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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山中。
沈会仙抬头仰望天空,通过大日的光线感受整个世界,沉思着:“兜兜转转,竟然想要把我拉扯进入这场伐天之战中,到底是谁?能够做到这种地步,在无形中影响天道,因果,天仙也无法办到。”
“他到底是谁,是发现我已经进入这方世界了,还是为了试探我的存在?”
沈会仙并不相信蒙关与杨度所发生的事情是个偶然,在拥有极强者的世界里,偶然往往代表着必然。
“哼,不管你是谁,我们倒是比比看谁的耐心更好一些。”
隐藏在暗处的敌人隐藏的还好了,便是沈会仙利用种种推演之法都没有用处。
任何一点蛛丝马迹都被对方抹除的干干净净,好似这个敌人从未存在过一样。
沈会仙决定还是继续相信刚来的第一次推演,打定主意在这座无名山中寄住,坐看云起云舒,闲云野鹤。
守株待兔式的方法在毫无头绪的情况下,不失为一种办法。
而沈会仙有预感,这样的等待离结束不远了。
人族在集结后的第二天进入了天界,而首先面临的第二大难题出现了,迥然于人间的环境让这里不仅长满了奇花异草,更多了许多致命的毒虫。
能够过来的修士和士卒都实力不错,可依然不免被拖延速度,等他们彻底在天界站稳脚步时,时间已经过了一个多月了。
杨度他们所担心的问题一直没有出现,甚至如果忽视监视在侧的天族,天界方好似把他们已经遗忘了一样。
人族可在这片连绵起伏的群山之中挣扎行进。
渡过最初的兴奋,是漫长而痛苦的坚持,完全不同的世界让人难以适应。
当最外围的探马踏出群山时,眺望隐于白云之中的庞大宫殿群,彻底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无奈乃至绝望。
伐天一途显得多么可望不可及,总总艰辛,困难他们都克服了,可面对近在眼前却远在天边的宫殿,他们束手无策了。
当探马把这个消息带回西秦,西秦上层其他声音再也压制不住了。
意气用事,劳民伤财,欺君罔上,擅自开战等等奏折摆在了赢风的桌子上,名义上是参左右二位丞相,实际是在指责赢风。
在这内忧外患的时刻,本就入魔的赢风执念难消,一日斩杀十数大臣,流血事件加深了西秦帝国的动荡,赵佑安两人再也无法维持住那微弱的平衡。
原本的万众一心,如今的人人自危,不过短短一个星期不到,一切就像是在梦中,让赢风越发的疯狂。
沈会仙看着一切,看着赢风好似变了一个人,大肆破坏本就乱了的西秦,恨不得把所有人都推到他的对立面。
看到他一日一道圣旨催促前线,恨不得立即攻下天界。
看到其他已经沉寂的三位皇子再次把触手伸到了朝堂之中,许以好处拉拢文臣武将,想要混水摸鱼完成毕身追求的逆袭。
群魔乱舞的西秦演绎众生百像,而原本伐天之事在短短一个星期时间就被人所遗忘。
明知道存在,恨不得不在。
“疯了的皇帝,年迈忠心的丞相,人心思变的大臣,混水摸鱼的皇子,真是一出宫廷好戏,人族啊人族!”
沈会仙心冷了,也更加坚定了,这方世界想要有一个万事太平,这样看似中央集权,实际不断在腐朽的封建帝国真的没有存在的必要。
众望所归的远征大军同样也被遗忘了,物资供应开始变得断断续续,而前线又不得不继续前进,每一天多走一点,后勤补给线的压力就大一分。
于是,一个死循环出现了。
骑虎难下,不进则亡,进则慢性死亡。
“我该怎么办?师傅!”
蒙关经过这些日子磨砺,层出不穷的意外没有击垮他,而来自后方源源不断的坏消息却让他懵圈了,在这个夜深人静的晚上,他迷茫的抬起头看着天上的月亮。
“撤军吧!”
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蒙关回头看去,道:“杨叔!”
杨度停顿了一下,沉稳的说道:“现在只有撤军一途,继续下去只会把所有人带入深渊。至于后撤的后果……与整个西秦比起来,个人的荣辱又算得了什么呢!”
杨度早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唯一可惜了蒙关,他还有大好的前程,却因为一脚踏入这个巨坑里面,把自己的一切都葬送了。
“我只是不甘心,不甘心连敌人都没见到,就这样失败了!”
蒙关感到无比的不甘心,人生最大的悲哀莫过于对方明明就在眼前,自己怎么也触摸不到。
“不,我们没有失败,我们只是把拳头收回去,到一切都准备妥当之后再一拳打出去。”
只是,杨度很清楚,到时候他们已经不知道在那里了。
“撤吧!”
蒙关痛苦的闭上双眼,整个人的精气神似乎都给抽空了一样,他甚至连回归西秦,回到咸亨都有些惧怕,惧怕一切,不敢面对一切。
第二日,蒙关不顾监军阻拦,传令让大军后撤,原本对未来迷茫士卒与修士如释重负,返回的速度远比来时更快。
不仅因为不用重新开辟道路,更因为西秦方已无斗志。
当消息日夜兼程的传回西秦时,大军已经行进过半,在赢风震怒的咆哮声中,一道圣旨飞速的传递了回去。
“终于疯了吗?可惜,已经晚了。”
太一高坐帝位,淡漠的俯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