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见着人?”甘草问道。
连翘摇头。
两人对视了一眼,心里都想到了一块,这闷棍定是徐家的七姑娘派人做的!
甘草叹了一口气,道,“你下去换身衣服吧。”
连翘点头,回屋去换衣服。
宣平侯就去了齐老夫人那边。
齐亮是笑嘻嘻地陪着她说话,哄她开心。
“你这不孝子,我今天打死了!”宣平侯见得齐亮笑得开心,就气不打一处来,一手就抄起了绣墩。
妻子是个水晶做的娃娃,碰不得骂不得,自己的儿子却是能打的!
“你这是做什么?”齐老夫人喝道,“亮儿年纪小经不得撩拨,都是那贱人不知廉耻,都是她的错。”
齐老夫人一心袒护儿子,宣平侯也没办法,心里想着回头再揍儿子一顿解气!
齐老夫人话落,刚去查探的人回来了,只说没有人看到什么。
齐老夫人一口气闷在心口,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实在是憋得慌。
心里是肯定徐七姑娘反击的,可他们也是没有什么话说。
齐家本就是要陷害人家的!
这枚苦果是他们只能自己吃了。
难道还打上徐家去?说他们要害他们家姑娘,然后反而被人家姑娘反手一击,出了乔玥和继子苟且的丑事来?
他们没有那胆子去,也没有那个脸去!
齐老夫人揉着额头直哼哼,把宣平侯,齐亮父子两人都打发了走了。
齐亮一出门就溜之大吉,宣平侯便是想打他出气,也抓不住他的人,正好气呼呼去了一美妾的屋。
……
乔老夫人是焦急地等着消息,早早派了人在二门等着,一等西宁侯,乔羽庭,乔茵三人回府,就请了西宁侯父子过去。
乔茵则是温顺回了房。
“玥儿呢?玥儿怎么样?”见得西宁侯父子两人进屋,不等两人行礼,乔老夫人就急声问道,“是哪个黑心肝的,放出那等狠毒的话来陷害污蔑玥儿?”
孙女是什么性子,乔老夫人怎么会不了解?
说是乔玥和继子苟且luàn_lún,她是是一个字都不相信的!
孙女有心疾,向来清心寡欲,又是自己请了教养嬷嬷精心教导出来,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来?
所以,定是有人污蔑孙女!
西宁侯抿着嘴,坐在了椅子上,怒道,“那不要脸的孽女,该是一根绳子吊死得了。”
乔老夫人眼前一黑,吞咽了下,看向父子两人嗫嚅几下,才艰难问道,“那外面传的,是真的?”
西宁侯与乔羽庭两人点了点头。
乔老夫人耳边如是响起一道惊雷,炸得耳朵嗡嗡地响,张着嘴,半响都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祖母,玥儿好着呢,您别担心,齐家会把事情查个明白的。”乔羽庭忙安抚说道。
乔老夫人这才说出了一句话来,“玥儿怎的这般不小心,让人给算计了去!”
乔家的儿女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乔玥出了这样丑事,余下的两个孙子和孙女还要不要娶亲,要不要嫁人?
以后乔家的子孙都要受累啊!
“还不是齐家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去算计徐家的姑娘!”乔羽庭恨声道,“算计不成,反而害了玥儿!”
乔老夫人是什么人,只一想就把事情给想了个全来,怒道,“玥儿糊涂啊……”抬眸看向西宁侯道,“齐家怎么说?”
“开始是想休了玥儿,后说是会查明真相。”西宁侯闷声道。
休回乔家?那是断然不可能的!乔老夫人再疼爱孙女,那也是排在乔家之后!
然查,就算是查明了真相,那又能抹掉孙女和齐亮苟且之事?齐老夫人头痛欲裂,目光看向西宁侯,“你准备怎么处置?”
西宁侯道,“把责任泼到齐亮身上去。”
“这是唯一的法子!”这个办法能挽救了乔家的名声!乔老夫人点头,“齐家父子如何,这满京城的人心里都是清楚的,不过,到底,玥儿她的名声是全毁了……”
不管是怎样把责任往齐亮的身上推没,那孙女的名声是挽救不回来了!
乔羽庭想了想,也明白了过来,然后看向乔老夫人道,“祖母,我们把玥儿接回来吧,让她们和离。”
“胡闹!”西宁侯喝道,“她和宣平侯是皇上赐的婚,能和离吗?”
“那就把玥儿丢在齐家吗?”乔羽庭看向乔老夫人,道,“她身子不好,出了这样子的事,齐家人不知会如何对她呢。”他就这么一个同胞妹妹,怎能看着她任由齐家人践踏?“那不和离,我们接她回来吧,接了她回来送去庄子上住一两年,等事情被人淡忘了,然后再接她回来。”
乔老夫人疼惜孙女,但这个时候也抿了嘴。
西宁侯沉脸说道,“好了,不要吵你祖母了。”看向乔老夫人道,“母亲不用担心,我会把事情处理好的,您好好休息。”
说完就拉了乔羽庭一起告辞去了外院。
……
纵是知道齐家三父子是寻花问柳的个中翘楚,可这齐家发生的这档子事,成了京城街头巷尾,茶余饭后的事。
比起前面白凛偷盗布防图还能引起众人关注。毕竟那布防图是朝堂之事,而且还是沧州的布防图,远离京城,这离老百姓的生活有些远。
翌日,徐流光就找了个借口出府。
打发了丫头,三人坐在了暖阁临窗的大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