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话你就在这里说。”清欢垂眼低低地说道,声音透出几分的沙哑来。
男人冷冷地看了一眼一边的木夙,要是眼光能杀死人,充当电灯泡的木夙已经被万箭穿心了。
娃娃脸无辜地摊了摊手,起身,笑眯眯地说道:“你们谈,我直接喊一声就好。”
木夙一走,气氛陡然之间凝固起来。
厉沉暮看着躲了他三天的女人,冷峻的面容透出一丝的冷笑,克制着怒气,说道:“你还要闹多久,顾清欢,自从去年除夕之夜,你就开始闹,初八算计我,算计云笙,如今更是避而不见。我厉沉暮是你说要就要,说不要就不要的男人吗?”
“厉少说错了,我们之间的关系从来就是包养与被包养的关系。”她眉眼冷淡,声音轻柔沙哑,“当年初入厉公馆,我孤苦无依,依附于你,去年我重回南洋,身无分文,依附于你,如今我有了父亲,有了家,却不能再做出那等没有廉耻的事情来。”
“以后厉少也会娶妻生子,总是包养女人,被以后的厉太太知道了,也是不太好的。”她轻描淡写道。
每说一个字,厉沉暮的怒火便更甚一分,气的五指都有些轻颤。
“你是认真的?”男人一字一顿地问道。
清欢点头。
厉沉暮冷笑,凤眼深沉如墨,这女人就是这样的倔强,天真,偏偏他就喜欢看她对他冷漠,对他不屑一顾却又不得不来求他的模样。一个云霁而已,就算这些年在国际上有些名气,那也是一个人,又如何跟盘根错节的世家相抗衡。就好比一棵百年大树,看似是一棵树,根须却深入地底,延伸到整个山峦。
“既然如此,我也不强求,这一年来,虽然你在床上很是无味,也算是辛苦,以后若是有困难来找我,我会答应你三件事情。”男人收敛了所有的情绪,一字一顿吐出冷酷的话语来,然后转身离开。
清欢脸色铁青,伸手握住杯子,浑身轻颤。
木夙从头到尾听墙角听的津津有味,末了摇了摇头,这情商低的吓人,太可怕了,注孤生啊。
“清欢,我们走吧。”娃娃脸的男人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南洋真的来对啦,没有这些智商低情商低的男人,哪里能显得出他的优秀来。
厉沉暮坐上车,便绷起了脸,透出生人勿近的冷漠来。
“去查一下那个木夙的男人是谁,半个小时内,我要他从出生到现在所有的信息。”男人冷冷地说道。
开车的肖骁大气不敢出,飞快地派人去查,这几日,老三比他还苦逼,已经三天三夜没睡觉,想尽法子将清欢小姐从这场官司里摘出来。
“这场官司,让老三不要准备了。”
啥?肖骁有些傻眼。
厉沉暮凤眼幽深,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来,他对顾清欢果然是太纵容了,纵容到她居然敢生出胆子摆脱他。既然如此,索性折断她所有的羽翼,让她除了他身边,哪里都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