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慕风站在一旁,脸色难看到了极致,周身的冷意几乎要将刚进来的几个人淹没吞噬一般。
“混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木江州一张老脸气的通红,胸口夸张的一起一俯,显然已经恼怒到了极点。
今日是木萝儿的生日,丞相府的宾客没有一千也有几百,她却先是在待客厅失了风度,现在却跟一名家丁在西厢房……
看到这副情景,柳烟烟头脑中轰然作响,身子跟着晃了几晃,好歹还有几分理智,赶紧从旁边拽了一件衣服披在木萝儿的身上,扭头朝木江州哭诉,“老爷,咱们女儿一向端庄大方,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来,您可一定要好好调查,看看是谁在陷害萝儿!”
她的眼神却有意无意从一旁的木鸢儿身上掠过,眸中充满了怨毒。
南慕风阴冷的目光从瑟瑟发抖的木萝儿身上掠过,终于一声不吭走了出去,却没有任何一个人敢阻拦。
“你倒是说说,是谁在陷害你的宝贝女儿?简直不成体统,想要气死老夫不成!”想到这件事带来的后果,木江州气的浑身都在发抖,本来白皙的一张脸也涨成了酱紫色。
柳烟烟一时瞠目结舌,想要说什么,目光却投到了刚才木萝儿脱下来的衣服上,眸光一冷喊道:“紫烟,你过来,这件衣服是哪里来的?”
“回夫人的话,这件衣服是挂在西厢房的,大小姐见这件衣服好看,就换上了。”紫烟赶紧站了出来,垂头恭恭敬敬回答。
那是一件月白色织锦外衣,裙摆绣了大朵的月季花,端庄而不失风韵,任何一个女孩子都会喜欢的样式。
“哼,本夫人分明记得,这件衣服是做给鸢儿的,怎么会出现在西厢房?紫烟,去找李大夫过来,本夫人倒要看看,这衣服上是不是动了什么手脚?”冷笑一声,柳烟烟目光冷然,嘴角噙满了冷意。
她已经认定,这件事是木鸢儿在暗中动了手脚!
一直蜷缩在柳烟烟怀里颤抖的木萝儿,此刻也抬起头来,满眼皆红,带着几分狰狞冲着木鸢儿吼道:“木鸢儿,我就知道是你在害我,肯定是你在害我!”
“够了!”木江州怒力压抑着自己想要扇木萝儿一巴掌的怒意,冷冷呵斥,“在没有找到确切证据之前,不许诬陷你妹妹!”
“诬陷?”柳烟烟冷笑一声,又看向缩在角楼里的家丁,“还有,这家丁是谁让他来西厢房的?你们难道不知道,家丁是不可以踏进这里的吗?”
那家丁终于抬起头来,全身还在忍不住颤抖,“回,回夫人的话,是,是如意让小的来,来的……”
如意是木鸢儿的贴身丫鬟,这自然是木鸢儿让他过来的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一直没有吭声的木鸢儿身上,木江州一脸不敢置信,柳烟烟眸中却划过愤恨和怨毒,“木鸢儿,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回大娘的话,这家丁是鸢儿让他过来的,只因前些日子大娘让他做了桃木锁,今日刚才出了那样的事,姐姐一直不得空,所以女儿才让这家丁给姐姐送过来,谁想到……”木鸢儿眼眸半垂,声音没有半分怯意。
她的话刚说完,就见紫烟领着李大夫匆匆走了进来。
那李大夫不敢怠慢,将紫烟递过来的衣服细细嗅了一遍,又小心翼翼从衣服衣领的夹层中翻了翻,却撒出来些粉末,他将这些粉末粘在嘴里尝了尝,这才笃定说道:“相爷,夫人,这衣服里的东西,是欢宜香。”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都愣了愣。
南慕哲嘴快的说道:“这欢宜香只是味道浓烈了些,却没有什么毒性和害处,从衣服里翻出这欢宜香来,又能说明什么呢?”
他的话,问出了大家心中的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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