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长伍怀岳的话说到郑为民的心坎上去了,只是作为省领导,郑为民知道只要华副省长不提这事,自己还真的无能为力,毕竟自己大小也是个镇长,没得到华天洪本人的允许,自己无论如何是不能留在他的身边。
郑为民转头看了一眼华天洪,华天洪点了点头,朝伍怀岳笑道:“怀岳啊,你的担心不无道理,不过,你放心,暂时北岛药业还不敢对我暗下杀手,他们不会引火烧身。”说到这里,华天洪又把目光投向郑为民,正色道:“我现在主要担心他们可能要对小郑动手。”
市长伍怀岳赞同华天洪的观点,不觉点了点头,道:“为民啊,华天洪说的没错,你以后要时时处处警惕,同时,也要听从华省长的安排,一定要把北岛药业这颗毒瘤从华夏的土地上连根拔起。”
见伍怀岳临走时对自己的嘱咐,郑为民只是一个劲的点头,他知道领导说什么自己得听什么,没必要发表自己的见解,到时华副省长和伍市长安排自己做什么自己做什么就行了。
送走了市长伍怀岳,华天洪关上办公室的门,然后坐到沙发上,见郑为民还在站着,手朝下按了按,笑道:“小郑坐,我有点事要跟你说。”
郑为民早就期待这一刻,也不客套,立即端坐在沙发上,怔怔地看着华天洪,他不知道这位省委大员私下里要跟自己说些什么,尽管跟华天洪认识有段时间了,但第一次与华天洪单独相处,郑为民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点紧张。
见郑为民神情肃然,华天洪笑了笑,安慰道:“小郑啊,放松一点,搞的那么严肃干什么?”郑为民咧嘴一笑,脸上笑意浮现,突然想起了军龙安保公司的事,不觉问道:“华省长,军龙安保公司的事,您能不能帮我个忙?”
见问,华天洪直视了郑为民一眼,笑道:“我正要跟你说这事。”见郑为民脸上一阵欣喜,华天洪想着这小子对这家公司这么关心,恐怕不仅仅是因为公司经理占军龙是他部队老领导的缘故,里面指不定还有点利益关系,直视着郑为民的眼睛,笑着问道:“小郑啊,你跟我说句实话,你是不是跟军龙安保公司有什么利益关系?”
郑为民没想到华天洪会问这个敏感的问题,心中猛然一震,呵呵腼腆一笑,一时无语,此刻,他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位省领导,要知道干部经商是个很敏感的问题,尤其当作省领导的面,随便说出了自己的隐私,万一抓住自己的小辫子就麻烦了。
“怎么?不相信我。”见郑为民只是一个劲的微笑,华天洪笑道。
“不,不,华省长,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当作您的面,我真不好意识开口献丑,怕您生气。”郑为民知道自己的事肯定瞒不过华天洪,想着一味的隐瞒,只会引起华天洪更大的猜疑,引起误会,反而不利于自己,让领导对自己产生不诚实的感觉。
华天洪微微一笑,安慰道:“说吧,这有什么怪罪的,只要不违反法律,和党纪党规就行。”
“是这样的,——————”郑为民把自己在占军龙成立公司之初,在他的邀请下参股一事如实告诉了华天洪,最后,说道:“后来,我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又把我的名字变更成了我哥的名字,华省长,你放心,我没有参与公司经营,都是我的老领导占军龙一手在管理,我只是每年分点红罢了。”
郑为民的回答让华天洪非常满意,笑道:“嗯,小郑呀,你很诚实,你把你的名字换成你哥的名字,很好嘛,只要不违法,违纪,自己不参与经营,也不是什么大事。”说到这里,华天洪笑道:“党的干部,只要不利用手中权力贪污受贿,挪用公款,为自己,家属,身边工作人员和他人谋利就行,这叫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没人会说你。”
说到这里,华天洪挑了郑为民一眼,笑道:“当然,这种事还是保持低调为好,这个社会人心很复杂,有人看你挣钱,眼红的有的是,难免有意中伤你,所以低调一点是最好的保护自己。”
“是,是,华省长,您说的我记住了,这事您要是不问起来,我真不想跟任何人提起。”说到这里,郑为民叹息了一声,道:“华省长,我也是没办法,基层工资太低了,许多干部那点工资连养家糊口都困难,再说我家在农村,农村人每挣一分钱都很艰难,也是想着投点资,等自己手头有钱了,为村里做点好事。”
听见郑为民说出了基层干部和农村的实情,华天洪站起身来,背着手来回踱了两步,缓缓抬头,看着窗外,自言自语地说道:“是啊,国家虽然有钱,但我们的好多基层乡镇干部工资低的让人不敢想像,有的才几百块,千把块钱,这个年代,拿着这么点薪水,还在基层默默奉献,不容易。”
说到这里,华天洪缓缓转过头来,凝视了郑为民一眼,赞赏的说道:“小郑呀,你在村里当支书,干的不错,现在玉岭镇听到在你的带领下,也很有起色,老百姓的日子是越来越红火了。”
说到这里华天洪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叹息了一声,道:“唉,如果我们的干部都能像你这样一心一意为老百姓谋福利,让老百姓口袋里有钱,切切实实得到实惠,我们华夏又会是另一种气象啊,可现在有些干部不是这么想,整天想着怎么把国家的钱弄进个人腰包,哪里管什么老百姓死活,真是丧尽天良,为害不浅呀,恰恰因为这少数无法无天的腐败干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