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蔺晨喃喃道,“不过,问题不大,戈盛已经守在客栈附近。”
“梅宗主的暗卫怎么处理?”劭安问,“需要动手吗?”
“琅琊阁不涉江湖,这几个人还是留给长苏处理吧。”蔺晨淡淡地道,“我给了戈盛求救用的烟火,遇到危险他自然会联系我,我去救助是尽朋友之谊;我若遇到危险,你们过来救援,是你们应尽的守护职责。”
劭安是老阁主一手培养的心腹,打小跟在蔺晨身边,自然明白其中的道理。遂,拱手行礼:“劭安遵命。”
“这些事情我处理完了,送回阁里吧。”蔺晨指了指桌上的卷轴,“楚国那边,放个消息出去,就说晨大师明年会故地重游。”
还不是公器私用。劭安瞥了眼蔺晨,腹议。
“劭安!”蔺晨斜主是会读心术的。”
劭安连忙站直身子,绷紧了脸:“属下只是在想,今年的岁钱有多少?”
蔺晨笑眯眯地说:“今年你确实辛苦。放心,岁钱不会少的。”
“谢少阁主!”劭安喜滋滋地行礼致谢。
“我会如数交给茜草的。”蔺晨的笑容更加璀璨。
劭安傻了,忙道:“少阁主,您是在开玩笑吧。”
“本阁主像在开玩笑吗?”蔺晨冷哼。
两人正说着,负责传递静州消息的门人钟情闯了进来,匆匆行下一礼:“少阁主,这是刚收到的消息,您过目。”
“需要我马上处理?”蔺晨挑眉。
“需您立下决断。”钟情深行一礼,将信札递上。
蔺晨迅速扫了一眼信札,沉声道:“钟情,持琅琊阁名帖去趟房家。”
是夜,子时刚过,梅长苏被急促的脚步声惊醒。他翻身而起,侧耳细听,简单的词句,让梅长苏皱起眉头。
流寇、粮草、抢、被杀……
难道?
朝廷拨给驻军的粮草,在抵达军营之前,被一伙流寇劫了粮草,押送粮草的军官也被杀了。当地官府知晓靖王在此,请他帮忙寻回劫走的粮草。
梅长苏揉着手指,听着萧景琰低声吩咐战英叫醒所有府兵。
“飞流。”梅长苏推了推身边的少年,少年睁开朦胧的眼,迷茫地看着他。
“把衣服穿上,我们出去玩。”梅长苏一边说,一边往怀炉里添了白煤。
“坏人,不发现!”飞流仰头道,“赢了。”
“嗯,不被人发现飞流就赢了。”
梅长苏将怀炉塞进怀里暗忖:以飞流现在的身手,欺负下景琰还是可以的吧。
可是,他只身离开也是件危险的事情,遂,梅长苏掏出短笛吹了几个音。
戈盛,你来了吗?
哒,哒,哒。
三股劲气击破窗格,引得飞流燃起杀气。
“没事,窗外是你哥哥!”梅长苏拉住了飞流的手。
哒,哒,哒。
又是三股劲气击破窗格。
梅长苏愣了,一长两短。
戈盛告诉他,要他留在原地?
难道?
梅长苏打了个冷颤,发生了什么事儿?
难道粮草被抢是……
是他给景琰惹了麻烦?
压在梅长苏心头的郁结又一次爆发。
“咳咳咳……”梅长苏边咳边喘。
欧阳陌?
若,欧阳陌找到了他,那他必须离开客栈,不然客栈内所有的人都会因他受累。
“苏哥哥!”从没见过梅长苏咳喘成这样的飞流急了,一把抱住他,“坏人,不病。”
“嗯,找到坏人,苏哥哥的病就好了。”再多的懊悔亦无用,蔺晨得到消息就会寻来,而他要做的事情便是在欧阳陌寻来之前把自己藏好。
马蹄声渐渐远去,梅长苏牵着飞流的手亦走下楼,小二见到他和飞流有些意外:“公子,您要走吗?”
“嗯。”梅长苏裹紧身上的裘袄,“我约了人。”
“我给您叫个车夫?”小二迎了上来、殷勤地说。
梅长苏刚推却,却发现了小二指尖的茧子。
不是劳作起的茧子,而是操持刀剑起的茧子。
所以,他一开始就被盯上了,景琰的出现是意外……
梅长苏捏了捏飞流的手,镇定自若地说:“好。”
少刻,小二寻来了一辆马车,车夫穿着一件短袄,低头哈腰地问:“公子,您要去哪里?”
“车上有暖炉吗?”梅长苏撇嘴,冷哼,“我怕冷,没有暖炉的马车不要。”
“暖炉?”马夫呆了呆,“公子,您家里的马车固然能配上暖炉,但我们……”
“这样啊。”梅长苏带着几分失望,撩开车帘朝里看了看,嫌弃地道,“怎么连软垫都没有?太寒酸了!”
“软垫?我们客栈有,我去给您取。”小二一边赔笑,一边朝马夫使了眼色。
就在两人目光交汇的瞬间,梅长苏大声道:“飞流,我们走。”
飞流听罢,伸出手臂将梅长苏一抱,纵身一跃,跃出三步之远。
两人刚站稳,一个黑影从屋檐飞下,戈盛拱手道:“宗主,哀长老叛了,您给他的暗卫,皆数投靠了欧阳陌。”
梅长苏愕然,惊诧地望向戈盛,艰难地开口:“蔺晨说的?”
“是!”戈盛将蔺晨给的烟火点燃,拔下背上的大刀,沉声说,“宗主,您不要离开我的视线,整个小巷都有4崦说纳笔帧7闪鳎ず米谥鳎本】拷娜恕!
“嗯!”飞流用力点头,手持匕首挡在梅长苏的面前,“坏人一起。”
梅长苏抿着唇,他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