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站在防线的最高处,对于这样的惨烈场面听而不闻,没有瞥上一眼,目光只是凝望对面如同雪崩般袭来的驯鹿骑兵,脸容冷静沉着,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最为激烈的时候,在下面如同暴雨般拉开弓弦的声音中,
无数的驯鹿骑兵就像层层浪潮一般向着猎鹰军的防线压来,恍如天上的鹰群从远处的山丘上猛扑而至,在朦胧的雾气里成百上千地出现,汹涌向前,势如狂飙。)凌厉寒冷的风中,北地人轰隆隆的鼓声传来,激荡起战士心中的血气
“射!“随着一声令下,弩弓急促的声音就像暴雨般,五千名近卫弩手的齐射,犹如寒夜里袭来的虚空利刃,无数的箭簇从空中急促的落下来,从北地驯鹿骑兵的正面射进去,
“啊“驯鹿骑兵在箭雨中纷纷跌落下来,一片惨烈的场面,不但最初冲锋的驯鹿骑兵纷纷翻到,装备着挡板的驯鹿战车也无法幸免,
激烈的撞击声中,四匹状如小马的雄性驯鹿如同撞上了一堵看不见的墙,发出一声惨烈的悲鸣后,齐齐倾斜着向前拖行了几米后,极为惨烈的撞击在坚硬的地面上,
声势惊人的撞击声中,一匹驯鹿的尸体更是在地上翻滚出十几米,腾起一阵烟尘,在地面上拖出一道长达十几米的鲜血淋漓的血痕,然后重重的撞在后面的土墙上,鲜红的鹿血溅射到墙上,就像无数的红色花瓣在墙面上绽放,显得凄厉而诡异,
比它们更加惨烈的是后面的战车,车轴在重压之下断成两截,车身高高翘起,上面站立的四名北地战士就像玩具般被高高的抛弃,
“噗嗤”利器刺入**的声音传来,无数迎面袭来的白色线影顷刻间从他们所在的方位穿过去。这些勇敢的北地战士还没有落到地面,就已经被无数的箭簇射中,鲜红的血就像天空中落下的血雨飘洒下来,将覆盖在白色冰雾的地面染红
“杀!“前面开路的战车部队在射出的箭幕前倒下。但是后面的驯鹿骑兵依然毫无畏惧的呐喊着向前,他们高举着寒光闪烁的北地骨刀,
从前面倒下的尸体堆前跨越过去,前仆后继的北地军队,虽然在猎鹰军的强力压制下,依然展现出不屈服的北地人的血性,他们成群结队的冲撞在最外围的木栅栏上。就像是无数沉重的檑木,将本就不稳固的木质栅栏顷刻间就被撞裂的粉碎,
上千名驯鹿骑兵摧枯拉朽般向着第二道防线的土墙冲来,然后再次惨烈的在钉刺防御带前纷纷落马,躲在土墙后面的猎鹰弩手用手中的弩弓不断收割着北地战士的生命,
但是这段钉刺的防御带只有三十米的距离,随着越来越多的人的尸体和驯鹿的尸体堆积在这片区域,钉刺所能够产生的威力也在迅速的减小。终于在激战了一个小时后,驯鹿骑兵的攻击势头开始碰触到第二防线的土墙,
“第三中队。稳住!“手执长枪的猎鹰重步兵在喊声中整齐的从土墙后面的站在第一线,巨盾长枪,如同一道尖刺的长墙突然竖立在寒冷的夜色里,第一排士兵蹲下,把五米长的矛枪杆搁在了地上,矛尖前指,
第二排长矛兵又把长矛杆搁在了第一排士兵的肩上,第三排士兵同样把长矛杆搁在了第二排士兵的肩上。三排整齐的长矛斜指前方
,密密麻麻的矛尖在寒夜里闪烁金属的可怕锋芒。枪头如林。方阵如山!在黑暗的夜里显露出自己本应该有的狰狞杀机
这些都是真正的百战精锐,即使根本无法看清楚敌人的数目。也不知道会有多少只蹄子在顷刻间就会从自己的身体上踏过去,
但是这些士兵中没有一个胆怯的,他们只是静默的让队列显得更加紧凑,让自己成为队友最为坚实的屏障,密集的队列中,一双双冷酷的眼睛紧紧盯着前方。
这是猎鹰中央军的一支老牌精锐,所有的士兵都是从来自维基亚南部的老兵中挑选出来,他们面对过库吉特人的冲锋骑兵,也正面击溃过东庭人的铁骑,这一次,他们将硬撼北地人的驯鹿骑兵,
“竖枪!“
随着一声惨烈之极的嘶喊声,长枪落下,屏息静气,只等“刺”口令一下,数千长矛将同时攒刺而出,
无数的刺枪同时向前攒刺,将冲在最前面驯鹿骑兵刺个对穿,阵前响彻一片凄惨的号哭声,鲜血飞溅,雪亮的刀山枪阵,鲜血顷刻间就像夜色里翻飞的雪花,在土墙前面炸开,双方的阵线终于重重的撞在一起,驯鹿骑兵的洪流冲上了重步兵形成的拦阻线
“杀!杀!杀!在如此混乱的局面里,驯鹿骑兵奋力的挥舞着锋锐的骨刀,因为北地缺铁,很多北地人都习惯用一种雪地牛的巨大肩胛骨制成一种锋锐的骨刀,虽然并不如同铁器般锋利,但是胜在势大力沉,正好符合北地人强壮的体格
猛力的骨刀在空中飞舞,将重装步兵的盔甲也打得凹陷进去,即使是身穿重甲,猎鹰步兵组成的防线也明显的晃动了一下
“杀,前进,活捉维基亚猎鹰!”各种各样的嘶喊声中,驯鹿骑兵组成的冲锋势头,已经如同箭头一般深深嵌入
驯鹿骑兵的冲击就像一道沉重的浪花,重重打在由五千名猎鹰重装步兵组成的崖壁上,浪花飞散,重装步兵手中的锐利长枪从盾牌组成的防御带中间整齐的伸出来,
鲜血飞溅,看着一个个的同伴被驯鹿撞飞出去,重装长枪也如同密集的刺深深扎入北地战士的**,惨烈的近距离交战就像被顷刻间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