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雨霏觉得自己一天都不能忍受了,她快疯掉了,这几天,不论她到哪都有人跟着,美其名曰保护她,可实际上呢?就是监视她的。
“王轶飞呢?我要见他。”已经三天了,康雨霏有三天没有见到王轶飞,换言之,她这三天就跟个原始人一样,外界的一切都是封闭的。
日文报纸她看不懂,日文是她也看不懂,没有手机,没有电话,甚至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看着她的人都不会中文,就连她需要什么都没法说。
跟在她身边的人根本不理会她,康雨霏怒了,想找个东西砸,可是这个鬼房子,连个摆设都没有,想来王轶飞早就想到了。
“可恶,够了,我要离开这里,我要回家。”康雨霏也不管他们是否听得明白,只管往有门的地方走。
一到门边中年女人就拦住了她,不让她出去。
“让开,我要出去,我要回家——”可是中年女人同她装聋扮哑,气得康雨霏骂了句,“八格牙路——”
果然,中年女人的脸色变了,看着康雨霏的眼神冷了几分。
“你给我听好了,我不管你是真听不懂,还是装呼不懂,我要见王轶飞,如果他再不出现,我就……”康雨霏气极,走到树边,用力扯下了一根树叶,撕光树叶后,对着自己的脖子道:“你立即去喊人,否则我现在就死给你看。”
以前康雨霏很不耻这种一哭二闹三寻死的手段,但是现在,她已经无路可走了。
她现在连只宠物都不如,每天,她生活的空间就是这个小院子,一日三餐,上午茶,下午茶,宵夜都会有人送来,可是然后呢?然后就再没有了。
没有自由,没有人说话,就连囚犯的待遇都比她好,至少犯人还是放风的时候,她呢?完全没有。
中年女人,向她打着手势,要她放下手中的树枝。
“我要见王轶飞,现在,立即,马上——”康雨霏相信这一次中年女人应该懂了,因为她拿出了电话。
康雨霏很想将那电话抢过来,可是看那女人的身板,她没敢轻举妄动,今天这般闹,已经是她的极限了,毕竟她还要顾及腹中那个小的。
不一会,她好像听到了王轶飞的声音。
“霏霏,是我,这几天我有点事,大概今天晚上就能回去,有什么我们晚上回去再说好吗?”
原来那个中年女人将手机按到了免提,康雨霏苦笑,她能说不好吗?她还有选择的权力吗?
“王轶飞,你今天要是不过来,明天早上就来帮我收尸吧,记得将尸体送给欧阳一鸣。就说你救我的时候,不小心发生了意外,他不会怪你的。”
康雨霏闭上眼,压抑着情绪以尽可能平静的语气道。
王轶飞变了,不再是康雨霏认识的那个搭档了,他不再是王轶飞了,他应该是日本某个集团的大少爷,或是某个组织的继承人。
扔下树枝,康雨霏回到了房间,躺在榻榻米上,望着白色的屋顶,哭,笑。
已经二十五天了,每天康雨霏都扳着手指头数,她到达日本已经二十五天了,在这二十五天里,大多数时间王轶飞都陪着她,陪她在院中散步,陪她听音乐,看电视,甚至说以前在电视台主持节目时的趣事。
她明明没有兴趣,可是却要装做很高兴的样子,因为她想早点回去,她以为王轶飞心情好的时候,会放自己离开,可是没有,到现在为止,王轶飞没有透露过要放她回国的念头。
躺在榻榻米上,康雨霏想着,用什么办法将那女人的电话弄过来。只要有电话,她就可以向外求救,那怕不能打给欧阳一鸣,她也可以报警。
最好是能离开这里,可是现在还有什么方法呢?
产检,康雨霏脑中一亮,医生说过,三个月的时候要做产检,现在已经三个月了,借产检先离开这里,走一步算一步,总会有办法的。
晚饭后,王轶飞终于回来了,此时,正坐在康雨霏对面。
“王轶飞,我要回家。”康雨霏直截了当的向王轶飞表达了自己要离开这里的意思。
“霏霏,我们说过的,你现在还不能回去。”
王轶飞脸色不是很好,他以为这段时间康雨霏已经明白了,不会再闹了,没想到他离开不过三天,就闹着自杀。
“凭什么?王轶飞,你凭什么囚禁我?我不是你的囚犯。”
康雨霏与王轶飞怒眼相视,原来的感激之情早在这二十多天的囚禁生活中耗尽了。
“是我救你了,霏霏,你应该很清楚,以康美萱对你的憎恨,落到她的手上,就算能保住一条命,也绝对会遍体鳞伤,如今你完好无损,你应该……”
“狗p,王轶飞,我们是朋友,所以你一开始说住在这,我没说什么,但是我不是你的囚犯,我有人身自由,你整天将我关在这院子里,还派人看着,没有电话,没有电脑,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你是要关到我死?还是要关到我疯?”
康雨霏怒质王轶飞,将老妈从小教育她的话完全抛到脑后了,一个女人无论什么时候都要保持优雅。这会,她根本忘记什么是优雅了,对着王轶飞就骂了起来,连脏话都出口了。
“王轶飞是你的朋友,但是伊藤泽明不是。”
“什么意思?”康雨霏怔了下,对这个陌生的名字完全没感觉,她打量着王轶飞,看着他身上的和服,突然间有些明白了,“你说的不会是你现在的名字吧?”
“没错,我父亲是万