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卢宗还没有简儿想像中的那么大嘴巴,至少并没有将她参加宴会的男伴是锦绣这事儿跟卢王氏说,只是交代了卢王氏给自己准备衣服就好。而卢王氏则因为雷是自己的男伴,担心他们两人没有配搭的衣服,所以才一起给备下了。
咳,看来卢王氏并非没有“进步”嘛,至少已经不会再说什么订婚后男女是不能见面的,甚至对于雷跟自己同住一屋檐下(简儿:强调!同房不同床。)睁只眼闭只眼,只要不过底线,倒是对他们婚前培养好感情什么喜闻乐见。肿么破,只不过这回她该将这误会给解释清楚吗?
跟自个未婚夫一起参加宴会,结果男伴不是自己的未婚夫却是自己干爸,如果光这样还好说,问题是为了给干爸带上个助手,自己居然还往自己未婚夫那塞了一女伴……,汗,如果说给卢王氏听,不知道她还能不能保持现在这优雅的风度,或者说就这么端着这优雅端庄地表情直接不优雅地将自己给灭了……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简儿忍不住缩了缩脑袋,算哒,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关于男伴这种小小的问题,还是让咱们不要大意地直接忽略吧,反正不是已经说好了吗?他们只负责带人进门,这进了门各走各的应当互不影响的不是?所以这种小事就不用再汇报了吧。
“呐,这一套小姐送于雷少爷宴会上穿,另外这套是参加卢家传承回归仪式穿的,你可千万别记错了。”卢王氏提醒道。这两套衣服,颜色虽一样,但是衣襟处的刺秀却是不同的,一个不注意还真有可能给弄混了。
“谢谢卢婶。”按捺下自己的心虚,简儿一边接过卢王氏递过来的衣服,一边道谢。
“对了,还有前段时间小姐练习刺绣时不是绣了几个荷包吗?小姐一并给雷少爷送去,记得别忘了告诉雷少爷,那荷包可是小姐你亲手绣的,可别傻傻让雷少爷以为你辛苦绣出来的荷包是从外边买来的,知道吗?”想了想,卢王氏又忍不住补充了一句。
“哎,知道了。”简儿有些别扭地应了一声。
见卢王氏交代得差不多了,而且瞧那架势,她似乎又有准备唠叨自己不爱捏针搭线的迹象(简儿:老天作证,自己的针线虽说比不上卢家这些针线房的人,也赶不上卢王氏的精巧,可是比起现代不少连颗扣自己也不会钉的人已经好很多了好不好。),简儿顿时升起一种想要脚底抹油开溜的冲动了。正好,这再呆久了只怕自己一个不小心露了口风,或者被卢王氏看出点什么来,借这个机会跑路就不会那么着痕迹了。
找了一个借口,留下了犹自想要再叨叨自己几句的卢王氏,简儿抱着挑好的衣服走出了空间。
望着自己手中的两套衣服,还有摆在上面的几个崭新的荷包,简儿站在雷房间门口,想要伸手敲门,却又忍不住不好意思,犹豫了一会,又忍不住将手给缩了回来。
那个,要不就不要拿给雷了?或者将自己绣的这几个荷包给收回来,光送衣服就好?当这个念头刚升起就立马被简儿自己给枪毙了。
其实简儿收下卢王氏拿过来的这衣服,也是有原因的。要知道自打她好不容易说服雷帮着一起当那“邀请函”后,她的日子可真心不算太好过。因为为了这问题,雷可没少给简儿脸色看。
这情况吧,在家那倒还好说,反正简儿自认自己已经习惯雷那霸王龙偶尔不爽时的低气压外放,外加冷气攻击了,正好这几天的天挺热的,大小姐她就拿那玩意儿当冷气吹了,还省电费了呢。可要是参加宴会那天,雷也黑着这张脸的话……,简儿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她实在不敢想,那画面简直不要太美好!而且,肿么破,她似乎已经预见到了那个可怜的,未知的助手小姐被这位吓得脚软得迈不开腿的样子了……
想到这里,简儿那收回去的腿,还有那缩回去的手,忍不住僵住了。算哒,就当是哄哄雷那家伙好了,毕竟总不能等进去后让干爸么事没干成不说,反倒累得他照顾一被吓坏的女助手一晚上吧?如果当成那样,那倒还不如不去求雷帮这忙了。
“咔嚓!”
就在这时,雷房间的门突然间打开了……
“我滴个妈妈哟,雷你知不知道这吓人是会吓死人的?!”被吓了一路的简儿忍不住有些气急败坏地叫道。
雷没说话,银色的眸子微微眯了眯,然后这就么定定地望着简儿,这妞儿这是在恶人先告状吗?是谁在他房门口走来走去晃了半天?现在倒好,反倒怪自己吓着她了……
“那个,”简儿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下意识地将她那捧着衣服的手抬了抬,朝雷示意,“那个,这是我给你准备的衣服,正好跟我的配套……”请原谅,她占了卢王氏的功劳,不过相信自己这么说,这位大少应当会更满意才是。
果不其然,听简儿这么一说,雷那原本稍稍缓了缓,显得不是那么难看了。
咦?!有门!简儿眼一亮,嘴角弯出了一抹讨好的弧度:“还有这个,这个荷包也是给你准备的,我亲手绣的哟,怎么样?还不错吧?”
亲手绣的?雷银色眸子中的冰冻渐融,银眸也开始变得闪亮,看起来心情不错的样子。没有理会那套衣服,雷伸出白皙修长得有如艺术家的手,拿起了其中一个荷包翻仔细欣赏了一下。
“还不错!”雷淡淡地说道,不过从他那轻轻勾起的唇角却可以看得出来这位这会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