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请你说好,马上开始?”贾珍翻个白眼:“磨磨唧唧的,生孩子去?”
“找死!”使臣扬起大刀朝贾珍砍来。那刀刃略有些缺口,看起来是使用多年,在阳光下反射出一层淡淡血光来。
贾珍避开这一刀,直接反身抬腿踹了使臣一脚。这一脚踹过去,离比武场近一些的朝臣侍卫们只举恍若寒冬腊月从家中出门,一下子便刮来了凌冽的西北风。那劲风扫在脸上,生疼!离得近了都有这种寒意,更别提处于风暴中心的使臣了。使臣被踹了一脚,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被人拎在手上的幼兽,轻蔑的抬手一抛,便是好远好远,毫无反抗的能力。一想到这个比喻,使臣愈发恨意滔天,双眸死死的带着仇恨看向贾珍,奋力咬着牙站定了身形,使臣横刀立马,挥刀便劈。
若不是贾家,他的幼年怎么会受人耻笑?!
若不是贾家这些人……
贾珍避开锋芒,弯腰对准使臣小腿膝盖有横扫了一腿,然后接连又踹两下。直把人踹得连连后退,毫无招架之力,甚至丢了兵器。
“叮”得一声,使臣看看落地伴随自己多年的刀,额头青筋暴起,直接手捏成拳,猛地朝贾珍来袭。这一拳倒是虎虎生威,贾珍侧身绕到使臣后背,直接借着人的后背,一跃而起,一脚直踹屁股。
原以为丢了兵器就结束了,没想到还来!
于是贾珍也不控制自己的力道了。当下众人只听得“啪”的一声,便见使臣结结实实摔了个五体投地。
“呸!”使臣张口吐出个带血的牙齿,眼眸猩红,愤怒抬眸看向贾珍,双手撑地,想要爬起来再战。
贾珍却是不欲与人再战,身形恍若一阵风靠近使臣,又一脚踩在人后背。一下子把刚爬起来的使臣踩回去,贾珍冷声开口:“人丑就算了,还脱,让你脱!”
此话一出,满殿落针可闻,所有人都愕然的看向贾珍。万万没想到贾珍爆点竟然是这个?!
当今缓缓转眸看了眼贾赦身边的贾瑜,正好撞见贾赦也正转眸看向贾瑜。果不其然贾瑜双眸亮晶晶的,还拍手叫好,欢呼再来一个。
缓缓吁出一口气,当今努力维持微笑。他……他……他总有种不好干的预感,一旦他重用贾珍的话,那没准贾瑜的婚事得他出面指婚了。
浑然不知当今已经颇为自觉的帮他考虑妹夫问题了,贾珍正做最后的陈词终结:“虽然贵国,虽然你不懂做客的道理,但我们还有待客道理。热情好客,是我们中华民族的传统优良美德。客人的需求我们还是会合理满足你的。”
看着罗刹使臣那隐忍的表情,似乎疼得整张脸都扭曲了的模样,所有人都忍不住揉了揉脖颈,感觉自己的脖子似乎都被踩断了。贾珍踩着使臣,不由得让人感觉似乎在踩死一只蚂蚁那般,轻轻松松。可问题是在场所有人先前都见过罗刹使臣的勇猛。三炷香时间内,将一头老虎打死,是一拳一拳打过去,将老虎的鼻子,耳朵,都是血淋淋的,那流出的血色似乎还滴答滴答印在了宫殿地面的青砖上。
但眼下……
不少人都心有戚戚然。不提使臣心思如何,满朝文武有些放松下来的都开始自娱自乐,开始合理猜想—这使臣是不是知晓贾家被夺爵了,所以就马不停蹄来送功劳来了?不过也真是贾家祖宗冒青烟啊!贾珍忽然间就天生神力了?
迎着无数望过来的诡异探究视线,贾珍毫不在意,却将视线在番邦使臣席位上缓缓转悠了一圈,微笑:“诸位使臣是不是也想要比个武助个兴?”
使臣们齐齐一颤。
“我祖父,我曾祖父,我叔祖父,我叔曾祖父,还有我的叔叔伯伯,世交的伯伯叔叔祖父辈们,哪一个东南西北没转职戍守过?”贾珍甩了甩袖,同时脚也离开了后背,边道:“不管是谁,要是以私人名义来找我报仇的都可以。客人想要的,岂有不奉陪之理?”
说完,贾珍直接抬腿将使臣恍若蹴鞠,朝罗刹席位所在位置踢了过去。众人只见一道弧线升起漂漂亮亮划过小半个宫殿,最后稳稳当当落在罗刹席位前。
“啪”得一声,紧接着便是罗刹使臣再也没有忍住的痛呼声。见状,非但罗刹使臣团其他人员,便是其他使臣们也吓得面色白了几分。几个与贾家打过交道的部落惊愕不已。贾家什么时候又重回武将之道了?
飞快将众人的神色尽收眼底,当今心里叹口气,若是上一场没有输,他都要乐起来了。可是只要想到是三局两胜,当今这心里说不慌,也是假的!
罗刹其余官吏七手八脚扶着使臣坐下,其中一个怒喝道:“你也莫要仗武便随意逞能!现如今不过一比一,打个平手而已!”
听到这话,贾珍笑盈盈望向贾赦,眼里带着的警告不言而喻。
贾赦笑了。
努力压制着自己怂哭的心—他大侄子这个逼,实力派,他吹牛派。
弹了弹衣襟,像是在弹走灰尘一般,随后贾赦唰得一下子展开扇子,来个风度翩翩的出场,起身,不急不慌走到宫殿中间,不急不缓开口,声音带着轻慢傲然:“啧啧,难怪会输一次有一次。怪可怜见的!”
“你……以为你很厉害?”罗刹使臣忍着全身的疼痛,依旧带着份鄙夷看向贾赦:“不过是……”
“啧啧,瞧你这残、花、败、柳的身躯。”贾赦道:“不用你说,我自己个说,不过是纨绔罢了,肩不能挑手不能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