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筵之后,贾琮回家与宝钗亲热完毕,不久,弘德皇帝凌决袆发圣旨,命令贾琮坐班内阁,并且得常到暖阁商议军机。
慈圣太后张茜也发懿旨,奖赏了一些奇珍异宝,圣旨、懿旨由内宫兵仗局总管葛玄礼、内务府总管夏守忠亲自来宣旨。
此事后,即便不懂政务的宝钗,也看得出来,夫君在朝堂又进一步,炙手可热。
从状元到翰林,巡按到大学士,一直到今日的手掌大权,能嫁这么一个男人,何其风光?也折服了她所有的傲气和娇气。
事后的她云髻堆翠,不施粉黛的俏脸“残留”几丝晕红,裙摆摇曳,宛如杨妃出浴,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
“是不是往后,便不用出京了?”薛宝钗的纤纤玉手揉捏贾琮肩膀,贝齿轻启。
“难说,我倒想请求皇帝,去东南督师。荷兰东印度公司尚未完全退出茜香国,南安郡王郑氏一门,在其地方已经完全没有势力。”
贾琮转身,抱起娇妻,放到膝上,沉思道:“有外国的传教士说,香料群岛更接近我们华夏,可是,为什么我们不自己把持?却让更远的泰西人,诸如葡萄牙、西班牙、荷兰,不远万里,远渡重洋,来捡了便宜?在他们眼里,我们这个国家,某些地方,就像一个傻子,也确实傻。”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如今我坐上这个位子,不得不做些什么。”
薛宝钗依偎在怀中,不加多言,作为妻子,她也想长相厮守,尤其希望能添上子嗣。
对于丈夫在外娶妾一事,他也从未提及,仿佛不知道这回事一般。
“你是做大事的人,这是分内之事,也是责无旁贷,我不好说。”薛宝钗的担忧之色一闪而逝,转移话题,摸着贾琮的胸膛道:“三姑娘恐怕还正伤心呢。”
由于他们刚才做那种事情,丫头们皆退避,事后才进来回话、伺候,贾琮口气随意地叫晴雯去送一些宫里发的绸缎。
……
西路荣庆堂,所有妇人都对南安太妃恭恭敬敬。
南安太妃坐在主位上,贾探春经周瑞家的传唤过来。
贾母也只是陪坐,陪着笑脸道:“太妃看上了你,欲收你为义女,三丫头,还不快跪下谢恩?”
邢夫人扭扭肥胖的身躯,一言不发。
王夫人提帕抹泪,探春虽是庶女,却由她从小教养大的。
南安太妃也是一言不发,嘴角含笑,但那种慈祥之中,带着恩赐和居高临下,以及不容否决。
贾探春恍惚,回不过神来,若真是如此,她哪有反抗之力。
在她们看来,贾琮虽成为了贾府的顶梁柱,以一己之力支撑宗族,郡王家的决议,恐怕远远不能否决的。
毕竟贾琮还年轻,还没有得到内阁的真正决策权,毕竟大顺不是明朝,拥有爵位的人,也可能在朝堂拥有莫大权力,北静王水溶出都查边、南安郡王郑三才下海,都是例子。
而且人家还是王,凌驾于一切爵位。
面对如此压力,小小辅臣贾琮又算得了什么?
不是每个辅臣都有权力,淹没在这个体制与机构的人,默默无闻的,混日子的,太多太多了,历史上也不胜枚举。
风韵犹存,不显老态的南安太妃,微微扬起下巴。
就在贾探春流着泪要下跪时,晴雯香菱忽然进来回话,听了她们回禀,贾母王夫人俱愕然。
“是何事?莫非你们不愿意?”南安太妃不悦。
邢夫人略微得意:“也没啥大事,是两宫皇太后和内廷赏赐了琮儿一些绸缎,难为他惦记着,送过来一些。”
南安太妃目光一凝,她是常进宫参加宴会和各种皇家礼仪的,除了张茜太后,弘德生母裕妃也加了太后,所以如今有两宫皇太后,并驾齐驱。
这个信号可真是耐人寻味,莫非贾琮小小年纪就独掌大权了不成?
她只是提前一步,和亲却还没有真正决策下来。
南安太妃的脸色有些难看。
贾府妇人们则是面色复杂。
……
南洋,澎湖列岛,某个港口。
荷兰东印度公司的范戴克优雅、惬意地喝着葡萄酒。
荷兰是一个低地国家,他们最引以为荣的,也是他们的拦海大坝,“范戴克”在荷兰的语言中,也是“堤”的意思。
继葡萄牙、西班牙后,荷兰也成为了海上强国,不过在十八世纪末,荷兰东印度公司面临解散、崩溃的命运。
百年前,在琉球的“决战热兰遮”,对上郑成功,荷兰惨败。
“噢,我的上帝,即便东印度的十三先生没给我派来强大的称霸香料群岛的军舰,马可波罗描述的这个远东的黄金之国,在我们的安装了大炮的轻快帆船的横扫之下,这个盲目自大的愚蠢王朝,就像果阿、科钦的土著一样,不堪一击!”
范戴克骄傲地对神父说道。
他被东印度的十三大股东,任命为远东驻澎湖总督。
神父双手摆出十字,道貌盎然地道:“上帝和圣母玛利亚保佑您,我们挺过了恐怖而又漫长的坏血病,荷兰、泽兰、阿姆斯特丹、鹿特丹的事业,正在蒸蒸日上。我相信,琉球一定会回到无所不能的伟大的上帝的怀抱,所有人都应该臣服于上帝,不臣服的异端,我们一定要代表上帝,采取轰杀或者火刑,上帝与你同在。”
“噢!你说得令我很想回阿姆斯特丹,在高雅的宴会上,与贵妇们伴一支舞。远东的船不及我们,听说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