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昌港最近可算是热闹,局面扭转的让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在隆昌商界一手遮天的乌家逼走的郑家又回来了,不但如此,而且还当着所有的面,陆家带来的人将乌家管家和护卫全部杀死,简直就是当着整个隆昌人的面,狠狠的扇了乌家一记耳光,隆昌捕快来得慢,去的却快,随后牵出来的人,却是让整个隆昌都震动了
已经失踪了大半年,据说死在了临杭之乱中的陆家的头面人物,陆养愚回来了,这位已经真正迈入中比亚朝堂重臣行列的人物,在陆家就犹如主事人一般,陆家一门在当地担任官职的就有二十余人,简直就是苍天大树一般的存在,消息传出,不仅是隆昌,就是六座海港都震动了
“这就难怪郑直胆大包天,连乌家都完全不放在眼里,原来是找到了这样的大靠山”隆昌的一座酒楼内,几名客人看着下方在护卫下缓缓而过的一辆马车,窃窃私语,
“谁说不是呢,陆养愚本就是隆昌府出身,其所牵涉的各种关系,就算是说遍及其他五座港口也不为过,乌家再强,说死了也只是一个二品门第的附属商人,而陆家可是货真价实的三品门第,在沿海港口地区就是官场上的巨无霸,甚至还与盘踞泸州的卢家有姻亲关系,陆卢两家,一个在军,一个在政,如果不是陆家源源不断的以财力输入,泸州军怎么也不会有如此规模和战力,怕是早就被那些朝堂大人们才散了才对,就像当初的燕州军一般,勒住的钱粮咽喉,扣下了家属在京,说要它活就活,说要它死就死一样!“
“嘘,喝醉了吧,这种话你也敢说出口,真不怕官府找你的麻烦,谁都知道,是燕州军勾结草原人自己叛的,随后又被草原人围剿灭掉的,跟朝堂可是半点关系都没有的!“一名客人脸色变了变,连忙摆手阻止同伴酒后失言,
“朝堂方面当然那样说,但这里又不是北方,既然当初做得出来,现在又怕别人说。。。。呜呜呜!”那名客人脸上满是醉意,不以为意的撇了撇嘴,想要推开同伴的手
“对于燕州军当年的事,朝堂早就已经定性为叛军,如果是在北方,谈起燕州军来,一个个都是咬牙切齿,痛骂是背主求荣的猎狗,自以为找上草原人有肉吃,却没想到被草原主子不满意,直接就炖了,但是这里是南方啊,当年的燕州军变,谁又不是瞎子,难道还看不出来吗,如果不是朝堂故意。。。。。。“他几名同伴看见这家伙确实是醉了,一把捂住他嘴,从座位上强行拖起来就向外走,连连说道“都醉成这样了还说什么,走了,我们立马就走!”
“呜呜”那名客人嘴里发出声音,被几名同伴拖走了,其中一个还有些害怕的看了对面包厢的桌子旁的客人一眼
那是一名相貌堂堂的中年人,身上穿着算不上多华丽的长袍,正站在包厢的窗前,凝视着窗外的烟雨湖面,在中年人身后,站着几名护卫一样的壮汉,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平民,似乎察觉到什么,一名身材魁梧的护卫扭过头来,目光冷冽的正朝着这边看过来,吓得几人连忙离开
“济阳,不需要这样的,这些人说的也没错,如果不是当初皇帝和朝堂好高骛远,事到临头又怕事退缩,最后将燕州军推出来抵罪,镇守燕州六十年的高家,又怎么会投入草原人的怀抱”中年人脸色平静的叹息了一声,嘴角露出一抹苦笑,其实自己也没有资格来评论高盛的投敌行为,因为自己,何尝不是也投靠了帝国,在本质上来说,与高盛投靠草原人又有什么不同,几名客人并不知道,这名在包厢里的中年人,正是他们口中的陆养愚
“大人,这些人完全就不知道燕州军变,所导致的后果是多么惨烈,竟然还在这里帮着燕州军说话,真是可恶到了极点!“那名护卫队长咬牙切齿的说道,他叫东济阳,是陆养愚的贴身心腹,算是陆家的家仆,当初陆养愚在临杭被耶律家俘虏,东济阳本已经跑掉了,又自己跑回来,要求耶律家将其捆起来与陆养愚一起,这一点,就连耶律家的千夫长都对其十分欣赏,最后干脆让陆养愚与东济阳一起当了他的账房,算是少受很多苦
而耶律家驱赶所有中比亚人南归,陆养愚也在其列,但是陆养愚却根本就不敢回去,在帝京的一年,陆养愚早就已经被帝京的那些中比亚人看成了投靠草原人的中比亚叛徒,如果他陆养愚回到大河道之南,只怕是各种指责声,就足以让陆家数十年才积累下来的名声完全毁掉,
而最让陆养愚感到担心的是,中比亚皇帝南归后,对那些南归的原大臣们可谓是毫不手软,短短的一个月里边,已经满门抄斩了二十七家,对于中比亚皇帝的这种做法,所有的中比亚人都在叫好,杀的对,就该杀,这些投靠草原人的中比亚大臣,就应该是这样的下场,
从表面看起来,皇帝是在顺应民心,将这些所谓的叛国者一一揪出来,但是深知朝堂内幕的陆养愚不这么看,临杭被破,除了被屠杀的,还有十余万人被掠走,其中谁敢说就没有皇帝?
仅仅从皇帝强令李隆不得南归,甚至将李家上下全部抓起来,就可以看出,皇帝根本就是在心虚,在掩饰,皇帝在帝京地区失踪了大半年,只要是人,总是有存在轨迹的,他陆养愚为了活命能够投靠草原人,皇帝难道就不会?
为了掩盖真相,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将所有能够认识皇帝,或者知道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