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雄和我完全呆住了,云婆婆死了!
这个消息犹如一记强烈的重锤,敲打在我和大雄的心口,让我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我说怎么今天见到我爷爷他们的时候,一个个兴致都不高,而且俱是一脸悲伤的样子。
我如论如何也想不到,云婆婆,那个满头银发,总是带着和蔼笑容的老婆婆,居然会死了。
这一刻,我手摸着辟邪金刀,满脑子都是那个老人对我和蔼的笑容和善意的提醒。
大雄舔了一下嘴唇:“吴宸,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云婆婆可是养鬼师里出类拔萃的双本命,你开什么玩笑?”
吴宸低头呜咽,抽泣之声不停,又是一大杯下肚,红着眼道:“宁爷让我不要告诉你们,说你们还年轻,怕承受不住这种打击。”
“我糙!”
大雄一下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手中的羊肉串签子直直的扎在了吴宸的肩膀上。
吴宸眉头皱都没有皱一下,只是痛苦的流着泪。
“我本不想告诉你们,咱们重新相聚,我死里逃生,本该就是一件高兴的事,可是……”
吴宸话说到一半便止住了。
我把大雄推到一边,从吴宸的肩膀上拔下竹签,咬牙道:“别说了。”
大雄起身对着我骂道:“你还有没有良心?云婆婆死了,死了,你居然还能在这吃东西,你怎么跟她老人家交待,你怎么跟云韵交待?”
我眼中含着泪,语重心长的说道:“不吃东西你要干什么?难道去给云婆婆报仇么?我问你,你有你师傅本事大?我有我爷爷本事大么?你有宁爷爷本事大?
我想他们也肯定不愿意让云婆婆去死,他们都没办法的事情,你有办法?
他们为什么不让吴宸告诉我们?还不就是为了不让我们伤心?怕我们冲动做出一些后悔一辈子的事情。
你给我坐下,吃东西,吃饱了,喝足了,就去跟你师傅潜修,等你强大了,再为云婆婆报仇。”
吴宸叹气道:“云婆婆是坐化的,和死不同,是她老人家自己为了救我们,施展了自己最强大的术法,耗尽了生机……”
“别说了!”
大雄气愤的再次坐下,恶狠狠的灌了一大口酒,然后狠狠的摔碎了空空的酒瓶,丢出了一叠钱:“老板,上酒。”
“我去,我去!”
焦志森不明所以,抓紧抄起了几百块跑了出去。
“对方是些什么人?”
我同样灌下了一口闷酒,狠声道。
吴宸悲伤的咬牙道:“是海外的一股邪恶势力,你们现在还达不到那个层次,等你们实力足够强大了,自然就知道了!”
大雄狠狠的扯掉一根鸡腿,哭骂道:“混账!云婆婆,你在天有灵,看着,我们一定会给你报仇的。”
“对,一定会的!”
我和吴宸同时狠狠道。
让我很郁闷的好好的一场相聚,最后成为了我们几个人的发泄比赛,一个个心里发苦说不出口,我们喝了很多酒,一杯接一杯的茅台喝下肚,由开始绵纯感喝到舌头发麻,头晕脑胀。
喝到大雄身上的钱尽数花完,喝到我们三个人勾肩搭背,在深夜的街道上痛哭海嚎。
我从没想象过自己有一天会跟电视中某些心情压抑的小青年一样有过这么发泄的时候。
这一夜,我们发泄了十几年堆积在心中的一切不良情绪,这一夜,我们发誓一定要成为强者。
这一夜,我们把仇恨埋在了心底,谁也不愿意再提起,但是我知道,我们每一个人的内心深处都有一个复仇的信念,它不会因为时间和生活上琐事的发展而改变。
因为我们是不同于这世界上绝大部分人的那一类,生活在黑暗中,做着人们不为所知的事情。
恍惚中,我好像看到了焦志森跟在我们三个走路歪歪扭扭的人身后,时刻照应着我们三人。
我依稀记得大雄是第一个倒下的,而他的倒下就像多米诺骨牌一样产生了蝴蝶效应,连带着我和吴宸也脚下不稳,同时摔倒。
我只记得我的眼睛还能看到东西,我只是看到一个人忙碌的把我们从大马路的中央拉到了路边,然后,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口干舌燥,而且浑身都跟散了架般疼痛。
我睁开眼一看,这里怎么这么熟悉?
这温软的大床,那架古筝,那古香古色的茶具,我靠!这不是童楠的家么?我怎么跑这来了?
我翻身而起,赫然看到对面的沙发上,大雄跟个死狗一样躺在那里,哈喇子流出大片,幸好沙发是真皮的,不然肯定要湿透了。
而我左侧的地面上,吴宸像第二条死狗一般躺在那里,肩膀上的伤已经被处理过了。
我靠,这怎么都整这来了?
我准备从右侧下床,发现他大爷的右边也有人,仔细一看,原来是焦志森这个家伙。
尼玛,这都什么情况?
我看了看自己的身上,衣服又特么的被扒光了,这都谁干的啊?
满屋子都是酒气和汗臭味,好好的一个温馨小屋,被这群醉汉折腾的像个混乱不堪的酒吧包间。
我也不管焦志森睡没睡好,一脚把他踢开,这小子翻个身继续睡。
我自顾自的倒茶,润了润喉咙后转身找自己的衣裤。
这时门锁‘咔嚓’一声被扭开了,童楠踩着高跟鞋的声音在过道中响起,她先探头往屋子里看了一眼,看到我傻乎乎的站在床边,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