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手养的小狼狗,上一秒还在跟自己嘿嘿嘿,下一秒就被泼了一大盆污水,方灼忍不了。
“陆减一直跟我在一起。”他把青年护在背后,目光凶狠,“他不可能是凶手。”
钱医生笑了一下,“你拿什么证明你们在一起?”
方灼把领子撕开,露出痕迹,“够吗?”
在场的众人惊讶哗然,难怪陆减那双眼睛里没有别人,只有赵医生,原来两人是这种关系。
有人开始阴阳怪气,“难怪陆减揍那护工,该不会是赵医生你唆使的吧?”
“你亲耳听到了吗,就满嘴喷粪。”方灼在气头上,谁惹就咬谁。
陆减眯了眯眼,方灼每说一个字,他的眼睛的就亮一分,心脏剧烈的跳动,身体里叫嚣着渴望,为什么赵医生要对他这么好,越来越喜欢了。
“不够啊。”钱医生微笑着说,“做-爱在哪儿不能做?说不定就是你们在树林里的时候,被陈姐发现了,所以才……”
“你放屁!”方灼简直难以相信,那样一张笑意满满的脸,是以什么心态在空口泼脏水,“我跟陆减根本没有出过房间,走廊里有监控。”
“医院里谁不知道,陆减有能力避开所有监控!”有人喊道。
院长高喊一句,“别吵了!”
他走到方灼面前,压住他的肩膀,“清者自清,我相信你和陆减,我陪你们一起去警局。”
上次只是做做笔录,这次却成了真的嫌疑人。
钱医生坐在审讯室里,面前放了杯水,“警官,我真不是凶手,我就是出门买了两袋泡面。”
警员问:“把你的具体时间线交代一下。”
钱医生开始事无巨细的交代,精确度到分秒,小卖部的老板也能作证。
警员笑了下,“我听在医院的两位同事说,钱医生喜欢看心理剧和犯罪剧?”
“打发时间而已。”
“那钱医生应该知道,人死后的1到3小时内,人体肌肉会出现轻度萎缩吧。”
钱医生皱眉。
“死者11点被发现,从肌肉萎缩程度来看,她刚死不到两小时,也就是说,从9点到11点,其中任何一段时间,都有可能是作案时间。而你到小卖部再返回,一共只花了十几分钟,其余时间你完全有时间作案。”
钱医生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其余时间我真的一直在房里。”
“医生宿舍并没有监控,你的不在场证明,力度不够。”
钱医生昂起头,“可你们也没有证据证明我就是凶手。”
警员盯着他看了会儿,转而询问其他,“你为什么说陆减也有嫌疑。”
钱医生抿了下嘴,“我就是突然想起,陆减有那个能力避开住院部的监控,而且,他有作案动机。”
他停顿了下,似是在回忆,“陆减对赵医生有很强的占有欲,无论是之前的护工,还是陈姐,他都很有可能因为嫉妒或者愤怒,伤害他们。”
“况且最近我在帮他做康复测试,我非常确定,他的精神状态是正常水平的。”
警员将他说的内容记录下来,“他有不在场的证明。”
钱医生耸了耸肩,“所以我就是瞎猜,医院一下子死了两个人,任谁都有点怕,一害怕就喜欢瞎想。”
“怕?还真没看出来。”警察调侃一句,停止问话。
不得不说,这位医生的心理素质很好,没有任何惧怕和慌张,从头到尾都很镇定,这并不是一个正常人该又的反应,而恰恰他又是一位精神病医生,遇事镇定似乎也是合理的。
另一边的门房大叔吓得够呛,活了大半辈子,头一次进警局,说话都在打哆嗦。
“同志,真、真的不是我啊,我跟陈护士长无冤无仇,我杀她干什么啊。”
大叔愁眉苦脸,一遍又一遍回答重复当天晚上自己发生的所有事情,还说了几个在路上碰见的熟人。
很快,警方获得证实,那几个人却是在路上见过他。
大叔如获大赦的离开审讯室,看见站在走廊里的院长,迎上去,“陆减和赵医生没出来?”
院长吸了口烟,恰巧被经过的警察撞见,又心虚灭掉,“没有,赵医生的证词只能当做辅助,毕竟他和陆减是情侣关系,效力不够。”
两人私下里干那档子事儿,又不可能有第三人在场证明,院长急得心肝肺都在疼,“你说钱医生也是,好好的把陆减扯出来干什么?”
门房大叔多想了一些,“你说不该不会真是钱医生吧?”
“不可能。”院长想也没想地否定,“他跟陈护士又没过节,杀她干什么?”
“如果护工是钱医生杀的呢?”方灼录完口供出来,插了一句,自从上次食堂里,钱医生说了那么一句,他就一直有些怀疑。
顺便刚刚录口供的时候,把话也跟警察说了。
你泼我的大狗子脏水,我对你多点猜忌,很公平。
门房大叔眼珠子转了一圈,“哎,护工被杀那晚,陈姐是不是也在病房?是吧!说不定陈姐是看见了什么……”
“既然看见了,她为什么要隐瞒?包庇凶手可不是闹着玩儿的。”院长皱眉,“而且那晚钱医生不是喝醉了,还是赵医生你把他送回宿舍的。案发后,他也是跟我一起出现在住院部的。”
后面一个好解释,黑漆嘛乌的看不清谁是谁,钱医生杀人以后再跑回住院部就行。可是喝醉那事……
方灼眉头紧皱,这一点他也纳闷,当时钱医生确实醉得走不动路,难道是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