵了,沈欢躺在沙发上睡着之后,没一会儿厨房里的声音也终于渐渐都平息下来,一个纤细苗条的身影从里面走了出来。
是林荷溪。
她穿着一件贴身的米色毛衣,勾勒出美好的身材,头发在脑后扎成了一团,露出光洁修长的脖子来,很有女性的魅力。而且她身上黑白两色的围裙还没有解下来,双手背在身后一边解一边往客厅沈欢的方向走,这个姿势让她的身材更加挺拔,胸前的一对女性特征顶起围裙,显得很瞩目。
“你系得是什么结,我怎么打不开啊欢……”
林荷溪边走边说着,在不经意地抬头间瞥到沈欢竟然就这么在沙发上睡着了,这也让她接下来的话全部都憋进了肚子里,整个人也一下僵在那里,变成了一座雕塑,三秒钟之后才解冻,动作却是明显地放缓了,闭上了嘴巴,轻手轻脚地走到沈欢身前,居高临下地俯瞰了他两眼后,缓缓蹲下身来。
林荷溪的双手也不背在身后、却纠结那该死的围裙了,而是来到了身前,一手抱胸,一手托腮,就这样蹲在沙发旁边,静静地看着沈欢那张熟睡的面孔。
她的睫毛微微颤动着,一眨一眨,眼神中流露出心疼来。
他肯定很累,所以才会这样都睡着。
不过他睡着的样子跟他平时所表现出来的真是完全不一样,睡着了的他,看上去就像个单纯的孩子一样……
林荷溪就这么痴痴地看着,半晌之后,突然鬼使神差一般,缓缓向沈欢的脑袋凑了过来。
她的双眼紧紧地盯着沈欢的嘴唇,身体微微颤抖着,脸上像是烧开了一般,从脸上红到脖子,甚至红到锁骨,心脏也是越跳越快,而随着她的脸和沈欢的脸离得越近,心脏跳动得越是快,呼吸也越是急促。
她实在是紧张,一方面是因为本身的情感因素,另一方面也有“做坏事”的cì jī紧张因素在里面,两者交织在一起,让她已经无法思考了。
她的脑海此刻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突然做出这样一个大胆的决定。
而在她的嘴唇距离沈欢越来越近,只有5厘米左右的时候,她睁得大大的眼睛终于闭了起来。
目标已确定,轨迹正确,印上去就完事了。
“……对准了之后,动作一定要快,要赶在对方反应过来之前,势头要像猛虎下山饿虎扑食一样,讲究的就是一个稳准狠!身为新时代女性,我们一定不可以再被传统思想束缚住观念,碰到真爱了一定要大胆出击,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