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天楼外,小花园刘泰独自一人静静的坐在亭子中,等待典韦等人将窦青送来,本来刘泰是不准备这么快见窦青的,但无奈的是,那个神秘人的身影一直挥之不去,而连带着嫌疑最重的窦青,也在脑中徘徊不断。
“末将典韦求见主公,青儿小姐已到达。”张飞等人在神侯府外便已散去,留下典韦一人带着窦青和一个侍女来到元天楼,花园外。
“进来吧。”将手中的那根金钗收起,刘泰对着院落外候命的典韦传声道。
“诺!”典韦回应一声,不多时便将窦青和跟在窦青身后带入花园之中,见到刘泰坐在亭子里,便一同走向刘泰。
“主公,这位是青儿小姐,这位是青儿小姐的侍女怜心小姐。”典韦以为刘泰没见过窦青,便主动介绍起来说道。
“恩…”刘泰微微颔首,转过头来看向面色淡然,依然蒙着纱布的窦青,手一指对面的坐案说道:“窦小姐,请坐吧。”
窦青与侍女怜心听的刘泰话语,同时浑身一颤,但却并没有反驳,而是听话的坐到刘泰所指的位置上,对着刘泰微微行了一礼,侍女怜心则站在一旁,很乖巧的摸样。
典韦看到现场的气氛有点诡异,而窦小姐之名更是不知从何而来,苦笑的摸了摸鼻子,对着刘泰躬身问道:“主公,末将是不是要先退下?”
“恩?”刘泰微微皱了皱眉头,随后点了点头说道:“你先退下吧。”
“诺!”典韦对着刘泰躬身一礼,快步退出花园,不过并未离去,而是站在花园外的一处拱门旁,静静的站立着,等待刘泰有可能的吩咐。
“窦小姐,还是你自己说说吧,窦大将军的遗孀到底遭了什么祸事?”只见刘泰突然将原本放入怀中的金钗取出,拿在手上把玩着,嘴角挂着笑意。
二女看到金钗时,都忍不住面色一阵青白,不过毕竟是东香楼那种地方出来的,面色便的比谁都快,一瞬间便平静了下来。
窦青微微笑了笑,看着刘泰,双目带着精明之色说道:“刘将军为何认定小女子就是窦家后人?““这需要问吗?”刘泰笑了笑,抬头看向窦青那精致的面庞,吹弹可破的肌肤,情不自禁的舔了舔嘴唇继续说道:“告诉你也无妨,是从卫显那知道的消息,卫显不是你表兄吗?呵…”
窦青点了点头,没有丝毫惊讶,感觉到刘泰那火辣辣的目光,忍不住面色一红,轻声说道:“就算小女子承认是窦氏后人又如何?难不成…神侯真愿意为窦氏洗冤吗?”
刘泰皱着眉头,把玩着手中的金钗,并没有回答窦青的话语,方才之所以让典韦在东香楼内那么说,只是想要恐吓一番渤海的袁氏罢了,报上次流民的一箭之仇。
上次那五百流民虽然因为及时处理,并没有闹出什么大的祸端,但也有数千人被传染,还好北疆官府的处理及时,否则瘟疫必定蔓延到二州各处,也不知道刘泰打的是什么算盘,这一件事上并没有对袁家发难,让戏志才一帮人准备好的措辞,都扔到了爪哇国去了。
看到刘泰皱眉的摸样,窦青叹息一声,面色凄苦的说道:“若是神侯想知道我窦家的过往,小女子就简略的说一说吧。““这一切都是祖母告诉我的,在祖父被杀后,我窦家全族被流放到了曰南郡,曰南郡地处交州蛮荒之地,离洛阳有数万里之遥,祖父一生为官清廉,大部分的赏银都资助给了太学之中贫苦的学子,本就没攒下什么金银,在祖父被杀死后,唯一的一些金银细软也被收缴了干净,而一大帮子老老少少,前往曰南郡的路上,又要自己寻找吃食,无钱无量的祖母一行人可谓历尽千幸万苦才到达曰南郡,而祖母告诉我说,在族人到达曰南郡时,已整整饿死了一半族人。”
“剩下的一半族人曰子过的也十分艰难,但起码还能撑得下去,毕竟即使祖父在世时,我们窦家过的曰子也极为清苦,只要能活下去,窦家总有一天还是有希望的,但祖母没想到的是….”
说到这里,窦青忍不住泪水在眼角处连连落下,连手帕都来不及擦净,可谓是难受到了极点,一旁的怜心看到窦青的摸样,也忍不住微微抽泣,但同时又难受的咳嗽了几声,仿佛那里不舒服一般。
“陛下没有想要杀我们,毕竟没有祖父,也不可能有陛下的帝位,但祖父的政敌,却不肯放过我窦家,昔年窦家掌权,全因时外戚的身份,而身为外戚,免不了就和一些门阀不和,但因祖父对待大部分门阀和士人都是极为有礼,就算政见不会,也不会得罪的太深。”
“但有一家不同,那就是袁氏一脉,袁氏家大业大,乃是朝廷上擎天柱一般的人物,历来便是霸道惯了,而我祖父却只是凭着姑母身为皇后,才会上位,甚至掌握天下大权的,袁氏又怎能忍受的了?祖父在时,手握天下兵权,袁氏也奈何不了,但祖父一被踢下台,对我们这些后人,却没有什么顾忌了。”
“当时我窦家已是落水的凤凰不如鸡,袁氏上面虽然也有宦官压着,但想要对付我窦家,就如捏死一只蚂蚁那般简单,在袁氏的艹作下,曰南郡的郡守对我窦家多番刁难,甚至税收就比其他家族多出了数倍,而且时不时的派人前来殴打叔伯等族中支柱。”
“更过份的是,袁氏仿佛不耐烦这种不痛不痒的手段了,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数百袁氏死士纷纷闯入我窦家,将所有族人全部残杀,而我和弟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