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檀整日待在度假村,等跟着祁牧出来之后才发现安平村的范围真的很大,虽然划分的范围大,但是有五分之四都是不能耕地的山林地带,安平村就好比群山里的唯一谷地。
跟隔壁的风景区不同,安平村的山林大多是没有开发出来的野山。
今天祁牧带阿檀去的就是这种野山。一大清早,祁牧就将度假村的事情全部交给了水伯和水荣,水荣已经正式跟原先的单位辞职了,回来帮助祁牧共建度假村。
祁牧便借此要给水伯一家百分五十的股份,水伯死活不要,最后这股份便落到了水荣头上,水荣只要了百分二十,余下的百分八十的股份归在祁牧头上。等到水荣去帮忙跑腿拿各种度假村的营业证卫生证的时候,才发现,证件上的法人写的都是沉檀的名字,顿时对祁牧越发佩服的五体投地。这般视金钱如粪土的性格跟祁老真的很像。
有水荣在度假村,祁牧便放心地带着阿檀去野营,男人背了一个50l的背包,帐篷等物都带的齐全,野外生存祁牧是专业的,但是为了照顾阿檀,祁牧还是有备无患地带了很多东西,这些东西自然是吴越从军区寄过来的,都是硬货。
得知晚上有可能要在外面野营,阿檀兴奋得小脸都红了。她只背了一个小点的背包,包里塞得都是自己的日用品,祁牧提前做了卤牛肉,还做了好些蛋饼,里面夹满了肉片,又带了农家自制的辣椒粉,孜然粉,饮用水也带了好几瓶,不过一路走来,见满山的野果,还有溪流,饮食是毫无压力的。
祁牧牵着阿檀,两人拽着手,一路上山,男人时不时地给阿檀介绍山里的一些野生的特产,阿檀见他不像是来玩的,倒像是来找什么的,顿时诧异地问道:“祁牧,我们为什么要来山里,你在找什么?”
“安平村占地极广,但是大多是山林地带。我外公留下的三座山头、湖泊、几百亩地地足够度假村顺顺利利地开个几十年,我们有了营生之道,留守下来的村民未必有,外公在世时常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我先过来探探路,看都有哪些资源,好做长期的可持续规划,帮村民一把。”祁牧沉稳地说道,男人握着她的大掌炙热温厚,每一步都走到极稳,小心翼翼地带着他沿着崎岖的小路往前走。
阿檀看着男人棱角分明的侧脸,内心受到了一丝的冲击,虽然她也想过这个念头,但是知道度假村发展起来之前,她根本没有能力帮助其他人,但是祁牧不声不响地已经开始去做了。
他就是这样雷厉风行的性格,行动力极强,以前一穷二白的时候,就能背着工具箱,一点点地赚钱,从无到有地攒下第一桶创业的钱,如今不过是月余的时间,就真的因她一句话,将整个度假村建立了起来。
若是父亲还在世,一定会很喜欢祁牧的吧,阿檀内心激荡,低低地说道:“祁牧,你真好。”
祁牧闻言眉眼一柔,整个冷硬的五官都柔和了下来,只是将她握得更紧。
祁牧进了山带着阿檀走了小半日,看着山脚下炊烟袅袅的度假村,内心突然生出了几分的安宁和归属感,年少时,外祖父时常将他抱在怀里,笑道:“阿牧,若是你长大了,厌倦了外面的浮华世界就回到村里来。”
记忆里慈爱的老人,十多年了,依旧时常入梦,带着他进山挖人参,下地捉螃蟹,因年少的岁月过于美好,他后来痛失一切后,下意识地就避开了这一方越是隔绝的净土,不愿意老人家因他这副模样而失望。
对祁牧而言,这山林里,溪流里,天地里,都有着他外祖父的气息,回到这里就如同回到了家一般。
走过了两个山头,视线便霍然开朗起来,阿檀见脚下的土壤都变成了棕红色,到处都是野果树林,大自然的馈赠万分神奇,祁牧挖了一些草药,阿檀这到处找着野果子树,摘了不少野果,都用袋子装好,准备回去找水婶问问都是什么。
“祁牧,这些红果子能吃吗?”阿檀无意看到一个红色的浆果,连忙摘了下来跑回来。
祁牧见状,细细地看了看着红色的浆果,觉得像是三七的果子,便问道:“你在哪里摘的,带我去看看。”
“前面的,到处都是呢。”阿檀兴奋地拽着他往前走,果然走了没一会儿,就见一个个红色的浆果。
祁牧认真地看着坡上的红果子,然后取出一柄小巧的药锄小心地挖着下面的根部,很快就挖出了完整的三七,阿檀见形状如人参一样,又如同老树的根部全都结在一起,许是因为年份长,颜色极深,顿时惊道:“人参?”
祁牧露出一丝罕见的微笑,说道:“不是人参,是野生的三七,《本草纲目》中记载:人参补气第一,三七补血第一,味同而功亦等,故称人参三七,为中药中之最珍贵者。”
祁牧因为祁老晚年研究药膳的缘故,对中草药都略懂一二,年幼时,老爷子把本草纲目拿给他当课外阅读书看,所以男人一眼就认出了野生三七,毕竟万绿从中一点红,那红彤彤的红色浆果实在是好认。他们也是运气好,来的是十月,正是三七开完花结果的时候。
她即使五谷不分,也是听过三七的药用价值的,毕竟三七在医药上用途太广了,阿檀看了看这小片的红色浆果,往前走了一段路,然后惊喜地喊道:“祁牧,你快来,这边都是。”
祁牧将挖出来的野生三七用布袋子装好,出门前他特意找水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