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高个精瘦的男人,提着精致的真宗澳洲头层小牛皮棕色手提包,走在昂首挺胸的中年男人右侧面,微含着胸,脸上呈现出一脸对中年男人的虔诚和小心,不过,精瘦男人似乎比矮胖小个一脸笑意的光头男人,似乎要从容很多,整体神态中又有一种狐假虎威的神气感。
其他两个男人跟一脸笑意的矮胖小个光头男人和高个精瘦男人卑躬屈膝的神态相比,似乎要周正很多,看气质和穿着,似乎跟中年男人是朋友关系,而不像另两个男人明显是中年男人的下属模样。
“刘总,你可来了,让我和小弟兄们望眼欲穿呀,你再不来,我们可得让人打成肉酱了,你瞧瞧,我的一个弟兄被他们打成了粉碎性骨折,还在地上躺着,根本不让我们送医院,这帮人真是太狠了。”孟四平听见手下兄弟说自己的珍贵客人刘总过来了,也顾不得跟郑为民他们叫板,迅速收起手枪,赶紧跑步上前跟中年男人打着招呼,带着哭腔述说自己的委屈,有种恶人先告状的感觉。
被称作刘总的中年男人,见孟四平一脸的委屈伤心样,再看看站在不远处的一帮朝自己这边看过来的男人,不觉皱了皱眉,表情震惊之下,显得有些疑惑,冷冷地说道:“孟老板,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请我吃饭吗?你们怎么站这儿?出什么事了。”
“刘总,一言难尽啊。”孟四平苦笑着摇了摇头,似乎真的受了天大的委屈,用手背在眼眶上伤心地擦了擦,继续说道:“刘总,我感觉这家玩味海鲜阁环境不错,味道也做的挺好,是准备到这里把包间定好之后,我再亲自带弟兄们过去接你,谁知道店里最好的包间给人定了,可我明明是冲着最豪华的包间来的,我想以我的名声,即使来晚了,让人家把位置腾出来,人家应该会干,不行给点钱补偿一下也行,我想着以你这样的身份,不能享受店子里最好的包间,享受最美味的海鲜,实在是一种遗憾,这才铁了心的要给你份惊喜,唉,谁知————”
见孟四平对自己很有孝心,中年男人镜片后面的眼神猛然间瞪视了一眼孟四平,冷冷的嘴角微微拉起一个不易让人觉察的向上弧线,然后迅速恢复了冷峻的表情,皱眉问道:“谁知什么?说!”
“谁知一向对跟我还算熟悉的老板娘宋月鹅,尽然说包间已经有人定了,叫我们换一个小点的包间,我想着人多,只有到豪华包间我们几十人才能坐的下,谁知这女人似乎成心不给人面子,我说过我有重要的客人要来,她就是不让人家腾位置,还当作我的面说风凉话,真是气死我了,我们还没对这女人怎么样,谁知道从哪里冒出了对面这帮小兔仔子,想来个英雄救美,凭着他们人多,能打能碰,尽把我手下弟兄活生生的打成了骨折,你瞧瞧,刘总,这简直无法无天,这江洲市还有没有法律可讲。”
说到这里,孟四平一脸的痛苦和委屈,突然痛苦地低头不停扭摆着脑袋,道:“刘总,你可得给我们做主呀,不然我孟四平真的在江洲没法混了,你那么器重我,这不是在打你的脸吗?”
孟四平像模像样的哭述,郑为民和占军龙等十几人听的清清楚楚,心里都不免嗤之以鼻,他们想不到孟四平简直就是个无赖,见手下弟兄开始小声咒骂和嘀咕,占军龙朝他们打了个手势,示意别做声。先看看中年男人听了孟四平的哭述后有什么反应。
“行啦,就别再嚷嚷了,你大小也是个人物,就你这熊样,我还真是没看出来,丢不丢人。”中年男人听完孟四平的哭述,尽管知道这家伙有一半不太可信,但躺在地上痛苦**的混混应该不是假的,到现在包间没腾出来也不是假的加之孟四平跟自己玩的不错,他的洗浴中心有自己的股份,就凭这些,就算没理也要给自己的弟兄挣几分理回来,要知道在江洲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敢不给自己面子,更没有人敢在自己头上动土。
想到这儿,中年男人朝四周冷冷地扫视了一眼,然后朝孟四平和他的手下问道:“这儿的老板娘在哪儿,叫他出来,我倒要看看她是什么三头六臂的女人,生意人能做出这种水平,很不错吗?”尽管说的很淡然,但语气中还是透露出对老板娘宋月鹅不懂人情事故的不满,要知道在江洲得罪他刘雷的人,没有一个有好下场,除非他是省长,省委书记。
“为民啊,这人我怎么感觉这么面熟,在什么场合见过,好像是省里哪个领导的公子哥,看样子今天不好收场啊,妈的,点背,真是踩在雷上了,你我都是军人出身在地方上都没什么过硬的关系,只怕要任人宰割呀。”凝视着刘雷,占军龙总感觉有些面熟,把身子挪到郑为民旁边,然后把嘴凑到郑为民的耳边,不无担心的提醒道。
见自己的老上级占军龙这样说,郑为民对他的心情似乎非常理解,微微点了点头,不觉有意仔细打量起这个被称作刘总的中年男人镜片后面哪两阴冷和凌厉的眼睛,突然想到了一个人,不觉倒吸了一口凉气,暗道:妈的,跟那人长得真是太像了,如果真是那人的儿子,这就叫冤家路窄啊。
不过,郑为民似乎比他的老上级占军龙心里要平和淡然许多,悄悄地把嘴凑到占军龙的耳边,笑着安慰道:“占队长,你也别太担心,车到山前必有路,就算他是哪位领导的公子,只要我们有理,就算走到天边,我们也要挺直着走,更何况现在是信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