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木胜老老实实的端坐在蒲团上,他虽然想要睁开眼睛看看,但是一想到惠誉大师之前的提醒,他便立马断绝了这个心思。
因为他觉得只有完全配合惠誉大师,他们才有获救的希望。
他是这样,胖子是这样,梁磊他们也同样是这样。
惠誉大师的诵经声此起彼伏,感觉上就好像是一股被狂风鼓动的音浪,一波高过一波。
之前的几分钟,陈木胜他们几个倒还没感觉有什么不对,反倒是表现的非常享受。因为他们正是听了惠誉大师的诵经声,心中那股子焦躁和不安才得以完全散去的。
但是话说回来,那是刚才,而并非是现在。
现在的话,他们却是一点儿也不想再听惠誉大师念诵下去了。因为那此起彼伏的诵经声越来越大,仿佛要将他们的耳膜震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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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木胜不禁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呻吟,因为实在是太过震耳,所以他不得不用手死死的捂住耳朵。但即便他这样做,却依旧无法阻止那诵经声的进入。
不单单是陈木胜这样,如胖子,赵健等人也都是如此,一个个的捂着耳朵,脸上满是痛苦。
陈木胜已经没有办法保持正常的坐姿了,他的身子因为难以忍受那声音,而不停左右的扭动着。他想要睁开眼睛,看一眼周围的情况,看看胖子他们怎么样。但结果却让他万分惊恐,因为他竟然睁不开眼睛。
他的眼皮上就像是分别吊挂着两枚沉重的铅块一样,任他如何用力,都没有办法正常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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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木胜顿时被这种情况吓得大叫起来,但很快,他便又安静的闭上了嘴巴。因为惠誉大师的声音,突然从一边传了过来:
&们再忍耐一下,马上就好。”
尽管惠誉大师的声音听起来。还是如之前那般“闷”,但不知为何,陈木胜几人却都感觉到了一丝的不对劲。
就像是……就像是……说话的人根本不是惠誉大师一样!
陈木胜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尽管有种很恐怖的感觉,但他却还是听话的没有再大喊大叫。
相对的,惠誉大师诵经的声音也正在变得越来越小,不知道是真如他方才所说的那样,已经接近了尾声,还是他的年纪实在太大,所以体力有些跟不上了。
随着诵经的声音越来越小。陈木胜几人也都松开了被他们死死捂住的耳朵,耳膜的碎裂感也终于是消失不见。
没有了痛苦的烦扰,他们也再次摆正了坐姿,心里开始祈盼起来。
时间在这过程中又过了有差不多三四分钟,陈木胜几人都安静的坐在蒲团上,脸上一片平和。
但就在这时候,陈木胜却突兀的感觉心里“咯噔”一下。这种感觉不禁令他身子发寒,生出一阵强烈的心悸。
正当他想要去寻找这种感觉的来源时,他只觉得从上方有什么东西落到了他的头上。那东西很轻。他只是略微感觉到了一丝。
&什么……?”
陈木胜下意识的去摸头发,继而他摸到了一点儿湿湿的水迹。他虽没有睁眼,但却下意识的抬起了脖子。
又有几滴湿哒哒的水滴,突兀的落在了他的脸上。水滴冰冷刺骨。他不受控制的打了个寒颤。
&为什么会有水?是下雨了吗?”
重重的疑问出现在陈木胜的脑袋里,尽管他强逼着自己不要往糟糕的方面去想,可是现实却是对他步步紧逼。他这边刚一犹豫,上头。便有更多冰冷的水滴掉落下来。
这下,陈木胜算是彻底怕了。因为……他的头上并没有天窗。换言之,就是下雨也断然不可能会落到他的头上。
&子!你们感觉到什么了吗?有没有觉得有水落在你们的头上?”
陈木胜将脑袋转向胖子。极度不安的喊问道。
但是胖子却像是没听到一样,他耳中安静异常,根本就没有人回答他。
陈木胜心中的不安再度升级,这下他也再顾不得之前惠誉大师的提醒了,在一番剧烈的挣扎下,终于是艰难的睁开眼睛。
只不过那入眼的场景,却更是令他遍体生寒。
无论是天棚上,还是地面上,到处都是那该死的水。
胖子他们不知道被惠誉大师动了什么手脚,此时此刻,皆已经昏倒在了地上。他们身上的衣服也被那些水浸透了大半,但他们却完全是无知无觉,丝毫不存在丁点儿醒来的意思。
阴森的月光下,一个浑身**的老者正犹如僵尸一般,正直挺挺的站在他的面前。那距离近的,想必只要他微微将脑袋向前探上几厘米,他们就会撞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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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木胜在反应过来后,立马被吓得惊声退后。一个没站稳,身子也重重的跌坐在了地上,顿时溅起了些许水花。
&惠誉大师……你要干什么!”
陈木胜认出了那个人正是惠誉大师,只不过,此时的惠誉大师却是两眼无神,脸上挂着无比诡异的神情。
惠誉大师没有说话,而是一步一步的朝着走来,边走,嘴里边发着艰涩的声音:
&救……”
惠誉大师就像是嗓子被堵住一样,堪堪勉强说出两个字,他便张嘴吐出一大口血水来。
&誉大师!”
陈木胜见惠誉大师竟变成这般模样,他顿时被吓得大叫。然而惠誉大师那边,却又张嘴吐出了一大口血水。非但如此,他原本干瘪的腹部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鼓胀着。
惠誉大师痛苦的瞪大了眼睛,两只干枯的手不停的朝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